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而是耐心地跟她講:“你若出手,峨眉派必定要拉佛門入夥,白眉和尚,芬陀老尼和優曇老尼,這三個跟峨眉派俱都有著千絲萬縷的練習,他們聯合出手,你有多大的把握能夠抵擋得住?我那七派聯盟也才發展起來,純陽派和嵩山派原本都是不問世事,逍遙自在的,恆山派兩位都在閉關準備最後的飛昇,就算衝著我的情面,被逼無奈出手又有什麼用?現在真跟峨眉派打起來,也就是一個茅山派加上半個嶗山派能出死力,泰山派還在兩可之間。這樣如何能鬥得過峨眉派?畢竟道家跟魔教不同,我又不能憑藉一件法器禁制人家的元神。”
魏楓娘輕輕嘆氣:“還是你更適合做一教之主,我你這次去取寶,可用我襄助麼?”
嶽清搖頭:“不必了,你現在最重要的是,趕緊把小南極開闢出來,提前謀劃搬過去。”
魏楓娘有些失望,斟酌再三道:“青螺峪上下十部魔眾元神被我禁制,俱都如奴僕一般,我今天要去南海,明日已經在那裡修好宮殿了,因此這事情倒是不急。我算到你去金石峽之後還有一場大戰,大約是跟佛門為敵,峨眉派很可能從中漁利,與佛門共同進退與你為難,況且我堂堂萬魔神宮若是一丈不打便將青螺峪拱手讓出,著實不能甘心,到時候我趁著佛門與你們為難之際,再跟峨眉派做上一場,然後再去南海。”
兩人道行法力俱都極高,相互之間推算對方行徑俱都極為晦澀,好在元神融合十幾年,對方的過往事蹟,以及思維方式全都瞭如指掌,而魏楓娘知道的只是嶽清分化元神想過的,五臺派的功法秘辛,以及全域性的謀算魏楓娘還是不知道,因此相對來說,嶽清對於魏楓娘推算起來還是佔據很大優勢,兩人都算出對方今日的動向,互相配合,互相利用,共同擺了嵩山二老一道,而魏楓娘能算出嶽清要去金石峽,再往下一步就只知道是跟佛門對抗,具體如何推算不出。嶽清卻知道她勢必要留在青螺峪跟峨眉派做過一場,更知道他們多數人的氣運走向,以及他們到小南極之後的事情。
快到夜裡時候,嶽清便催魏楓娘離開:“自從我不在之後,青螺教規日益鬆懈,你雖然嚴令他們不許參與此次火燒峨眉之事,卻仍然有人揹著你來成都跟慈雲寺的人混在一起,你再不出手,半個部的手下可就都要給峨眉派殺光了。”
魏楓娘萬分哀怨地看了他一眼:“哪有這麼快的!都天烈火陣是混元祖師和烈火祖師合力祭煉的,便是天仙困在裡面,也能煉化了!雖然現在峨眉派開始反擊,也要七日夜才能取勝呢!你這樣地要攆我走,可是怕人看見我這大魔頭跟你在一起說笑,汙了你的名聲麼?”
嶽清點頭:“不錯!”
魏楓娘愕然片刻,最後常常一聲嘆息:“那咱們以後有緣再見吧!”放下茶杯,金紅色的火焰從腳下燒起,瞬間漲成好大一團,竄起的火苗直舔到頂棚,照得滿室皆亮,繼而火焰散去,魏楓娘也隨之消失,下一刻,在大廳裡的米鼉和劉裕安得到傳音,也各自化成一道火光飛走。
他們前腳剛走,靈奇和申若蘭一起趕來了,還帶著一個十二三歲的女孩,長得亭亭玉立,穿了身白色長裙,頭上戴著白花,雙眼紅腫,臉上淚痕猶然可見,跟在申若蘭後面,楚楚可憐,她便是許飛娘新收的弟子廉紅藥,因不好帶孝四處行走,進人家門,便穿素裝,以寄哀思。
進來先拜見嶽清,靈奇說轉述飛孃的口信:“師姑說川地的事情不用您再操心,她會把一切都辦妥當的,讓你離了這裡之後,安心地去金石峽,劉師叔那邊都已經等得著急了。”又說起來時在路上的經過,“我們離開那村子,剛走出不到三十里,便遇上一個拄著柺杖的白髮老太婆,帶著一個小女孩,我當年跟父親在北海曾經見過那女子和白眉和尚的弟子采薇僧朱由穆與人鬥法,認得是洞庭妙真觀的姜雪君,那老太婆必是瑛姆大師了。”
嶽清笑著點頭:“哦,那嚴媖姆可是金仙境界,馬上就要飛昇的了,姜雪君也是地仙,隨便伸出一根手指頭就夠你受的了,你是怎麼應對的?”
靈奇道:“弟子知道那姜雪君跟本派過節不淺,也常聽人說起瑛姆大師的厲害,料想她絕不至於以大欺小,便以晚輩禮上前相見。那姜雪君開口便說害死小師妹全家的兇手是五臺派的弟子,跟我們俱是一夥,更說許師姑跟他們串通好了,先讓人去殺了小師妹全家,然後再裝好人去相救,並說小師妹跟她們有緣,讓小師妹跟她們走,弟子本要據理力爭,只是被瑛姆大師用柺杖一指,便無法動彈,更說不出話,申師妹也是一般,唯有小師妹上前,說那金光鼎師徒是本門棄徒,已經被殺死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