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外,其它的都還好。凡莉嘉你很不錯,逼的那卡羅落荒而逃卻只受點小傷。”
“舅舅,你為什麼會在這兒?”
“還不是因為你這個笨丫頭,說什麼有合適的人選去執行‘那件事’,話還沒講完就跑出來,你媽不放心,叫我隨後跟著。對了!你之前是怎麼回事,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連空間斷層都察覺不出來,這不像你啊?害舅舅擔心死了!”
“我”是在想什麼呢?凡莉嘉自己也不明白:“我是在思索‘那件事’的流程,一時之間忘了警覺。”這樣講也不算說謊,因為自己的確是在思考和獸血沸騰有關的事,就算有一小部份是題外話,那應該也沒關係吧。
“千萬要小心啊,現在我族的每一個人都得多加註意才行。”
“嗯!我知道。”凡莉嘉低著頭沉吟了一會:“舅舅,既然他們已經動手,那就代表,以我們現在的人手將很難獨力去完成‘那件事’,我想,該是去尋求外力支援的時候了。”
“你是說”發福的中年男子臉色沉重道。
“沒錯教廷。”
在凡莉嘉以及其舅舅身處的公車亭的對面街道上,一棟五層樓公寓的樓頂,一隻拉不拉多犬正對著它的主人大肆咆哮。
“聽到了沒?他們要去找教廷耶!臭小子!”
因為感覺到魔力的波動,而凡莉嘉又剛走,所以梁圖真就帶著西恩追了出來,他們到的時間與只比凡莉嘉的舅舅慢一步,因此包括逃走的那卡羅在內,他們都看在眼裡。
“聽到啦,那又怎麼樣?”梁圖真不屑的說道。
“那就代表你應該推掉小妮子的請求!”
“這可不行,都答應人家了,要是中途煞車,人家以後會怎麼看我。”
西恩跳到梁圖真的肩膀上,用前肢推著他的頭:“你腦袋有毛病是不是?還管人家怎麼看你!雖然距上次聯合圍剿麒麟嫡裔已經過了近兩千年的時間,但教廷的教典和各族的傳承祖訓可都還記載著”麒麟出世、聯敵滅之“這條永不磨滅的金科玉律。只有獸人也就罷了,他們多半不當這條祖訓是一回事,但教廷不同,他們謹守著教典的每個規章,搞不好就會發現你的身分。”
“別那麼激動嘛!”梁圖真抬起手摸摸它的頭:“你不是說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東西會威脅的到我這個麒麟嫡裔嗎?”
“是沒有!”總算有點好口氣了。
“那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拉不拉多犬從主人的肩膀上跳下,輕聲凝重道:“難道你不知道每一代的麒麟嫡裔是為什麼而轉生的嗎?”
“我知道的”梁圖真點點頭,當初記憶因子裡有釋放這個資訊。
“那你還”
梁圖真抬起手打斷它的說話,淡淡道:“正因為每代的原因都相同,所以,你又怎麼能奢望,我這一代,會有所長進呢”
全身純白沒有一根雜毛的拉不拉多犬不再表示意見,它很明白,自己只能在心底嘆氣。
第七回 結盟異議
一處山谷,三面峭壁,只東方有缺口可供進退。銀白的月光下,腥風吹拂,空氣裡瀰漫著屍臭味。
爆裂的頭顱、扯斷的四肢、從眉心被縱斬成兩半的身軀、從腰際被橫斬成兩截的軀幹、以及為數最多無從辨認是何部位的大小屍塊,滿坑滿谷的斷肢殘幹堆積如山,沒有一具屍首是完整的。最令人觸目驚心的是,零零碎碎遍佈在最外圍,仍兀自在鼓動的五臟六腑。
這,已經超出了戰場的範圍了,這裡,只能稱之為是屠殺場。
一人立身於屍堆上,髮長及臀、髮色鮮紅,他低頭不語,垂下的雙手上所沾滿的紫色液體,正滴答滴答的從指尖冉冉汨下。縱然他身上的創口不少,但汨下的液體中卻沒有任何一毫微是來自於他身上的,那全是躺在地上的獸人們的血液,成百上千的獸人們的血液。
掏心挖肺、拆骨離肢、開腸破肚、一擊破腦,那些是他對付敵人的一貫模式,與殘忍或者嗜血無關,他選擇這樣的手段只是因為直接了當而已。在如切菜瓜般將他們料理之後,激殺的興頭過去,腦海中代之而起的是茫然,空虛迷惑的一片茫然。
烏雲蔽月,能見度更低了。
“雜種!你風光夠了吧。”
驟然間,東面缺口處人影晃動,為數可觀,比躺在地面的死屍還多上數倍不止。
“你本不該存在,只恨吾等當初一念之仁,讓你苟活於世上,想不到竟釀成如今的禍害。”
“今天,就要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