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咧咧地就要跟著一起追出來,李洪大聲說:“不要中了他的調虎離山之計,我和陳巖哥哥去捉他足矣,你們在這想辦法捉住那裘元,並且看護二位師姐,儘量想辦法接觸他們身上的魔法,若是那姓岳的妖道出現,立刻傳聲示警!”說完和陳巖各自御劍追了出去。
笑和尚在洞口處現出身形,放出佛光將洞口重新禁錮,以防止裘元逃走:“我從這邊往裡去,熊師弟你們從泉水源頭方向往出來,用金剛佛光和離合神光一寸一寸地掃過,倒要看看那小賊還能藏到哪裡去!”
雙方真個施法在這裡尋找裘元,可是裘元早已經不在這洞中了,他們又哪裡尋得到,白費了半天的勁,自然是一無所獲。
“你們快看!這是什麼?”申屠洪聲音裡都帶著顫音,顯然是驚恐到了極致。
大家順著他手指所向看去,只見二女頭頂上的兩顆心臟,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分別長出一朵蓮花,碩大的花骨朵,以肉眼可以看得見的速度,迅速綻放開來,化作兩朵臉盆大的蓮花,血紅血紅的花瓣,彷彿隨時都能滴出粘稠的液體。
這也還罷了,更讓人感到驚恐的是,易鼎和易震兩人的身體,也不知什麼時候縮到了一尺大小,簡直成了剛下生不久的嬰兒,白白胖胖的,倒也可愛,兀自攀附在二女胸前,彷彿嬰兒戀母,滿臉的幸福和滿足。
申屠宏對於五臺派的偏見要少一些,之前聽林寒的話,便有幾絲懷疑,此時立刻看向“癩姑”,只見她滿臉虔誠,跪拜在萬珍身前,大聲說道:“恭請師叔現身!”
話音未落,二女頭頂上血蓮中央的蓬孔之中,立刻噴出一股血氣,翻滾變化之際,各自凝成一個血人,從申屠宏看了看,驟然下沉,自二女天靈蓋進入體內,吞噬了二女一身精氣元神,得了軀殼,再睜眼時,渾身氣質陡然一變,霎時間,申屠宏等人全都一陣窒息,喘不過氣來,踉蹌地倒退數步,用手指著二女:“你,你你,你們到底是誰?”
“萬珍”冷笑一聲:“你不認得本座麼?也難怪,本座六十年方才出關一次,並且已經有三百年未履中土,你這娃娃不認得本座倒也情有可原。”他向身旁的“虞南綺”道,“徒兒,告訴這些孩兒,本座到底是誰!”
再說林寒,一路拼命向峨眉前宮方向疾飛,他受傷未愈,氣力虛弱,根本飛不過李洪和陳巖,好在身上還有遁形符在,雖然陳巖能夠算出他的大致方位,到底無法用眼睛直觀看到,他又是一路向東,兩人到底沒能追上。
等到了正殿一問,才知道西崑崙老魔,當年長眉真人的師弟鄧隱,自號血神老祖,發帖拜山,說是當年跟師兄共創峨眉,如今峨眉開府,正應該他這個老前輩回來主持,並且說齊漱溟道淺力薄,這些年將好好地峨眉派弄得日薄西山,簡直是廢物之際,正應該將掌門之位讓出來,恭請他老人家回山,秉承師父樗散子,和師兄任壽遺願,廣大峨眉!
人家點名要叫陣,齊漱溟自然不能躲開,而且又沒有混入仙府,反而是光明正大地在外面以師叔的身份叫陣,這一下子就打亂了他們事先的變化,三仙二老、極樂真人、芬陀大師,以及相近的親朋好友,連同嫡系的弟子門人,全都跟著出去,到了山門前,大殿裡只有紀登留守主持。
聽林寒把後山的事情一說,紀登也是大吃一驚:“聽你說來,此時非同小可,那金神君的名號我曾經聽說過,是魔教中的元老級人物,他師叔是誰雖然不得而知,但想來也是屍毗老人、火靈神君那等人物,咱們是萬萬抵擋不了的。此間高手已經全都往山門外面去了,還能對付那老魔的,大約也只有九宮崖上那幾位前輩了,你快去求他們相助,我另派人去山門外稟報師父!”
林寒又馬不停蹄地趕奔九宮崖,他前腳剛走,李洪和陳巖二人就趕到了,他數次算到林寒所在,但等尋過去時,人家早離開了,每回都撲了個空,後來陳巖提議,直接到大殿這裡來堵他,等到這裡,就看見紀登在大殿後門,詳細眺望,滿臉憂色,便過來問是否看見林寒,紀登把林寒的話一說,李洪怒哼哼地道:“狗屁!那廝跟五臺派的人勾結,害了咱們兩位師姐、兩位師兄,真真是可惡至極,又跑過來騙你,哼!他現在肯定是心裡害怕,跑去向姓岳的要到求救了!”
紀登猶豫道:“不可能吧?且不說林師弟向來穩重,不至於”
“什麼不至於,你連我的話也不信了麼?要是聽我的,就趕緊和我們一起去九宮崖,當著諸位前輩的面將他們的腌臢本質揭穿,眾位前輩若是不信,自可到玉筍洞去看一看,人贓並獲,我就不信眾位前輩還能繼續替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