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無號,因昔年燃指供佛,又常以頭陀打扮,因此被人稱作燃脂頭陀。二位不必多禮,將來皆是佛門中人。”看指著謝山道,“道友已經被魔焰燒傷元神,如果不趕緊救治,恐有後患。”
謝山外貌也是個十**歲的少年形狀,此刻臉色慘白,衣袍破爛:“大師可知道這裡遺蛻是何人所留?那魔女和魔僧為何來此作惡?”
燃脂頭陀欲言又止,沉吟片刻方道:“那老僧的遺蛻便是謝道友你千年前所留,手裡拿著的便是佛門至寶散花檠,又叫心燈,專能降魔避邪。本來也快到出世之期,該為你所自取,卻被人橫手奪去。那妖婦乃是青螺峪魔宮宮主魏楓娘,妖僧是天魔部長老布魯音加,俱是窮兇極惡的大魔頭,也不知從哪裡得知此地有剋制他們的寶物,生怕將來有人用此寶去對付他們,特地提前來強奪,我在離此地數千裡之外的水洞之中修煉,定境之中神遊忉利天,在歡喜園為天人宣**華經,忽然遇見早已經飛昇的住一禪師絕尊者來見我,說人間魔道大興,佛門至寶要為魔頭奪取,我急忙出定,將元神往這裡趕來,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
葉繽道:“可是東晉時的神僧絕尊者?”
燃脂頭陀道:“可不正是他麼,當年絕尊者曾經發下宏願,要以無上佛法神通掃蕩群邪,殺光天下所有異派邪魔,還天下一個朗朗乾坤,將人間化成極樂世界,卻不想天下妖邪應運而生,越殺越多,他自己也因此犯下極重殺孽,延遲五百多年不能飛昇,後來像我佛懺悔諸般罪障,最終費了不少功夫,才飛昇天界,不過還要再天上人間轉世往返數次才能成正果。”他跟謝山和葉繽說,“絕尊者當年留下一部《滅魔寶籙》,上面專門講述各種魔法的剋制手段,乃是天下群魔的剋星,四方魔教,連同最富盛名的《血神經》,那寶籙上面都有克法,如今藏在川邊倚天崖的石壁之中,二位若有心匡扶人間正氣,除魔衛道,我便幫二位取來,憑此書掃蕩誅邪如何?”
謝山跟葉繽對視一眼:“我二人皆是玄門之人,雖然今日常有所感,跟佛門有緣,但具體如何還得再參悟一番,而且我們一個朋友被魔女捉去,還得想辦法營救回來。”
燃脂頭陀道:“妖婦手段殘忍,捉了人去不是飼養魔頭,便是祭煉法寶,你們那位崔道友十有**是性命難保,況且青螺峪乃是萬魔匯聚之所,十部魔眾,高手如雲,僅憑咱們三個人是萬萬無法把人救出來的。”
謝山嘆氣:“無論如何,總要試上一試,否則我心何安啊。”
再說岳清,和布魯音加一起回到青螺峪,讓他率領十部魔眾祭煉萬魔變相圖,然後宣佈閉關,要全力修煉萬魔神功,然而天剛矇矇亮,還沒等他沐浴更衣,沈騰就來通報:“五臺派金身羅漢法元跟華山派的烈火祖師來了。”
嶽清聽完便是一皺眉,他現在只想抓緊時間把魔功煉成,只是這兩個人不能不見。
他在偏殿裡單獨會見了二人:“兩位一起來找我,可是為了火燒峨眉之事麼?”他時間有限,沒心情拐彎抹角,因此一上來就把話點出來,“峨眉派有兩儀微塵陣護山,更有太清一氣神符鎮壓氣脈陣眼,我不覺得天底下有什麼東西都把它煉化了,因此還是勸你們謹慎一些。”
烈火祖師跟魏楓娘也是近百年的交情,兩人也曾經上過床,聞言耐心道:“這次我煉成了都天烈火大陣,那陣法是昔年五臺派的混元師兄在時,在我們華山的落雁峰金牛洞裡一起著手設計的,為的就是對付峨眉派的兩儀微塵陣,只可惜此陣未成混元師兄便遭了劫數,如今我已經花費三十年苦功將它補全,更將烈火雷音劍煉成,憑此兩樣,足以掃蕩峨眉了!”
嶽清嘆氣道:“你這烈火雷音劍如果當年二次鬥劍時候拿出來,確實頗能建功,如今三仙二老無形劍紛紛大成,更煉成了金光烈火劍,你那口與他們對上能穩佔上風麼?況且都天烈火陣能不能煉化兩儀微塵陣還不能確定,你們就要孤注一擲,全力一搏麼?萬一失敗了,慈雲寺和華山派恐怕都要被掃蕩殆盡。”
烈火祖師被他說得臉紅,怒道:“你如今也是一方教主,如何這般沒有志氣?正因為我們沒有完全的把握才來找你幫忙,你願意出山也好,袖手旁觀也罷,何必擺出這樣一幅嘴臉!”
法元趕緊在中間充當老好人勸架,嶽清道:“慈雲寺和華山派若是一敗塗地,我們青螺峪也是勢孤。只是你們實在不該來找我幫忙,若是沒有我們插手,你們慈雲寺本是五臺派後身,加上華山派與峨眉派只算是道門內部之爭,雖然三次鬥劍之期未到,但也可看成是一次小比,雙方無論怎樣廝殺,到底還有幾分退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