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我問你家主任去向,你只跟我說了便是,否則今天你恐怕拉不開這扇門。”
小廝無奈道:“我家小人去灌縣訪親了,要明早才能回來。”
嶽清點點頭,擺了個請的姿勢,那小廝一把拉開門,兔子一般飛跑進去,在裡面將們栓死。
他轉身要走,又被一箇中年漢子叫住:“若是有人著魔,像野獸般亂爬亂咬,不知道長可有法救治麼?”
“那是自然,貧道自幼隨仙人在深山中學道,煉成無邊法力,斬妖除魔不在話下!”嶽清捋了捋胸前漂亮的長髯,打量這人,也是哪個大戶人家裡的奴僕,“我觀你面色晦暗,身帶邪氣,尊府上定然是有人中了邪煞。”
那人把頭點的如小雞啄米:“法師您真有神通,只看我兩眼就知道結症所在。道長你若真有法力便跟我走一趟吧,事成之後,我們家老爺定然不會虧待你的。”
原來這家人姓朱,也是官宦後裔,家財萬貫,跟羅鷺家只隔了三戶,前面是廣亮的大門,簷下掛著一排大紅燈籠。嶽清跟那僕人入府,先前那個看熱鬧的小夥竟然也跟了進來,府上家丁只以為他們是一起的,也沒阻攔。
113 妖蹤·香霧真人
朱家老爺年約四十來歲,大腹便便,滿面油光,看嶽清有些仙人氣質,又聽下人說了剛才在羅府門前露的那一手能耐,便存了希望:“中邪的是我的小女兒,本來已經說好了人家準備出閣,哪知卻遇上了這樣的事情!”
嶽清道:“員外有什麼話慢慢說,有貧道在這裡,保管令千金安然無恙。”
“不能不急啊,唉!”朱員外愁容滿面,“若非要請道長救治,此事還真讓人難以啟齒。自上個月初一那天開始,每晚我女兒房中都有男人的聲音,讓人去看時,卻仍然只是我女兒一個人在睡覺,人一出來,便又燈火通明,男歡女愛。”
這時那同來的青年在旁邊介面:“你讓丫鬟去跟你女兒一起睡不就成了?”
朱員外道:“自然是想到這個法子了,只是不管派哪個去給我女兒做伴,都是躺下便睡著,一覺到天亮,問她昨晚發生過什麼,俱都茫然無知。後來我又想辦法讓女兒搬到其他地方住,誰知只要一走出那幢繡樓,她便立刻跌倒,沒了氣息,直跟死了一樣,唯有重新抬回去,才能逐漸喚過來,反覆幾次都是這樣,我請了成都一代各大名醫來看,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又去慈雲寺裡供大海燈,將那裡四大金剛之一的慧行師父請了來,慧行師父說纏著我女兒的是個狐狸精,我女兒上輩子是個獵人,將他一家殺死,只跑出他一個,修成精靈,如今回來報復。正所謂一報還一報,最好的法子便是逆來順受,等他報復完了,業障消除,自然安泰,否則的話恐怕還會有更大的災劫落在咱們全家人的頭上。”
那青年疑惑道:“慈雲寺乃天下名剎,裡面的諸位師父個個佛法高深,嚴守清規,想必不會妄語騙你。不過此話卻有些不通,竟然是讓你女兒以身飼妖麼?”
朱員外愁眉苦臉:“慧行師父說,佛法無邊,眾生平等,那妖也是眾生,與人沒有高下貴賤之分,他若要降服那妖精自然是手到擒來,只是不願意為我們家再積冤業。我百般苦求,又封了一千兩銀子做謝禮,他卻將我訓了一頓,最後分文未收,就會慈雲寺去了。”
嶽清也很奇怪,俗話說兔子不吃窩邊草,智通他們雖然雖然內裡不堪,表面上卻把自己包裝得很好,在四川盆地裡民間的口碑比峨眉派還好,也做過不少降妖除魔的事情,更兼通吃黑白兩道,不管是那條路上的飛賊淫賊,乃至妖邪魔鬼輕易都不敢在成都放肆,這回聽朱員外這話,他們竟然是退讓了:“員外不必著急,有我在這裡保管你們一家人都萬無一失。且待我去繡樓看看。”
朱員外陪著來見小姐,他們家的繡樓修在花園裡,環境極為清幽,嶽清一進園子,便嗅到一股若有若無的香氣,甜膩膩的,幾乎要將心肺脹滿,渾身舒服的直要酥軟,便問那朱員外:“那狐狸精是不是隻在上半月才來光顧?”
朱員外略回憶了下:“不錯,自上個月初一開始,過了十五便消停了,我們以為他報復完走了,還親自去慈雲寺去還願,哪知這個月初一又來了。”
嶽清頓時笑道:“不用再往裡走了,我已經知道那‘狐狸精’的根底了!”
原來,這香氣極為特殊,名為五欲迷神香,普天之下,只有一個人會煉,那便是巫山牛肝峽鐵皮洞洞主馮吾。那馮吾出身陰陽教,天生雌雄同體,上半月為男,下半月為女,專門煉就採補功夫。他本身道號名為香霧真人,只因他會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