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拜謝:“她元神即將潰散,我要趕緊帶她回去,調理一番送去轉世投胎,就不多耽了,日後二位路過廣西,還請到神樹峰小坐,讓我略盡地主之誼!”說完跟五臺派眾人告辭,足下一頓,化一道黃光遁入天邊。
眼見天缺走了,袁化才暗暗長出口氣,他方才想到,這天缺是紅雲的至交,昔年常來武夷山做客,後來次數逐漸越來越少,徹底斷絕往來,他並不知道二人是什麼關係,今天聽了才知道,若是他真把紅雲元神吞食煉化,日後天缺肯定要尋他晦氣,十年前他曾經見過天缺和紅雲與人鬥法,知道天缺雖然多轉了一世,但道行突飛猛進,法力比紅雲還高,若是她誠心找自己麻煩日後自己可沒有好果子吃,幸虧嶽清將紅雲元神要去,接下了這樁事。
他是個恩怨分明的,眼珠轉了轉,又討好地湊到嶽清跟前:“師伯,俺知道這武夷山的北坡那邊,遍植桑樹,其中有一株巨桑,據傳說當年南華真人曾經在那下面睡過覺,至今已經有兩三千年之久,日久通靈,匯聚東方乙木精氣,還曾經化成一個精靈,便是在小南極那邊赫赫有名的桑仙姥。那樹自從桑仙姥出生之後,就彷彿耗盡了精氣,葉黃枝枯,死了一般。然而經過這些年的恢復已然又開始枯木逢春,又發新芽。”
石生對這個很感興趣:“那樹還會再化生出一個精靈嗎?”他自己就是陸蓉波借石脈靈氣受孕而生,因此也想再有巨木精氣化身出來的同類為伴。
袁化笑道:“那樹存活了幾千年,也才孕育出來一個桑仙姥,如今死而復生,能夠繼續存活已屬艱難,再要化生精靈,也並非不可能,只是恐怕也要再等幾千年之後吧。不過那樹根乃是乙木精氣匯聚,能有這麼樣大的一截靈木,若能採下來以仙法煉成寶物,非但是戊土法寶的剋星,還有不少妙用哩。也是事有湊巧,俺天生愛吃桃杏一類,此處桑椹極多,俺每年當桑椹正熟時,常往那裡去品嚐,因此這事只有俺一個知道。今日拜了師父,雖然已經備了束脩之禮,但師伯對俺也是不錯,便想把那靈木尋來,送給師伯。”
嶽清點頭:“你倒是孝心,既然這樣,便去把那靈木尋來吧。”
“諸位稍等,俺去去就來!”說完往空中一竄,劃一道白森森的光氣翻往北山那邊去了。
石生伸手拉住石完:“咱們也去看看吧。”兩人一起將身子一轉,便遁地而走。
嶽清問鄧八姑:“那姬繁師妹打算如何處置呢?”
鄧八姑道:“此人心胸狹窄,睚眥必報,現在放他出來,必成仇怨,先禁他幾百年再說。”
嶽清一笑,不再過問此事,轉言又道:“慈雲寺和華山派就要聯手火燒峨眉山,這次南海之行他們應該不會攙和到裡面,只不過可能會惹上幾個大魔頭。”
鄧八姑冷笑:“掃蕩群魔,守正辟邪,本就是修道人的分內之事。”停頓了下,又說,“蕭玉上月去哀牢山臥雲村接他弟弟入門,回來時遇上綠袍老祖吃人,若非知非禪師路過,幾乎遭了毒手,就算這樣還被那百毒金蠶蠱叮了一下,差一點就要兵解,金針聖母是個怕事的,紅花姥姥是個躲事的,兩個老婆子現在只琢磨如何飛昇,說起來那蕭玉既是你的記名弟子,當初又是你帶他進的幻波池,發生這種事情,難保不跟聖姑的詛咒有關,要不然怎麼連他弟弟一個凡人都沒受傷,偏他被金蠶蠱咬了?你難道就能看著不管麼?”
嶽清沉吟道:“我們跟峨眉是世仇,跟佛門的衝突也逐漸擴大,若是再跟魔教死鬥,恐怕力有不逮啊。”
鄧八姑用略帶鄙視的口吻說:“既然修仙,求的便是逍遙自在,無拘無束,偏你有那麼多的顧忌!咱們跟峨眉派是玄門正統之爭,跟佛門是兩教道統之爭,跟魔教則是世間正邪之爭!皆沒有絲毫退讓的餘地,你便再如何謹小慎微,難道還能躲得過去麼?”
嶽清苦笑:“師妹你若是做到我這個位置,也會謹小慎微的,因為我每一個決定,都可能影響到五臺派,甚至整個七派聯盟的生死存亡,我這些年一步三看,一看三算,日日如履薄冰,苦心經營這麼大一個攤子,師父的道統,五臺派基業,還有眾多徒子徒孫的生死存亡,全都掌握在我的一念之間,又是要與那麼多的高手為敵,不謹慎如何能行?”
鄧八姑不再說話,過了會,才又道:“師兄說的不錯,我不是五臺派的掌教,所以也不用有那麼多的顧忌,不過當日蕭玉那弟弟蕭清我看著不錯,當日還把從臥雲村帶來的蒸糕給我,就衝這份人情,此事我也不能不管,等從南海回來,我便帶著蕭玉去百蠻山,跟綠袍老祖做過一場,看看我倆的第二元神到底誰的更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