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猶豫,他勃然變色,“即是這般,我自回去,打擾了!”
他說完轉身便走,凌雲鳳追上來:“戴家哥哥請留步!”轉身又去勸說她爹爹。對於祖上的恩怨以及兩派紛爭她是沒有什麼意識的,只不過小女孩心性,很好奇想要看看劍仙是什麼樣的,況且聽說像白琦、羅新這樣的威名赫赫的俠客都參與其中,想來也不會有什麼危險,既能滿足好奇心又是風光露臉的事,自然想去參與一番。
凌操拗不過女兒,他是這湖南地面上有名的高手,也不想被戴衡玉看扁了,便答應帶著女兒往洞庭湖走一趟。
戴衡玉燒了靈符,嶽清仍舊用先天土行遁法將他們接引到黃粱觀,這時羅新又推薦:“我在漢口有一個好友,名叫許鉞,他家傳九九八十一手梨花槍,更煉就一套獨門子母鴛鴦護手鉤,常來善化與我切磋武藝,真人若是缺人可把他請過來。”
嶽清唸叨兩句:“許鉞,許超,你們可認識?”
許超在一旁道:“許鉞正是我家堂兄,在十幾個兄弟裡面,他的功夫是最好的。”
嶽清道:“既然如此,你為何不向推薦?”
許超道:“晚輩頑劣,自幼好武成痴,九歲時逃學練武,被我父親責罰毒打,一氣之下跑了出來,流浪到戴家場,蒙戴家大哥收留,這許多年也沒有回去過,不知家中情形。”
嶽清道:“既然是這樣,你便跟羅大俠一起走一趟,去漢口把他請來。”
當日下午,羅新和許超從漢口帶了許鉞回來,那許鉞年紀除凌操以外,只比羅新小了三四歲,長得淡黃臉膛,滿面堅毅,走起路來步履沉穩,果真是武藝高強的。跟隨他們一起回來的,還有羅新和許鉞的好友湘江五俠,共是五個人,也是兩湖地區赫赫有名的俠客。
這些人全都是凡塵俗世的劍俠一輩,聚在一處,可有得說了,對坐豪飲,切磋武藝,彷彿武林大會一般。嶽清從中挑選出十個人,羅新、白琦、許鉞、許超、凌操,俞允中、戴衡玉、戴湘英、凌雲鳳、裘芷仙。每人分配一枚神符,便是從幻波池裡取出來的那十枚先天五行神符,又傳給了他們一些仙家入門的煉氣功夫,讓他們兩兩一組,演練陣法。
如此又過了數日,始終風平浪靜,嶽清每天教眾人排練五行陣法,功課都安排得滿滿的。
五水神在終於能夠直接以肉身化成人形,而且法力比原來增長一大截,五人一起來向嶽清謝恩,並且提出告辭,要回洞庭水府去。
嶽清皺眉道:“妖人很快就會捲土重來,比之前那三個更要厲害十倍,你們現在回去,必要再遭毒手,一個不好,便得形神俱滅。不如在我這裡再等上三天,等玉印靈官來了,你們劫數便算躲過去了,到時候再走不遲啊。”
五人推辭道:“水神長居案上,於天條不符,雖說事出有因,但到底不好。況且真人想必一時半會還走不了,我們若是真的再遇上什麼災劫,再來次求救便是。”
嶽清微微嘆息,又拿出三十顆先天神雷珠給他們護身,五人拜謝而去。
當天晚上,湖面上便起北風,嗚嗚嗚狂吹了一夜,到第二天早上湖面上已經結了一層薄冰。
俞允中問嶽清:“如今這個季節,穿長衫都嫌熱,湖面上竟然會結冰,可是妖法麼?”
嶽清點頭:“此便是那個逃走的朱恨孃的師父紅雲大師暗中行法所為。”
俞允中急道:“師父可能破除妖法?這北風日夜不停,這般吹上幾天,恐怕湖底都要凍透,附近百姓也不知要凍死多少了!”
嶽清沉吟道:“還不到時候,放心,有師伯在這裡,絕不會讓她們翻了天的。”
當天下午,忽然觀裡的小道童秋月從外面跑進來,大呼小叫:“打起來了!打起來了!”
大家紛紛站起來問:“什麼打起來了?”
秋月手舞足蹈地說道:“湖面上,有仙人打起來了,劍光都有那麼老長。”
146 黃雲·黃腫道人
嶽清站起來往外走:“來得是崑崙和武當兩派的晚輩,你們也跟出來看看吧!”
到了外面,駐足望湖亭中,大家極目遠眺,只見在西邊雲水交界之處,勉強能夠看到有四個人在鬥法,是個以三打一的局面。人多的這邊是兩男一女,年紀都不是很大,劍氣如虹,上下盤飛,交錯縱橫。被他們圍攻的一個,放出滾滾黃砂,被旋風捲著,相互摩擦,結成一片黃雲,在中央穩如磐石。
鬥了大約一刻鐘,忽然南邊又飛來一道劍光,是個黑衣漢子,加入戰團,一出手便是九道丈許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