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生反應最快,見對方來時便暗中防備,果真來者不善,立刻放出太白分光劍。
一道銀星亂噴的白光將少女飛劍中途攔住,轉頭問袁化:“袁師叔,你偷了人家的靈木?”
袁化愣了愣,又看了看少女,認得是荊門山散仙潘芳的弟子殷瑚,跟紅雲的弟子相交甚厚,當年常往武夷山來,後來潘芳在洞庭湖兵解之後,轉世投生,她便改拜入鞏霜鬟的門下,因鞏霜鬟助公冶黃脫劫,得了指點,常年在家閉門躲劫,除了去年接引潘芳轉世之身上山之外,平時俱都在洞中潛修,不出門一步,連同殷瑚也嚴令約束,這兩年才不怎麼往武夷山來了。
他本是個急躁好勝的性子,明明自己拿的是無主之物要獻給才認的師伯,怎麼就成了偷盜別人的?這個委屈他如何能受,登時把猴眼一瞪,破口大罵:“放你的春秋大屁!這靈木天生地養,什麼時候就成了你們家的了?賤婢血口噴人,休怪俺不客氣了!”揚手之間,龍虎鉤射出青白二色精光,筆直飛出,直取殷瑚。
殷瑚也不甘示弱,拿出師父當年的雷龍珠,輕輕一晃,頂上飛出許多條丈許長的閃電光龍,共有二十多條,向前直撲袁化:“那靈木乃是桑仙姥當年脫胎靈根所生,便是桑仙姥的母體一般,我受桑仙姥之託,為她尋找昔年弟子轉世之身,以及這條乙木靈根。本不是你的東西,被你趁我們不備,偷偷拿了,如今人贓並獲,你這妖猴還要狡辯麼?”
袁化氣得吱吱亂叫,起在空中,長嘯一聲:“二位小侄兒你們且住手,這賤婢欺人太甚,看我收拾他!”數十條閃電雷龍飛來,將他腳下的深坑以及已經枯死的桑木全都炸成稀爛,袁化一縱離地十餘丈高,右手持定龍虎鉤,左手拿出兩儀幡,向前射出兩儀真氣,直取殷瑚。
殷瑚也帶著那小孩騰空而起,躲過兩儀真氣,那黑白兩色光氣射入她身後的桑樹林中,彷彿鐳射切割,所過之處,大大小小的桑樹成排切斷,她駕馭飛劍去斬猴頭,又連噴真氣,催動那顆雷龍珠,將閃電雷龍源源不斷地發將出去。
若論真實本領,袁化要高出殷瑚一大截,只是他的桃木劍和另外兩件法寶都被姬繁毀掉,最擅長的大衍誅邪劍陣和太清五行陣法全都施展不出來,殷瑚手中的雷龍珠乃是雷姑婆所留,威力無匹,若非他道行身後,只要被一條雷龍纏住,也要炸成粉碎,形神俱滅。
石完看袁化被打得連連敗退,雖然不喜歡這脾性生硬的猴子精,到底是自己剛入門的師叔,他頗懂得向著自己人,向殷瑚叫道:“妖女休要猖狂,莫非以為我們五臺派無人了麼?”揚手放出靈石劍,接著又把太白金刀放出。
石生比較穩重,也放出三口太白分光劍,喊的卻是:“道友先下來把話說清楚,我們五臺派也並非不講道理的人,等論出是非曲直再打不遲!”
殷瑚以一敵三,便支援不住,尤其是石生的三口飛劍,縱橫如電,難擋難防,聽他們喊得是五臺派,心中微微吃驚,她知道自己師父的死便跟五臺派脫離不了關係,當初洞庭取寶之時,師父明明打得是讓紅雲去跟五臺拼命,自己做黃雀在後,結果卻死在洞庭湖底,問現在的師父鞏霜鬟,鞏霜鬟只說是被妖屍所殺,還多虧了五臺派掌教嶽清搭救,否則早已形神俱滅了,那時潘芳的元神為前古至寶所傷,已經昏沉無知,然而口中念著的,都是嶽清的名字,語氣恨恨的,不像是恩人氣象,因此心中存著這個疑惑,對五臺派印象並不甚好。
袁化已經在武夷山許多年頭,殷瑚對他也頗為熟悉,暗自驚詫這猿精什麼時候成了五臺派的弟子,忽然空中催下一道朦朧紫氣,雖然暗淡,卻勢不可擋,放出一片天河飛瀑飛墜下來,將她和敵人的飛劍法術全都隔開,她暗道來了高人,急忙向後飛腿,落在一株桑樹頂上,再看對面山坡上已經站了不少人。
嶽清一來就分開了爭鬥的雙方,殷瑚帶著的那個小孩,始終被她夾在肋下,隨著她飛天落地,旋轉漫遊,又被那麼多的雷火環身亂炸,已經是嚇得瑟瑟發抖,嶽清乘殷瑚不被,用一道紫氣託著順了過來,小孩長得白白淨淨,面容清秀,因為恐懼,眼中注滿淚水,卻倔強地不使其留下來,強忍著在那裡打擺子。
嶽清拍了拍他的肩膀,和顏悅色地說:“好孩兒不怕啊,告訴我,你叫什名字?”
那小孩心中雖然怕急,仍然強撐著開口回話:“稟仙人,我叫桑桓。”
“好名字,你家父母親呢?”
小孩這回眼淚徹底忍不住流下來了,用小手抹著:“龍捲風被龍王爺抓走了。”
“龍王啊,不必叫他爺,在我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