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說了一番這些年各自的經歷,嶽清問她將來有什麼打算,魏楓娘卻一點奮發圖強的志氣也沒有,她對青螺峪的現狀很滿意,只想這樣一直下去。
嶽清道:“自我師父當年坐化之後,天下峨眉一家獨大,這幾十年來越發地興盛,對與他們為仇的異類更是斬盡殺絕,從不手軟。你這樣欺師滅祖,又淫。蕩不堪的傢伙,正是他們揚名立威的墊腳石,在這樣下去,恐怕不出十年,你這裡就要變成峨眉派的別府了。”
魏楓娘道:“峨眉派想殺我,可也沒有那麼容易!”說完又倒了杯酒敬嶽清,“還是剛才那個意思,若是哥哥肯來執掌青螺,不管如何處置妹妹全都聽憑哥哥的。”
嶽清見她這樣,知道她傷了師父廣明師太之後,越發地目中無人,肆無忌憚,也不把峨眉派放下眼裡,不過她也確實有驚人的法力,若是將來就那麼命喪峨眉之手太過可惜,心裡沉吟之際,魏楓娘嬌聲軟語,過來連連敬酒。
這魏楓娘修煉不少魅惑男人,採陽補陰的法術,當年也在衡山鎖雲洞裡使過,卻全都失效,如今不敢再造次,只是不停勸酒,一面搔首弄姿,引誘嶽清。
嶽清失望之餘,也就不多說什麼,酒到杯乾,來者不拒,魏楓娘緩緩地走過來,坐到他的腿上,兩條雪白的手臂摟住嶽清的脖子,嬌聲道:“嶽小哥,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麼?”
嶽清點頭:“記得,當時我在瀑布底下沐浴,你過來偷我衣裳,吃了我一記五行神雷。”
也正是那時候,魏楓娘叫了聲“嶽小哥”,給對方換了一句“魏小妹”,這兩個稱呼之後一直沿用下來。
魏楓娘抓過他的手放在自己胸脯上,蔥管一樣的手指撫上嶽清的嘴唇:“你這冤家,下手也真夠狠的,那天也就是我,換做旁人非被你打死不可。”
嶽清笑道:“旁人也可不能隨便拿一個陌生男人的衣裳。”
魏楓娘摟著嶽清:“那裡是陌生的男人,你是五臺派的名人,我早就認得,哥哥你知道嗎?這近百年裡我都忘不了那天的情景,我每次跟別的男人在一起的時候,都會想到你。”她把嘴湊到嶽清耳邊,吐氣如蘭,“當初你說你太乙玄丹未成,不肯跟我好。如今你早已經散仙境地了,可願意憐惜妹妹?”
嶽清看著她:“聽說你得了一本先秦時代的《素女經》,用那素女偷元之法害了不少人的道行,我前兩年遇見同門師侄飛天夜叉馬覺,他說你把他師父元陽攝去,連辛苦煉成的兩儀內丹都消融了,羞憤得引劍自刎。”
“哥哥放心,我便有那樣的法子也捨不得對哥哥使呢。”她動手解開嶽清的腰帶,“你是我的冤家,從幾輩子前就是了,我只想與你合籍雙修,共享仙福。”她左手伸進嶽清的中衣裡,右手抓過酒壺喝了口酒,含在嘴裡,過來吻嶽清的嘴。
嶽清也低下頭跟她四目相對,募地眸子裡紅光一閃,魏楓娘打了個寒顫,便昏倒他的懷裡。
“可惜我修煉的是太乙玄丹,要童身才能孕化元嬰,否則止步於散仙境界,就只能轉接重修了。”他捏過魏楓孃的臉,“況且我又不是垃圾場,什麼貨色都要!”
第二日清早,魏楓娘從床上醒來,發現自己還在鳳凰閣裡,耳邊聽見一陣舒緩的琴聲,她坐起身望見外面雨閣下,嶽清正穿著一襲白衣坐在梧桐雨下輕撫瑤琴,正是一段高山流水,聽的人神清氣爽。她整理衣衫,素手掩口,咯咯笑著走出來:“五臺派的十魔經可是昔日北方魔教秘典,據說當年五方魔教裡,除了中央魔教之外,就以北方魔教最強,十魔經威力更是不下於中央魔教的九天秘魔玄經。”她走到嶽清面前,輕笑道,“想是哥哥這些年只專心修煉那太乙真解,與魔道一途疏於修煉。”她眨著眼睛,“你昨天的偷心大。法用得不好,已經被我給破了。”
嶽清看向她:“是麼?”
“當然!那偷心大。法只是凡人看中的小術,以此法讓對方愛上自己,死心塌地。妹妹除了修行師父教的密宗金剛部佛法,多年前還在天山頂上得到一部天書殘頁,修成瑤池仙法,又在西崑崙得到一部魔經。妹妹我是三教圓融,所以才敢出來要創天山派一脈,你說,我又怎麼會被那麼粗淺的魔法套住呢?”她又湊過來,“其實,哥哥你根本不必使用任何手段,一百年前,妹妹的心就已經讓你給偷去了。”說著又來拉嶽清的手。
嶽清也不把手抽回來,就那麼被她握著:“聽說你新近得了一部廣成子道書?”
魏楓娘驚詫莫名:“你是如何知道的?”
嶽清說道:“你把道書藏在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