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都要飲上一盅。十個人輪流,每人一個時辰,到了子午兩個時辰拿過來嶽清親自祭煉,如此一刻不停。
那鏡子表面逐漸浮現出血色光芒,並且越來越濃,直到了三十六日之後,鏡光照到哪裡,哪裡便是血紅一片,從那之後,又開始逐漸變淡,再過七十二日,連一點紅絲也不見,又恢復了原來如水般的清冽冷光。
在這期間,二僧八魔身上也發生了變化,越來越是瘦弱枯槁,他們原本一個個肥頭大耳紅光滿面的,到最後全都成了皮包骨頭,跟骷髏相似,精氣神全都入了鏡中,精神卻越發地亢奮,三十六日之後,鏡中世界成型,他們每次煉鏡的時候,都能夠在鏡中世界體味到人生當中最美妙的感觸,他們一起到嶽清面前跪求,希望能夠將寶鏡整日交給自己來祭煉。
嶽清說道:“實不相瞞,我教給你們的是北方魔教的十魔心咒,如今你們已經把全部的精氣神都耗散掉了。如果繼續下去,你們現在的身體就會徹底死亡,元神歸入鏡中,成為魔使,不過呢,我這人做事,向來不喜歡勉強,如果你們現在願意回頭,我就一劍將你們殺了,然後送你們去轉世投胎,將來引渡你們回來,從小教育,再度修真,勇攀仙道。”
十人一起搖頭:“這具皮囊毛髮牙齒全都脫落,面板鬆弛,筋骨衰敗,遍生惡臭,去轉世投胎不過再得一個這樣的皮囊,實在無趣,我們願意進入鏡中,在那裡逍遙自在。”
“好!”嶽清說完持鏡一晃,十人元神便被攝出,一起投入鏡中,他們的身體則迅速垮塌,在地上形成十個人形灰燼。
雷起龍在旁邊看見這觸目驚心的場面,小臉下的煞白,戰戰兢兢不敢說話。
嶽清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覺得為師所作所為過於殘忍?”
雷起龍趕緊把頭搖成波浪鼓,他從華山到青螺,見識過太過殘忍血腥的事情,深知這些人全都殺人不眨眼,因此不敢有絲毫怨懟。
嶽清將魔鏡收起來:“這十個人奸。淫擄掠,無惡不作,壞在他們手上的人命數也數不清,每一個手上都沾滿了鮮血!若不是積攢下這麼深厚的孽緣,我也不會用他們來練這魔神鏡了。”
忙活了一場,整個青螺峪中只剩下了他和雷起龍兩個人,一片冷清。
又過了數日,嶽清將魏楓孃的法寶全都祭煉純熟,讓雷起龍自己在家,緊閉陣法,好生修煉,他自己則駕起寶劍,直往廬山,在白鹿洞前按落劍光,腳還未著地,洞前的一隻吊睛白額猛虎便撲了過來,被他手起劍落,砍下虎頭,虎血噴了一地,緊接著旁邊林裡又鑽出一條獨角白鱗巨蟒張開大口,狂噴毒霧欺上來,又被他飛劍斬成兩截。
白鹿洞中一聲呼嘯,金光過處山坡上站定一個矮胖道姑,生得豹頭環眼,黃髮披肩,身穿一件烈火道衣,手裡拿著一柄九結十八環的龍頭柺杖,這是此間主人飛龍師太,她大喝一聲:“什麼人敢害我護山神獸!”待看清了來人頓時面顯驚詫,她認得魏楓娘,是最近幾年風頭正盛的劍仙,向來橫行無忌,法力高強,心狠手辣,自思跟她向來井水不犯河水,如何今天來尋自己的晦氣?
嶽清哼笑道:“飛龍師太,你說你一個道姑,又不曾穿過緇衣,如何竟要叫師太?”
飛龍師太臉上驚疑不定:“魏楓娘,我自問不曾得罪於你,為何今日來廬山消遣貧道?”
嶽清道:“並非無聊消遣,我是有要事想找師太商議,師太不請我進洞商議嗎?”
飛龍師太冷冷地道:“我白鹿洞太小,容不得你這伸手比丘,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說吧。”
“也好。”嶽清說道,“我不久前得了北方魔教的密籙典籍,修習之下獲益良多,特地來邀請師太入我教下,共參天書。”
飛龍師太眼裡精光一閃,對於北方魔教的秘典她還是很垂涎的:“北方魔教的十魔經是五臺派的無上秘典,你是從何得來的?”
“十魔經可不止五臺派有,昔日太乙混元祖師和摩訶尊者司空湛脫魔入道,北方魔教雖然一蹶不振,但十位長老還餘其八,我所得道書,便是其中當年紀無敵和邢天印二位長老所遺密籙,怎麼樣?師太有沒有興趣跟我一起參悟啊?”
飛龍師太半信半疑:“即是如此,你將魔經拿出來給我看看,若是真的我再做定奪。”
嶽清笑道:“你要看魔經倒是可以,只是須得先做到一件事。”他抬手將魔神鏡飛了出去,“我教你一段陰魔心咒,你用此咒將此鏡咒煉一番。然後你便是我教下陰魔部長老,執掌陰魔教宗一脈,我再傳你陰魔部秘法。”
飛龍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