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陣法,他自然無計可施,然而此時還未歸位,陣勢未成,便不能生髮妙用,僅六座旗門自身放光,護住下方的人,甚至門戶都不能開啟放人進去,因此嶽清分出五個化身,連同自己本尊,各代法寶分別撲向一門。
一個化身持烏靈刀攻死門,與玄真子鬥劍;一個化身持五雲圖入生門,跟齊漱溟鬥法;一個化身持天遊印入明門,破苦行頭陀的佛光;一個化身神禹碑環至晦門,與白谷逸和餐霞等大戰;一個化身持禹王鍾入幻門,對付朱梅;一個化身持納芥環入滅門,剋制荀蘭因的無形劍氣。
六個嶽清,同時在旗門神光外面現身,他這些化身本不足以跟三仙二老這樣級別的高手拼殺,值不夠藉助重重砂海,對方不敢出來,先就立於不敗之地,六門之間的空間此時已經被無量星砂充滿,互相看不到對方,神砂奧妙,將音聲隔絕,連傳音針、應聲鍾這樣的法寶也都失效,而嶽清八景分神術之下,他們更推算不出哪一個是真的哪一個是假的。
每個化身俱都是看著來勢洶洶,實則虛張聲勢,一擊即走,玄真子連續三次追出旗門玄光庇護之外,皆差點被捲進星海之中,無奈只好回來,盤膝定坐,默默運功。
嶽清真身手持禹王鍾出現在幻門前面,一口真氣噴在鐘上,那神鍾“咚”地一聲悶響,也不見如何厲害,只看見旗門神光上面現出一大片波紋,正對著神鐘的地方凸凹最深,迅速向四周擴散開來,朱梅坐在旗門下面,心臟也深沉地一條,渾身真氣略顯紊亂,急忙趕緊施法壓下去。
此時旗門未能歸位,非但門戶本身不能開啟容他藏身護體,那種種奇門幻陣,諸天永珍也不能顯現,按照朱梅的脾氣,肯定是要使點計策,將敵人引進來,即便不能殺死,也要將其困住的,然而此時他身受重傷,一個不好便要身死魂銷,還要連累其他人,因此只能被動硬抗。
這兩儀微塵陣共有六門,生、死,明、晦,幻、滅。每兩個門戶相對,共是三組,不用六座門戶全部歸位,只要有兩個門戶對應便能發揮出部分作用。發動陣法時候,朱梅的幻門和荀蘭因的滅門在一起,要想走到對面去,以現在這種速度恐怕得個猴年馬月,玄真子的死門和齊漱溟的生門都在最中央,此時背離歸位,也有一半的路要走,唯獨苦行頭陀的明門在東南,白谷逸的幻門在西北,二人只要稍作移動,便能相對成陣,只要有一組結陣,便能發揮出無上威力,至少也能將周圍重重神砂崩開,那麼第二組、第三組歸位便更加容易。
朱梅滿臉陰鷙,端坐在那裡,忍著身上的劇痛,一邊分神壓制在經脈裡遊動的白眉針和不斷擴散的化骨針毒,一邊不停地噴吐精氣,全力施法穩住旗門,與嶽清相抗。
“咚!咚!咚——咚咚咚”嶽清並不知道兩儀微塵陣只要兩門便能成陣的秘密,不過他也清楚夜長夢多,必須速戰速決,因此接連不停地催動禹王鍾。
鐘聲越來越密集,每一下都似敲在朱梅的心臟上,他坐在那裡,渾身大汗淋漓,又痛又累,鬚髮全都溼透,體內真氣隨著鐘響,原本凝鍊的一團,此刻也開始不聽使喚,破碎成無數股上竄下來,他咬牙苦撐,隨著法力的透支向外輸出的急劇減少,那旗門的防禦力量也開始降低,造成的後果就是鐘聲在朱梅耳中越來越響,傷害也越來越多,剛開始時候鐘聲傳來,他只是心驚肉跳,到後來便是仿若鐵錘轟砸的劇痛了。
同時那已經被禁住的白眉針也因為逐漸失去束縛而逐漸地又活動起來,繼續循著經脈向心竅逼去,更加厲害的是化骨針上的劇毒也開始擴散,綠袍老祖何等歹毒厲害,那針尋常人只擦破一點油皮也要化成膿血,朱梅連中了三根,若是平常時候也還罷了,現在法力不濟,針毒難治,從他肋下的三個真言開始,皮肉迅速腐蝕,變成腥臭暗紅的粘稠血水,透過衣衫向外滴湯。
“噗!”伴隨著又一聲鐘響,朱梅終於忍受不住,噴出一口鮮血,他顫顫巍巍用沾滿鮮血的右手端起天遁鏡,滿臉猙獰恐怖的笑容,“妖道,明、晦兩門已經歸位,你的死期到了!”他咬破舌頭,將鮮血噴在鏡上,激得那寶鏡射出千丈金光,直往嶽清身上照射過去。
嶽清聽他這樣說,也吃了一驚,轉而立刻便猜到這兩儀微塵陣兩門相對也能發揮部分作用,他在西極見識過簡化版的陣法,知道六座旗門的本位在哪,另外兩個化身立刻警覺,檢視之下,果然白谷逸的晦門已經歸位,苦行頭陀的明門也相差不遠了。
那苦行頭陀看似忠厚,實際上是老奸巨猾,他看到嶽清出現,立刻使出降魔杵等佛門功夫攻去,哪知全被天遊印破解,平時能夠防得住劍刺刀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