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的小子都被關得嚴嚴實實,唯獨三鳳屬於另類,根本不受宮規約束,越做事情越是離譜。
嶽清已經算定,三鳳和冬秀不死,紫雲宮永無寧日,她倆死了,剩下的四個人都會有個好結果,她倆不死,最後慧珠或許憑藉所修善緣,能夠保全自己,其他人全部都要遭劫!
嶽清早就對二女動了殺心,不過他也知道二女不能死在自己手裡,因此他才始終沒有露面,只是隔空策劃,讓弟子們先來刺激雙方矛盾激化,不能按照布魯音加設計的那樣,等到重陽節峨眉派開府時候再動手,他也已經料到布魯音加沒安好心,肯定用魔法暗算三鳳,他只要在暗處稍稍推波助瀾,三鳳便會走火入魔,自作自受,死於非命。
因此借用吳藩的身體悄然出現,接連兩次打斷三鳳的魔法使其反噬,先前一股慾火湧上心頭,又正好趕上精氣外洩,霎時間燒得筋骨肌肉全都枯萎老化,這回又打斷了她的天魔神音,這一下更是被魔法反攻元神,當場腦中一陣眩暈,緊跟著五臟六腑似被萬千根鋼針亂刺一樣,發出一聲沙啞的慘叫,一口鮮血狂噴出來!
冬秀驚呼一聲,去扶住搖搖欲墜的三鳳,布魯音加覺察出不對來,忽然一個閃身,平移到嶽清身邊,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沉聲喝道:“你是什麼人!”
“我是什麼?哈哈,這紫雲宮中誰不知道我是誰呢?布魯音加大師,你曾經來過紫雲宮,也曾經見過我,如今怎麼老糊塗到忘了我是誰了?”
“少跟我耍花樣!”布魯音加眉頭緊緊皺起,“你現在脈關要害已經被我切住,身體上法術都使不出來,我這就把你元神打出來,看看你的本來面目!”他以重手扣住對方的脈門,魔法迅速循著經脈向內滲透,這時候便是對方再厲害,肉身上的各種法術全都使不出來,唯有遁出元神施法,但是在布魯音加這種魔道宗師面前遁出元神,那就跟主動找死沒什麼兩樣。
布魯音加揚起巴掌,狠狠往對方臉上抽過去:“你剛才竟然敢掌摑三宮主,這就就讓你也嚐嚐這種滋味!”他手上暗使魔法,打算一巴掌將對方的元神震出來。
“你算個什麼東西”吳藩左手豎起,手上飛起一團臉盆大小、橢圓形的金光,正好把布魯音加抽過來的右手擋住,“也配打我!”
布魯音加一掌打進那團金光之中,繼而面色十分古怪,把手抽出來,再張開時,掌心裡已經多了一隻三寸多高的小人,渾身金光閃閃,大家運足目力,也只能看到一團淡淡的虛影。
“天魔!”冬秀立刻便大聲驚呼起來,對於自己的徒弟吳藩如何放出一團金光,擋住布魯音加一掌,這且不說,單說布魯音加隨隨便便有一隻手就把天魔給抓在手裡,這份功力就已經讓她只能仰望。對於她這個層次的人來說,需要設立法壇,發魔願,獻魔祭,從域外召請天魔,成功的機率百不足一,更何況就算是把天魔請來了,也要像祖宗一樣小心供奉著,絲毫不敢怠慢。
他們召請的天魔,其實大多都是他化自在天的天人,此天人在欲界的最頂層,福報最大,動輒幾千歲、幾萬歲,並且因為過去世中修得福多,一出生便擁有天眼通、天耳通、神足通、他心通、宿命通五種神通,能夠遍觀下界,知過去未來,隨心動念四處遨遊,來無影去無蹤。
這些天人看不到更加精微奧妙的色界,只能夠看到欲界,見所有其他眾生都在下方,便認為欲界是一切時空的全部,他們是欲界裡最高明,最厲害的存在,若有修行人想要超脫欲界,他們便會下來想方設法的障礙,不能讓自己的“臣民”逃脫,以種種手段,侵害正法。
因此大多數的魔教徒,都是祭拜侍奉天魔,把他們哄得高興了,便可以從他們那裡獲得種種好處,最直接的就是借用他們的神通,請魔附體,暫時性地擁有各種神通,殊不知魔是不做虧本買賣的,與魔頭打交道,時間長了,皆沒有好下場的。
道釋兩家,俱都超脫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他們看天人也跟普通的人類、畜生、餓鬼沒什麼兩樣,嫡傳魔教脫胎於上古巫教,後來又吸收了佛教和道教的一些教義手段,再加上幾千年來不斷的發展不足而形成,因為祭拜天魔,最後幾乎是百分之百沒有善終,雖然修煉起來,簡單易行,有沒有那麼多清規戒律要守,而且因為借用天魔神通,很快就會擁有極強法力,但最後都難有一個好結果,甚至走火入魔,瘋癲至狂的比比皆是,那魔頭也乖覺,平時附在人身上教唆享樂,甚至惡事做絕,等到劫數臨頭之際,他們便逃之夭夭要,修魔者原本倚仗的神通法術會消失許多,當然,他們也有福報享盡的時候,最終也有自己的天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