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弟子受了傷,你趕緊派人過來醫治。我這就上山去見你師父,他可是在七星殿中?”
俞德道:“我師父和許師姑在七星殿在修復七星臺上的法陣,嶽師叔在北山檢視天工爐。”
智通聽得“天工爐”三個字的時候,眼裡精芒一閃而逝,然後便御劍往七星殿飛去,由始至終都沒有跟劉泉說一句話。
劉泉心中暗惱,便也御劍升空來找韋衎他們,也幸虧秦朗最後強硬起來,沒有依著毛太肆意妄為,將韋衎和司徒平帶回七星殿,法元見了大吃一驚:“這是如何弄得?”
毛太在一旁主動說了緣由,自然把責任都推到昏迷中的二人身上。
許飛娘默然不語,過來檢視了兩人傷勢:“是明王煞火,臟腑受了火毒,好在他們兩個都已將本門大小五行篇修煉圓滿,體內五氣衝盈,受傷不重。”她拿出丹藥給二人服了,又用藥膏敷在傷口上面,還沒弄完,智通便到了。
智通對法元還是禮敬有佳的,對於許飛娘則滿臉鄙視:“我記得當年祖師遭了難的時候,你便自稱退出五臺派,要‘改邪歸正’,再不過問兩派紛爭,還經常跟餐霞賊尼和荀蘭因那個賤人鬼鬼祟祟來來往往,如今,怎麼又跑來五臺山了?”
許飛娘冷笑道:“我如何做,輪不到你來管教!就算你師父在時,也不敢跟我這樣說話!”
“你!”智通勃然大怒,恨不得當場放出飛劍廝殺。
“不得無禮!”法元趕緊過來解勸,“許師妹不過是跟峨眉派虛與委蛇罷了,這些年韜光養晦,在峨眉派眼皮底下做了不少事,還刺探了許多峨眉派的情況,連元元劍經也拿到手了。”
智通冷哼一聲,看這許飛娘:“果真是這般麼?”
許飛娘根本不理他,只低頭給兩個司徒平身上傷處塗抹藥膏。
殿外劍光閃爍,劉泉風風火火地走進來。
057 北臺·天工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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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劉泉進來,法元連忙給他和智通介紹,智通眯縫著眼睛:“什麼白水真人?我可沒有聽說過!恍惚記得當年叱利老佛門下有個童子,似乎是這個名姓”
“智通你不許胡說!劉師弟是你嶽師叔”
“嶽師叔何時有能耐代替我師祖行事了?就憑他殺了朱洪奪回太乙五煙羅麼?”
這智通自認是五臺派的第三代教主,門中大小事務該當他來全權做主,尤其是這些年兢兢業業在峨眉派的眼皮子底下打下一片基業,更認為功勞大過門中所有人,另外還有一番心思,便是嶽清三人給他的飛劍傳書上面,說明他已經殺了叛徒朱洪,拿回太乙五煙羅和混元仙經的副冊,對於本門至寶和道書,他也認為需要自己來執掌方可,因此一上來就不承認劉泉的身份,並且話裡話外攻擊嶽琴濱代師授徒的做法。
劉泉身份尷尬,他也不好跟智通吵,正猶豫之際,一旁許飛娘開腔了:“你嶽師叔有什麼能耐以你的道行恐怕難以揣測,至於他到底有沒有權利代替你師祖收劉師弟入門也不是你一個晚輩能夠指摘的,此次是我們這一輩人回山聚會,商議五臺派未來的中興大業,論理是不該你們這一輩人參加的,若不是看你這些年在慈雲寺做得還算風生水起,那飛劍傳書就不給你發了。”
智通氣得火冒三丈:“你不過是個已經退出五臺派的罪人,有什麼資格說這樣的話?”
許飛娘冷笑:“我跟你師祖認識的時候,你的祖爺爺還穿開襠褲呢!我為你師祖做什麼,為五臺派做什麼,自然有我的道理!”
智通大罵:“賤婢!你不過跟那朱洪一樣的叛徒!還敢回五臺山撒野?”
許飛娘嗤笑:“你不過是個掛羊頭馬狗肉的淫僧,只能糊弄糊弄那些愚夫蠢婦騙些香油錢過火的東西,敢對我無禮?不過是看在脫脫大師兄昔年的情分上才容你在這裡站到現在,再敢滿嘴噴糞,小心你家姑奶奶斬了你的禿頭!”
劉泉頗感意外,在他的印象當中,許飛娘一直都是見人先來三分笑,說起話來讓人如沐春風束縛無比,何時看見她這樣牙尖嘴利地跟人鬥口?他卻不知道,許飛娘早就已經盤算好,五臺派內部的幾個派別,她看出來嶽清那架勢是要做五臺派掌門的,況且他也確實是太乙混元祖師指定的接班人,執掌五臺派最完整的道統,她下定決心站在嶽清這一邊,因此一上來就跟智通針鋒相對。
智通聽了許飛孃的威脅,氣得整個光頭都泛紅了,張口噴出飛劍就要跟許飛娘廝殺。
他可不知道許飛娘這些年在黃山忍辱負重,法力已經今非昔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