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香氣浮動,一派**氣息。
原本清靜陰涼的玉筍洞,空氣開始升高,並且讓人覺得有些氣悶。
林寒和裘元俱都不自禁地口乾舌燥,渾身發熱,心臟噔噔地加速急跳。
林寒頓時變了臉色,他覺出這魔法厲害,自己雖然不怕,但裘元正是情竇初開,身體剛剛長成的年紀,恐怕受不得這法術。
裘元也著急起來,他經歷過紫雲宮事件之後,對於魔法有了新的認識,知道這東西奧妙精微,令人防不勝防,自己即便能夠抵禦,林寒身受重傷,心火本就上湧,恐怕抵擋不住,自己的混元丹只治得身體上的傷毒,對於這直接作用於心的魔法卻是無能為力。
林寒先拿出古玉圭,送到裘元手裡,裘元也摘下降龍鐲,送給林寒,二人看著對方送過來的東西,俱是一愣,略猶豫了下,林寒把降龍鐲接過來,裘元想了想,也把古玉圭接過去。
他們倆各拿著一件清心降魔的寶貝,在那裡運功靜坐,兩件寶物相比較而言,古玉圭是要強上一些,但林寒心性本來就好,拿過降龍鐲之後,發現是一件降魔法寶,還頗覺意外。
金神君唸唸有詞,帶著二女魔舞多時,山洞之中靜悄悄的,彷彿只有這三個活人在那裡跳舞,兩個隱身的仗著連山大師的遁形符保護,始終未曾露出一點蛛絲馬跡。
跳了大約一刻鐘,金神君也有些不耐煩了,他甚至都開始懷疑,那兩個小子已經逃離這裡了,要不然自己這修羅魔舞之下,又是藉著這樣兩個向來守身如玉的處子施法,他自信,除了是三仙二老那個層次的高手來,否則絕無豁免之理。
他氣哼哼地讓二女停下來,然後大聲喝道:“你們兩個小子,莫要以為躲起來我便找不到,我不過是看你們可憐,被這幾個賤婢欺負著,無處伸冤,這才起了同情之心,手下留情,要不然本座的通天**一使出來,你們倆立刻便要死無葬身之地了!現在你們立刻出來,向我告饒,我非但不殺你們,還會收你們為徒,帶回西崑崙去好生教導,將來也煉成跟我一樣通天徹地的神通,嘿嘿,尤其這小阿修羅法,你們若是學去了,日後想要女人還不輕而易舉麼?什麼樣的女劍仙得不到?你們再不出來,我可要用魔火把這山洞全都充滿,到時候你們再想求饒,便是晚了!”
喊完之後,過了片刻,周圍仍然靜悄悄一片,毫無反應,金神君氣哼哼地凌空一掌,將一大塊頂棚垂下來的石鐘乳擊碎:“你們不願出來便不出來吧,橫豎等待會師叔到時,正好將你們擒住,做個嚮導,直去將凝碧崖掀翻!”
金神君不再理會林寒和裘元,自讓二女盤膝坐回蒲團上,然後去桌上取過兩個茶碗,將二女髮髻挑開,長髮披肩,然後把碗頂在頭上。他走到程明誠的身體前,撕裂衣衫,伸出手指,凌空一劃,胸口皮肉自動裂開,伸手入膛,揪出一顆熱乎乎的、血淋淋的心臟,先放在虞南綺頭頂的茶碗裡面,然後再去把古正的心臟如法炮製,掏出來放在萬珍頭頂的茶碗上。
金神君做這事情時候,虔誠無比,彷彿一個自認為有滔天罪惡的人,再向心目中最大能的神帝獻祭,口中默唸著血神咒,又把自己的手腕劃開,將滾燙的鮮血注入碗中,兩個碗全都注滿,將心臟在茶碗裡的部分浸泡在裡面。
“他在做什麼?”裘元問林寒。
“不知道。”林寒在他手上寫道,“可能是在進行魔教中的某種儀式”忽然間,他的臉色變得煞白,連寫字的手都開始顫抖起來,“他方才說,等他師叔來,要捉我們倆做嚮導,莫非,他要用這種辦法來接引他外面的師叔進來?”
裘元眉頭也是一跳:“這魔頭自己就這般詭異可怖,來人若真的是他師叔的話,豈不是要更加的厲害?你可知道他師叔是誰?”
林寒皺眉搖頭,沉思了下寫道:“這個金神君在魔教之中也算是有名人物,我只知道他師伯是屍毗老人,他師父是火靈神君,俱是宇宙六怪中的有名人物,只是不曾聽說他還有個師叔。”
“屍毗老人?”裘元道,“我聽師祖提起過他,我師祖還在西極跟蒼虛老人打過一架,還在北海將盧嫗封印住沉入海底,既然是他師叔,想必是比不得這幾個人物的,真正的宇宙六怪師祖都不怕,他師叔來了,也不鬥不過我師祖。”
林寒苦笑:“他是鬥不過你師祖,但要殺死我們兩個卻是易如反掌,你還是按照我說的,現在趁著他師叔沒來,趕緊逃出去,到了你師祖身邊,就什麼都不用怕了,我現在已經恢復了不少氣力,到時候可以再奮力一拼,儘量將他攔住,你至少有九成的希望能夠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