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他推門而入,穿著名牌西裝,身段不高頂多一百七十五,肩寬腰窄,眉細如柳,髮型配合他的臉型,不長也不短。以這樣的條件走起路來,必定帥氣隨身,但煞風景的是,他一手插在口袋,另一手捂著手帕掩住口鼻,像是個重感冒的患者般,走進包廂。
“酒蟲你的鼻子倒蠻靈的。”法肯達透過手帕說道。
罕拉姆先是飄了個眼神,示意小蒙離開,然後對法肯達道:“遮什麼遮,你那惹人厭的潔癖還是那麼嚴重。”
“這間酒店的空調太差,臭死人了。”
當代的獸王,太古獸人中年輕一輩聲名最噪者法肯達,是個不容許一抹灰塵存在的整潔愛好人士。
“又沒人請你來,你到底是來幹嗎的?”罕拉姆擺出做生意的嘴臉:“有想殺的人嗎?普通人五十萬起跳,獸人則半價。”
殺獸人不會留有屍體,而且能在空間斷層中行事,只要功力夠,其實沒啥風險。但是殺普通人就有點麻煩了,雖然可以很輕鬆的幹掉,但空間斷層無效,下手的時機要抓對,弄砸了很容易引起騷動。
法肯達從西裝外套裡拿出小罐的消毒噴霧劑,先將沙發噴了噴,又用紙巾擦了擦,才肯坐下:“殺氣別那麼重,我是聽說酒蟲你最近混得不甚如意,好像手底的人都被狗腿子抓光了!對不?”
罕拉姆最討厭看到他那副只有自己最乾淨的嘴臉:“是又如何,你要笑就笑吧!”
“我怎會是落井下石之人,罕拉姆你太不瞭解我了。”他伸出手在罕拉姆的肩膀上拍兩把,做出友誼的表示,但這樣的動作,更引起罕拉姆的超反感,因為他在拍之前,先墊了一張衛生紙。
“你夠了沒!我是有多髒?”罕拉姆將當代獸王的手掌以及衛生紙拂去,非常不爽的道:“自從很久以前,你因為我把菸灰彈到你的皮鞋上,便拿出必殺技將我凍成冰棒之後,我就徹底的瞭解你是個多麼惹人厭的傢伙。”
法肯達依然故我,為被罕拉姆所撥到的手掌噴上消毒劑:“那麼久的事情你還在記恨啊,我後來不是幫你解凍了嗎?”
“解凍!哼哼但在那之前,我在冷凍庫待了整整一個禮拜啊!”
法肯達聳聳肩:“好好好,算我的不對!”
“這還差不多,有屁快放!別礙著老子喝酒。”
“快人快語,那我就直說吧!”法肯達認真的說道:“回到我這邊來吧,有一件大事,極需要你的幫助。”
罕拉姆咕嚨一杯酒下肚,大馬金刀的說道:“免談,我沒辦法跟你相處。”
這回答似乎在當代獸王的意料之中,但見他微微一笑:“呵呵,沒關係,那這件事就先擱著吧!”
“如果沒別的事,你可以走了。”
“怎麼會沒有,我還想跟你喝酒。”
這句話是法肯達入門以來,聽在罕拉姆耳裡最動聽的一句:“好,喝酒這擋子事我最樂意了!”
就在罕拉姆眉開眼笑的拿起空杯,要注入醇酒的時候,法肯達比了個停止的手勢。
“杯子我自己有帶。”
第三回 好人墮落
新光大樓,位於市中心火車站的正對面,樓高七十層,是全市最高的建築物。
在一樓的大廳裡,掛著一幅樓層分佈明細表,清楚的標明,從一樓到三十樓,屬於百貨公司,再上去,是公司企業的部分。
表面上看起來,樓層似乎劃分的很清楚,但事實上,詳細的講來!三十層樓以上也不全然都是公司行號,比較單純的,有租來當作住家用途,而其他,拉拉雜雜,常常多是掛著不知所謂的名目,行便利之途的住戶。
好比如這間位於四十五層,掛著“讀書會”招牌的住戶,裡頭住的,便是很少會與書本有緣份的演藝工作人員。沒辦法,為了防堵一些老喜歡搭帳棚守夜的瘋狂歌迷,經紀公司不得不如此欲蓋彌彰。
“神職幹部!?”
在讀書會內部,一位坐在牆角,正在幫木吉他調音的女孩,有點不能接受的問道;她的身段嬌小且沒什麼肉,木吉他抱在懷裡,就像是小孩捧玩大人的物品。
站在女孩面前,是個穿著套裝打扮,看上去很精明的女性,聽見女孩的質疑,她點頭解釋道:“嗯哼老闆說,他們將負責你的安全。”
女孩撩了撩吉他弦:“別逗了!鈴姐,老闆就算不報警,也該加強保全吧,找兩個神父來有什麼用,先幫我預備告別式嗎?”
“雨姿,我再次強調,他們不是神父,而且話不是這麼說”鈴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