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惡道。”
“你混帳!”趙心源怒道,“我師父行俠仗義,慈悲心腸,正所謂金剛怒目,菩薩低眉,皆是為蒼生故,你詆譭三寶弟子,不怕下拔舌地獄嗎?”
嶽清笑道:“我不過指出你師父一些過失就要下拔舌地獄了?那麼你師父背後無憑無據說我們是邪魔外道,那又該下什麼地獄?地獄非佛所設,乃眾生業力自縛自成,他既不能將哪個打入地獄,更不能將哪個直接拉出地獄,還要人們自修自得,你師父若要佛菩薩給他行便宜事,那才是痴心妄想,既有妄想,又分別正邪是非”
“分別正邪是非如何不對?難道都要天下人向你們這班人一樣不分善惡麼?”
“六祖慧能大師說過:若真修行人,不見世間過,圓覺經上又有‘不敬持戒,不憎毀禁’的說法,一個嚴守戒律,德高望重之人,你禮敬於他,並不算功夫,一個淫邪敗類,妖僧妖道,你依然對他彬彬有禮,保持不惡口,不傲慢,不生嗔心,這才是真正的菩薩境地。”
“呸!”趙心源大聲道,“妖道詭辯,強詞奪理”
嶽清擺擺手:“你劍術太差,我不好欺你,因你是軼凡的徒弟,便跟你辯辯佛法,哪知道你連佛門五戒十善,六道三塗一竅不通,真是盛名虛士,罷了,你先坐在一邊,不要聒噪!”他說話之間,趙心源已經被他法術禁錮,不由自主地將劍放在一邊,走回原來的位置坐下,腰板拔得筆直,雙手背到身後,神情肅穆,一言不發,只剩下一雙眼珠無奈地亂轉亂看。
陶鈞擔心地看了趙心源一眼,嶽清道:“無妨,他雖然口口聲聲地罵我,我卻不會跟他小孩子一般見識。他師父軼凡是峨眉派苦行頭陀佛門中的師弟,峨眉派跟我們五臺派是幾百年的仇怨,因此背後說我們一些壞話也是常識,我修道三百載,這點心胸還是有的。我這次出山是要往川滇一帶去,那裡新興起一個魔窟,無數魔頭都在那裡聚會,因此要過去看看,排演卦象的時候,算出這次當收幾個有緣人入門,便先折來這裡引渡你入門。你根骨尚好,更兼品性純良,我已認可收你入門,不過俗話說,師父擇徒,徒亦擇師,我願意教,你也得願意學,這本是兩廂情願的事情,所以還要看你意下如何。”
陶鈞徹底被他的氣度折服,雖然趙心源事先說了不少五臺派的壞話,但他無論怎麼看,嶽清都是一代大德上仙,跟趙心源口中所形容的那種卑鄙邪淫的妖道一點都不挨邊,他又是自幼喜歡武術,羨慕那種能夠飛簷走壁,蹬萍渡水的能耐,後來聽說世上有仙家之術,更是欣羨不已,哀求了好多次,趙心源都說自己劍術也是新學,沒有資格收徒,如今天上掉下來一個大餡餅,他哪能放過?嶽清一說完,他便離座跪倒,又是感激又是欣喜地說:“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080 蛇妖·雲靈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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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清見陶鈞乾脆地拜師,也很高興,取出一口天罡劍交給陶鈞:“這是我們五臺派嫡系弟子初入門時所用佩劍,先給你用著,等將來你道法有所成就,再另尋好劍給你。”
陶鈞接過寶劍,那劍長有三尺三寸,劍光如水,清涼碧透,輕輕抖動,劍鋒之上就會溢位乾天罡煞,隨手一揮便是丈許長的天罡劍虹,他哪裡見過這樣的神兵,喜不自勝,再度磕頭謝恩。
楊鯉送給陶鈞一個白玉劍匣將劍裝在裡面,讓他背在身後,又問嶽清:“可要弟子先行送師弟回山?”
嶽清道:“我們這次雖然要入群魔環伺之地,但並非與人爭鋒鬥法,峨眉派、慈雲寺、青螺峪三家之間又都齷齪不斷,因此也不必那麼太過小心翼翼,鈞兒初入仙門,正好也讓他見識見識世上的仙家狀況,也好在心裡有個準繩。”
楊鯉冰雪聰明,一聽就明白師父的用意,因怕趙心源之前那些話在陶鈞心裡有疙瘩,所以這次帶他入川讓他自己自己看一看,省得日後師徒之間生出嫌隙。他也樂得下山逍遙一次,聽說不用送人回山,也很高興。
嶽清拿出一瓶丹藥給陶鈞:“你父母早喪,家業全靠老管家陶全給你打理,所謂修真無歲月,這次入山修行,歸期渺茫,你去給他磕幾個頭,認作父親,再將家業讓他兒子繼承,如此方算身心出家,了無掛礙。這瓶丹藥你給他送去,讓他們一家人每三年服用一顆,可延年益壽。”
陶鈞天性極厚,去給老管家磕頭奉藥,陶全滿心捨不得,忍不住老淚縱橫:“小主人只管去修成神仙,我替你在這裡守著,我若死了,還有兒子,兒子死了,還有孫子,必將這份家業給小主人看護住了。”
陶鈞也很傷感,好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