感受著別外洞天總執事獸牙的鋒芒波動,一名穿著高貴,長相典雅、氣質堂皇的男子,正喃喃念著不解:“既有獸牙,緣何那天不拿出來用?獨臂啊獨臂!
難道,你並不想報奪臂之仇?難道,我錯估了你?”
覺得郊外汙穢,不想與草地直接接觸,男子腳下踩著兩堆霜雪站立。檢視他的來時路,每一片他踏過的草泥,都覆蓋著一蓬霜雪,那代表著每踏出一步,他便催發鬥氣生出純淨白雪,隔絕靴底與汙穢的大地有任何接觸點。
“我說小貓咪啊!監視我,對你的立場一點意義也沒有,快上山吧!人家都快打完了。還杵著幹什麼,等我丟魚骨讓你撿嗎?”看著夜色裡偶有幾點璀璨放光的白雲山,男子淡聲說道。
既被點破,繼續躲著也沒面子,揹著揹包的依比雅從暗處現身,本來她早該和兄長會合,但路上瞥見這名鄙視一切的高貴男子,陡然一驚,無論實力還是權利,此人俱皆當世的一時之選,覆雨翻雲的程度,足以影響己方今夜之成敗。
在這個時候駕臨白雲山,機緣上實在太過巧合,這名男子的來意,八成是為了靈魂殿堂。如果是那樣的話,以這名男子近來快與五大強者平起平坐的聲望,不啻已經宣告了靈魂殿堂鹿死誰手。但,或者不是為了靈魂殿堂也不一定,向以不按牌理出牌聞名於太古遺族的他,也有可能對靈魂殿堂不感興趣。
無論如何,這名男子的動向絕對得注意,與其一直揣測他的想法,還不如觀察他的動作,所以,蹤靡族的狡獪少女,才會在山腳下監視著他。
“說監視就太難聽羅,法肯達哥哥!”蹤靡族人永遠懂得美化事實:“小妹的行為是瞻仰才對,您那蓋世無邊的獸王風範,真是讓小妹看的痴迷,您比傳聞中的還帥耶!”
“瞻仰哼哼!”當代獸王冷笑一陣:“在我的認知裡,這兩個字,好像是喪禮上才用得著。”
“唉唷─!獸王大哥你真有幽默感,呵呵”
“你認為那是幽默嗎?哼哼,蹤靡族皮笑肉不笑的態度可以收起來了,奉承的話對我而言不著邊際,相信我,你不會想體會我的幽默感的。上山去吧!苦心養成的活死人要是落到他人手裡,可不是遺憾兩字能形容的。”
果然知道靈魂殿堂的事!好個訊息靈通的獸王:“山是一定要上的,但在那之前,希望獸王閣下您,能回答小妹一個問題您”
“不用問了!”沒給依比雅相詢的機會,法肯達直言道:“我的立場和你沒有衝突。”
獸王的話便是信譽,依比雅沒敢再進一步要求保證,因為那等於是一種侮辱,對方可不是自己、甚至蹤米族惹得起的人物,至少現在還惹不起:“如此,小妹便告退了,很榮幸認識閣下。”
“去吧。”
目送依比雅隱入樹叢,法肯達依舊待在原地,視線依舊望著白雲山,但心中所想的,卻已經不是白雲山。
【二叔啊!對於獨臂的獸牙,可有任何感想?】
◎◎◎
“獸牙嗎”
距白雲山有一段路程的市中心,在獨臂獸牙磁場不太可能影響所及的靈遙堂裡,正和餘衍在下西洋棋的嗓音沙啞神父,近日與獨臂有過鬥氣接觸,對其相關波動特別敏感,此刻對於那逼人的波動,有深刻感受。
“獸牙7”剛移動完城堡的豪邁神父,沒有感受到那野性的磁場,但由於資歷過人,差不多可以推測道發生了什麼事:“附近有這種程度的獸人?”
“不,沒有,不在附近。”
“能得獸牙,該不是嗜血獸人,需要我們插手嗎?”
“不,沒必要。”
“那就繼續下棋吧!”再度移動城堡,鞏固防守,餘衍忽地問道:“對了,你的傷沒有大恙吧!”
臉上的神情沒怎麼變化,約瑟夫淡淡反問:“你什麼時候發覺的”
“前幾天晚餐的時候,你不碰熱的食物,我感覺到你的凍魔勁正在運作,連吃飯也要運勁,那多半是在療傷。”
“好眼力,加上劍痕的事,你有資格當偵探。”
“怎麼受傷的?”
“太過情緒化、以及太過自信的緣故。”嗓音沙啞的神父簡略答道。回想與獨臂的戰鬥,本來應該是可以毫髮無傷的將獨臂凍結,但二十多年沒動手,莫名地,他有種希望正面痛快對擊的慾望,而也就是那種慾望,讓他不想戰略、不使繁雜的招數、甚至不留後著的揮出凍魔拳。
而滅元手數十年的精純功力霸道激昂,儘管約瑟夫鬥氣修為高不可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