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飛過來以五雷天心正法炸這法壇,陰素棠則動手從雲九姑手上強奪道書。”
石完好奇地問:“那兩個人那樣地可惡,姑祖你可用太乙陰陽劍將他們斬首了麼?”
許飛娘頗為寵愛石慧,對石完也是愛屋及烏,溫和笑道:“要殺他們何必要用陰陽劍?不過他們畢竟是崑崙派的棄徒,我也不好替人清理門戶,況且昔年還有一些情面在,陰素棠被我用水火拂塵將飛劍收去,赤城子中了我一記大五行神雷,還不依不饒,拿出法寶來,被我用拂塵纏住,絞碎了四肢,拋下山峰,陰素棠不敢再放肆,飛去救了赤城子便逃了。”
這裡其他人也還罷了,黎望和崔晉是知道這兩個人的,赤城子當年跟師父寒光道人去小南極採集萬載玄冰,曾經到離依島做客,他們二人的師父比寒光道人小了一輩半,勉強叫一聲師叔,當年赤城子便已經是散仙修為,在海中斬鯨,劍術驚人。後來赤城子和陰素棠去過小南極採集雪芝,又到過離依島一次,赤城子是崑崙派長老,陰素棠是他師姐,道行比他更高出一大截,黎望和崔晉自愧不如,沒想到竟然被這位門中長輩輕描淡寫地打發了。
嶽清道:“既然那赤城子被你趕走了,雲九姑身體裡的白眉針如何解決了?”
許飛娘道:“我既然答應收她為徒,自然就要為她用心,默算一卦,得知他師弟有危險,本要親自趕過去救人,柳二弟卻不耐在這裡招魂,便替我代勞,跟著雲九姑去了,想必明天早上就能回來了。”
嶽清給大家互相引薦認識,黎望和崔晉還是頭一次見到許飛娘,還有田氏兄弟以及俞巒,大家說說笑笑,十分熱鬧。
當晚,嶽清讓石生三人帶著受傷的水麒麟先回五臺山,等過幾日再跟他們師父一起去華山,其餘人等就在山頂上過夜,修行中人,幕天席地,餐霞服氣,都是習慣了的。
夜幕降臨,細雨悄悄收止,山嵐疊起,嘲風撲面,山野之間如潮翻湧,滌盪乾坤,山下大江因近幾個月來川地多雨,這江水也暴漲起來,聲勢套套,奔流如雷。
眾人席地而坐,閉目養神,正自安靜之時,忽然下游群山之中暴起一個亮閃,然後連續不斷的爆鳴,震得群山迴響,天驚地動。大家紛紛睜開眼睛,往西望去,只見夜幕黑穹之下,兩道劍光如驚雷電蛇,縱橫狂舞,另有三柄飛刀化作丈許長的金碧光華與之飛絞纏鬥,打得甚是激烈。
在場這些人俱都是散仙以上,沒有一個弱者,只看一眼便認出來,那使雙劍的是玄門正宗路數,劍勢銳不可當,凌厲非常,像嶽清、劉泉這樣的已經認出來,是峨眉派的少清劍訣。那三柄飛刀卻是魔教中的手段,而且是正宗嫡傳,田琪驚呼一聲,叫出名字:“是九天秘魔劍訣!”
田瑤也嘆道:“好傢伙,這三口魔刀使得,竟不在我們之下,現如今天下還能使出如此正宗的魔教招數的可不多見,莫非是鳩盤婆的徒子徒孫?”
那三柄金刀與兩口飛劍鬥了能有一盞茶的功夫,光彩漸弱,又從下邊浮現出十二團綠火,遠遠看去,只有拳頭大小,然而目力好的已經看出來,每團火裡都有一個白骨骷髏,口噴綠火,七竅生煙,似車輪般旋轉著攻向敵人。
田琪又是一聲驚呼:“是十二元辰白骨神魔,可知道她是誰了!”
田瑤問道:“那魔母溫良不是已經尸解避劫去了麼?許多年沉寂,如今竟然又出世了?”
田琪道:“魔母溫良倒是魔教諸天秘魔一脈嫡傳,若是由她來催使,絕不是這般聲勢,這個應該是她的門人,只是聽說她尸解之前,發願皈依佛門,更把所有弟子全部強令兵解轉劫,不應該再有傳人在世,即便是她轉世歸來,若是依著往昔誓言,也絕不會再用這等兇戾的魔道法寶。”
他們兄弟倆在那小聲地議論著,嶽清已經看出那邊是怎麼回事,正要開口說話,忽然耳邊響起一個極為蒼老的聲音:“孩兒啊,你死的好慘啊!”
只這一聲,也不知是從哪裡傳來的,彷彿就在耳邊哭號嘆息,雖不刺耳,但卻清清楚楚地印在腦子裡,心情立刻不受控制地低沉難過,鼻子發酸,眼睛裡發熱,在場除了嶽清和許飛娘二人不受影響之外,連俞巒和劉泉,以及雲蘿娘都是心神一跳,悲傷滿懷,急忙凝神靜心,抵禦魔音,而黎望、崔晉,田琪、田瑤四人已經是不能自主地淚流滿面了。
好在這魔音並非對他們所發,只是讓人難過,並沒有造成傷害,遠遠地看到西邊那兩道劍光已然暗淡失色,想是主人已經被魔音攻擊,重則奪了魂魄,輕的也要昏迷。那三柄魔刀和白骨神魔也都收了回去,天地似乎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