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急時刻施以援手,如今被你們連殺了好幾個,若非近年來恩師不允許我們先動手,早就從你身上卸下點什麼以作懲戒了!”
嶽清聽完厲聲喝道:“我原以為,憑藉二位的身份氣度,該當在此開山立教,傳承道統,那崆峒派以二位為開山教主,方才名正言順,卻沒想到你們兩個老怪物得道千年,本是玄門中的有名的老前輩,這些年在崆峒山挺屍守著這部分佛經,還真把大雄和尚當年的話當成了法旨,準備指著那部佛經解脫麼?”
嶽清知道天殘地缺元神就在那五雲鎖仙屏上,剛才也是他們兩個出手,方才有那麼大的聲勢直接把田氏兄弟捲走,因此對於那兩個黃衫後輩的話並不理會,直接跟天殘地缺對話。
那兩個黃衫人聽他當面辱罵恩師,面顯怒容,張口就要破口大罵,同時手上掐動靈訣,似乎要催動那座雲屏,忽然又重新沉靜下來,面容重新轉為死寂,冷冰冰地回道:“我們兩個如何作為,還輪不到你一個後生小輩指教,你的來意我們已經盡知,也不用使什麼障眼法,天底下多得是心淨眼明之輩,看在張果老的面上,饒你回去,並勸你一句,莫要再妄想此地寶物,否則難逃形神俱滅之局。那兩個小輩,日後我們自會跟屍毗老人交涉,你也莫要再管,快快滾蛋吧!”
嶽清強壓怒火:“此處寶物,我是勢在必得,二位若是還認自己是玄門中人,不能助我一臂之力,那還請從旁袖手,我如形神俱滅,也是我自己的因果造化,我若取得禪經,你們要憑此解脫也可借給你們一觀。若是你們也要學大雄和尚叛道入佛,阻我取寶,那麼便休怪我不客氣了!”
那兩個黃衫人面容聲音全都冷道掉渣:“我們倒要看看你是怎樣不客氣的!”
他們話音剛落,雙方几乎是同時出手,嶽清雙手向前遙點,指尖飛出十股混元真氣,那兩個黃衫人身子各自伸出一隻手,掌心放出匹練似的黃煙烈火,混元真氣與之相對,略一停頓,立刻透射進去,重開滾滾煙火,直射向對方,兩人同時將身子一晃,憑空隱去。
空中傳來之前的聲音:“這混元真氣煉得尚可,只是還不夠用!”話音剛落,空中便開始垂落一道道黃色土罡,那是十餘丈長的黃色煙柱,從空中向下墜落,裡面夾雜著后土晶沙,每一顆都有萬鈞之重,霎時間漫天昏黃,煙塵遍野。
黑醜對嶽清實在是沒有信心,一見黃煙出現,看出對方要使用大規模的玄門禁法,知道這等禁法與自己父親的九烈血日神罡相似,擁有毀天滅地之威,嚇得幾乎魂不附體,立刻將左手小指脫下一截,化成自己的摸樣站在原地,真身化形逃竄,哪知剛飛出不到十里,便給禁法攝住,一蓬黃塵落將下來,粘在身上,其中蘊含泰山壓頂的重力,黑醜連點掙扎的餘地也沒有,便給壓在一座山峰頂上,好在對方手下留情,塵土並未再往這裡落下,否則渾身都要給壓成齏粉。
嶽清揮動九天元陽尺,放出一片鴻蒙紫氣,護住頭頂,上面黃煙微塵不停滴灑落,層層覆蓋之下,很快便超過三尺多厚,所有的重力都傳到玉尺上面,嶽清幾乎持之不動,他將太乙五煙羅化成一團畝許大的煙雲護在腳下,懸空漂浮,盤膝坐在上面,雙手結印,先張口噴出一道精氣,催動九天元陽尺爍爍放光,懸在頭頂上緩緩轉動,不停地向外散發出一道道的光潤,加固空中的鴻蒙紫氣。
頭上的紫氣越來越濃,嶽清平時與人鬥法,所發紫氣只是薄薄的一層,便能擋住任何攻擊,然而今日濃成一片重紫,並且開始泛黑,然而上面的黃色塵沙越積越厚,彷彿無窮無盡。
嶽清知道天殘地缺法力極高,這禁法施展起來也不知何時才能到達極限,自己在這裡運功相抗,終是被動,時間長了,也要經受不住,現在還不知道這兩個老傢伙是否真的打算投奔佛門,靠著那貝葉禪經解脫飛昇,剛才幾句話試探出幾句意思,卻又不十分明確,索性今日大鬧一場,看看他們到底是什麼心思,自己有本命元神寄託虛空,又新煉化了兜率神焰化合生出頂上三花,即便不敵也決不至於一敗塗地,兩個老傢伙實力太強,到底要探出他們的真實心意日後方好佈局。
他也真是道高膽大,打定主意,立刻遁出元神,乃是一個一尺多高,與自己本體一般的小人,形體凝實,仿若真身,渾身都裹在一片紫青色氤氳神焰之中,從頭到腳,火氣朦朧,飛到空中,雙臂張開,菩提圈上放出天藍神砂,無數藍星閃爍放光,形成一條寬有三丈,長達數里的藍色星河,嶽清元神投入其中,然後操縱星河似火山噴發一般向上狂射藍星,跟那些降落下來的黃色煙塵甫一接觸,立刻發生最猛烈的爆炸,噼噼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