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去天蓬山?”
管青衣調皮一笑,露出兩個酒窩:“我就知道你對這個事情感興趣,告訴你也無妨,我師祖請嶽真人去,就是為了商量如何對付鐵城山那位的。”說著貼近過來,逗他道,“你現在還惦記著魔教,不曾從心裡皈依道家,就不怕嶽真人知道了打你的板子麼?”
沙神童子一皺眉,臉上頓時顯露出濃濃的殺氣,張開嘴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齒,正要說話,猛然間見到嶽清回頭看他一眼,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沙神童子頓時打了個寒顫,跟管青衣說:“你莫要胡說八道!我既然已經入了五臺派,生是五臺派的人,死是五臺派的鬼,從此以後,皈依三清,皈依師父,忠心耿耿,絕無更改!將來跟隨師父掃蕩群魔,殺進鐵城山,捉住”他本來要說捉住老魔,剝他的皮抽他的筋之類的話,但思及師祖的神通法力,頓時又哆嗦了一下,咬著嘴唇,把下面的話吞回肚裡。
“阿彌陀佛!嶽道友,諸位道友,貧僧這廂有禮了!”
剛轉過一座假山,迎面轉過來一個體態微胖,面色紅潤的白袍僧人,最醒目的是一雙壽眉,其白勝雪,正是白眉禪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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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猜猜,白眉老和尚要幹啥
094 白眉·討要人頭
嶽清知道白眉禪師所為何來,伸手往蓮池旁邊的金亭一指:“咱們到那裡說話如何?”
眾人自然沒有不允的,進了亭子,一直隨行侍奉待客的楊永派姜雪君帶來的樹妖花精端來珍果仙露,嶽清、阮糾、甘碧梧和丁嫦,連同白眉禪師入席落座,其他人都站在各自的師尊身後,小神僧阿童站在白眉禪師身後,看見嶽清後邊的沙神童子,知道他是蓋世魔王,又害死了李元化,心切恨之,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狠狠地瞪過來,沙神童子則直接雙目望天,直接無視之。
白眉禪師笑容可掬:“阿彌陀佛,這次來見嶽真人不為別事,乃是來懇請嶽真人放過小徒由穆,也是我平時教導不嚴,再加上他自身業障深重,妄動無明,我這會帶他回去,必定嚴加管教,讓他去修那達摩面壁功,百年之內,坐關自省,不得而出。”
先前九宮崖前鬥法,朱由穆的腦袋被嶽清用鳴鴻刀斬斷,然後使紅欲袋收走,只剩下一個無頭屍身被燃脂頭陀死命救走,他的法力也真高明,到了這回,屍身短頸之處,仍然沒有絲毫鮮血流出,與生時一樣,只是元神隨著六陽魁首被嶽清收走,便無法復活,白眉禪師這次也是拉下老臉,先自承己過,言辭懇切地要逃回徒弟的頭顱。
阮糾這次來峨眉山,可是帶著替兩家說和的重任,見狀便要開口講情,嶽清擺手止住,略微沉吟之後跟白眉禪師說:“若細說起來,雖然他數次與我為難,視為仇敵,但也沒在我這裡佔到便宜,況且修行人本不應該執著於這些恩怨情仇,只不過禪師你也說他業障深重,我若放他出來,他寶鼎還要來找我尋仇,或者是找我門下弟子報復”
白眉禪師道:“只要嶽真人饒過他這一次,老衲可以保證,他絕不會”
嶽清打斷他的話:“禪師,您當著十方三世諸佛的面跟我說,你能消滅他的嗔心麼?”白眉禪師言語一滯,嶽清接著說,“他自宋時便跟著您學佛,學了五百餘年,便是個凡間村中老嫗,畢生幾十年潛心淨唸佛號,臨終時也該能往生極樂,朱由穆他跟您學了五百餘年,至今不能飛昇,反而嗔心如此之重,動輒要打要殺,當年他和姜雪君發下誓願,掃蕩群魔,大開殺戒的時候,禪師您又在何處呢?他今天被我斬首,不客氣地說,有一大半的責任都在您的身上。”
白眉禪師被嶽清問了個啞口無言,好在他也是佛門高僧,聽了這番話並不怨恨嶽清,而是反省懺悔,雙手合十,低眉垂目:“阿彌陀佛!地藏經上有云:南閻浮提眾生,其性剛強,難調難服。老衲千載修行,只收下這三個業障。寧兒原本是絕尊者的弟子,輾轉數世,只有一半時候在我們下,性情倒還好,只是業緣不淺,這次因為一個殺星,還要墮劫。阿童這一世才到我門下,跟我時間最短,卻是最有慧根,他前生也是性情溫和,結下不少善緣,還望真人將來手下留情。”
嶽清道:“過去因結今日果,今日果做未來因,只要他能隨禪師一樣,勤修佛門正法,日漸貪嗔痴,勤修戒定慧,諸天仙佛皆要讚歎,替他歡喜,何來手下留情一說?況且他還有一位前生故友,並一個弟子現在我許師姐門下,只要他不是自甘墮落,誰也不會無緣無故害他。”
“阿彌陀佛!”白眉禪師繼續說,“三個業障,唯有穆兒最為聰慧,給他講解佛經,一聽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