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陸蓉波點頭,他笑道,“當年我師父開天工爐煉寶,極樂真人也被請來相助,後來臨走時要了一口飛劍,說是要去賞給一個未入門的弟子,就是這把飛劍。”他又讓楊鯉把自己賞賜下去的那兩口飛星劍拿過來,三口劍合併一處,立時飆射出一大片銀星,“這劍原是三口,一爐所出!”
眾人方才恍然,尤其是楊鯉:“怪不得石生上山時,我看這劍就眼熟,拿出飛星劍兩相比較,竟是一模一樣,原來是這麼個緣故。”
嶽清說道:“難得有這個緣分,你這又當師叔又當舅舅的,不如就將這劍一起給他,湊成一套如何?”
楊鯉趕緊說:“三劍合璧,威力增加何止十倍?我原來就想到此處,只是此劍乃師父親賜,不敢轉增,如今既然師父這般說,給他便是。”
嶽清把三口劍一起給了石生,囑咐了一番,然後又跟楊鯉說:“這些時候我也沒有檢查你的功課,其他的我都不問,只那混元真氣你練得如何了?”楊鯉雙手一翻,掌心凝成兩團茶杯大的真氣。嶽清點頭,“這還罷了,你把飛劍給了石生,又沒有了好劍可用,正像剛才說的,咱們五臺派以劍術著稱,冠絕天下,門人弟子出去行走拿出去的飛劍不能太寒酸。”他取出收自司空湛的那雙列缺雙鉤,“此鉤是古仙人列缺所煉,被司空湛得去養煉近千年,我反覆用混元真氣洗練,已經將他的痕跡全部抹去,又祭煉不少時日,才使它自認易主。如今就將他轉賜給你,你回去用混元真氣好生祭煉,沒有人器合一的地步決不可隨便拿出去使用,將來遇上司空湛也不可輕易動用此鉤。”
楊鯉大喜:“如此重寶,徒兒怎敢”
“怎麼不敢!你是我的徒弟,將來也是五臺派二代門人中第一男仙,與蓉波並列,手中拿這古仙遺寶才正合適。”說完就把雙鉤賜下,楊鯉抱著一青一藍兩柄仙鉤樂得眉開眼笑,退到一旁。
嶽清又跟許飛娘和劉泉談了些這幾年發生的事,許飛娘道:“咱們這幾年韜光養晦,關起門來修煉,極少出去行走,開始還有不少舊日的相識尋來,拒絕了幾次之後也漸漸少了。天下有先見的道門也都是這般,純陽派、嶗山派、茅山派,崑崙派、武當派,以及跟咱們相熟的峨眉派,全都在悶頭髮展,廣收門人,積聚實力。唯有魔教鬧得歡實,其中青螺峪中魏楓娘折騰得最兇,據稱其得了當年北方魔教兩位長老留下的秘籍,修成蓋世魔功,收攏了不少散修要重建北方魔教,聲勢浩大,東方魔教、西方魔教,和南方魔教也都被她帶動,煉寶的煉寶,收徒的收徒,還有當日被我們趕下山去的那些同門,如今在慈雲寺也發展得風生水起,互相之間結成同盟,據說是準備跟峨眉派決一死戰。我用先天神卦推算,卻是天機不明,不過大約六七年之後,便又一次大的殺劫,之後劫數一個連著一個,著實讓人不安。”
劉泉也道:“如今各門各派都在積攢實力,尤其是峨眉派,收了不少資質根骨全都上佳的門人,我和師姐出去了幾次,也沒訪到幾個像樣的根苗。師姐說她去年遇到一位故友,叫做廉守敬的有個女兒,根骨資質距都不凡,只是說要在家侍奉父母,膝前承歡,要等父母百年之後才肯離家入山修行,因此也只能暫時作罷。”
嶽清笑道:“天底下這麼多人,好苗子自然還是不少的,只是緣分不到,一時訪之不到,這些年我思及五臺派未來,也曾潛心排演過數次關於弟子的卦象,如今有幾處因緣已熟,你們且回去把新到手的飛劍寶物都好好祭煉一番,沒有得到的,也把道法練得更加純熟些,等半月之後,我帶你們下山去走走,將那幾個弟子接引上山。”
一句話說的大家全都歡喜起來,只因五臺派如今山規森嚴,仇人又多,不許他們隨意下山行走,以免惹是生非,或者招來禍端,如今聽說能夠出山去玩,又怎能不高興?尤其是司徒平,他如今已有十歲,身量又長高了些,雖然看上去還有些瘦弱,但精氣濃厚,元神凝鍊,拉著石生的手說著外面的世界。石生一大出生就給封在石壁裡,母親飛昇之後才能出崖活動,不過也沒能走出周圍十里之外,後來被母親接到五臺山就再也沒有出去過,每常聽司徒平說起外面的事情,都極為神往,恨不能立刻就到了日子,好出去玩耍。
轉眼之間到了半月之後,嶽清把大家召集到一起,首先向許飛娘道:“師姐可去北海巨靈島冰原山尋靈威叟,他當年未成道時與凡間一個富貴人家的女子通姦所生,抱回無定島去,陷空老祖卻厭那孩子的出身,說什麼也不肯收納,靈威叟只好把他養在別處。我已經推算過,那孩子前世也是修行之士,資質不凡,你可以去找靈威叟,提出收那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