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依次拜見九龍真人和陷空老祖。
可把這兩人嚇了一跳,急忙閃開:“無量那個天尊,我可受不得你得拜!”
嶽清一擺手:“那也沒什麼,二位道友跟我平輩論交,他是我的徒弟,自然就是你們的晚輩,休說一個禮節,將來他若是在外面做的有不對的地方,還望二位道友多多替我管教,打也打得,罵也罵得,他若是敢有半點不怨,我自有法子懲戒他!”
這也是嶽清見沙神童子故作順從,實則桀驁不遜,陰奉陽違,因而故意磨他的性子,禮節禮節,以禮節制,像司徒平他們,與人相交,自有其相處之道,關係好的,便隨和些,譬如跟天蠶仙娘,甚至互相調笑打鬧,嶽清也不去管他,唯獨對這沙神童子,絕無放鬆,一有機會便把他叫出來見長輩,提醒他不要忘了五臺弟子的身份。
嶽清向陷空老祖道:“此地為幻波池動力樞紐,道友要報峨眉當日毀家滅門之仇,可以施法將這裡的水全部凍結,到時候五行失衡,全宮遁法運轉不靈,先天五遁自然威勢大減,到時候咱們四處一齊發力,幻波池可破矣!”
陷空老祖點點頭:“峨眉派當日欺凌於我,本以為此仇畢生難報,沒想到今日竟然有此機會,真是天道迴圈,報應不爽!嶽道友儘管放心,今天便是豁出這條老命,我也要將這池子凍住!”他看出方塘上方的那條銀色所煉是個關鑰,於是便要強飛上去。
那銀鏈乃是水宮鎮物,非同小可,他方接近,距離還有三四丈遠的距離,忽然自生感應,開始搖晃起來,水中原本因李英瓊和司徒平他們先後激發,水勢翻滾如沸,還未平息,此時銀鏈一動立刻又瘋狂發作起來,小小的方塘之上,直如大海一般掀起狂波巨浪,陷空老祖越接近那條銀鏈,身形越是縮小,此時在岸上看去,只剩下一尺多高,水浪相對於他來說,真個如山如巒,從四面八方向中央擠壓過去,並且水下蒸騰起大量的氣泡,俱是數不盡的先後天壬癸水雷,蜂擁而至。
陷空老祖大喝一聲:“來得好!”他手腕一翻,掌心已經多了一個寒氣繚繞的小鼎,翻手將鼎口向下,掐訣唸咒,喃喃有詞,那鼎內便噴吐出一道道霜華白霧,盤旋著向下飛落,那漫天水汽與之接觸,立刻化成點點六出雪花,欺過來的水浪,被這寒氤霜華碰到,也要立刻凝成冰塊,轉眼之間,方塘上空霜氣瀰漫,開始飄起鵝毛大雪,冰晶雪花不等落到水面,便開始熔化,等到重新飛起,再被凍結飄落,反反覆覆,水汽越來越重,迅速瀰漫到整座水宮。
以陷空老祖的法力,若是陷在方塘裡面禁法之中,費些周折,想要自保逃脫還是不難,但若要他以一己之力,跟整個幻波池內的先天五遁對抗,還是遠遠不夠,他拼盡全力,渾身霜氣繚繞,真元狂法,也只能講離開塘面的水汽凝結成霜雪雹霰,想要將方塘裡面壬癸水凝結還是不能!
他深吸一口氣,又拿出一塊天一玄冰,只有拳頭大小,晶瑩剔透,仿若水玉,託在右掌心,張口噴吐出一道真氣,那冰化作一道寒光投入水中,這寶貝乃是天地之間的至陰極寒之物,落入塘裡,與之接觸的水立刻便凍結成冰,並且隨著寒氣的蔓延,凍結面積迅速加大,轉眼之間便皆成桌面大小的一片冰層,陣法受到了刺激,越發猛烈的發作起來,甚至往中宮輸送的部分也開始縮排,連同艮宮水庫裡面儲存的水汽,紛紛倒流回來,無數道浪潮在水面上炸起,向中央擠壓。
“轟!轟!”一連聲地巨響,剛剛成型的那塊冰層被浪山拍擊得四分五裂,陷空老祖狂噴真氣,碎裂開來的碎冰塊再度凝結,一道道冰層向四周瘋狂蔓延,轉瞬之間便將半個塘面佈滿,引得陣法再度反擊,轟隆隆好似萬里奔雷,將冰層擊成碎片。
雙方拉鋸一下,冰層凝了碎,碎了凝,僵持有一刻鐘的功夫,始終誰也戰勝不了誰。
嶽清向九龍真人道:“咱們來助林道友一臂之力吧。”他向司徒平要來日月缽盂,託在左掌心,右手掐訣,一道混元真氣度過去,那缽盂嗡地一聲急響,裡面井噴似地迸出兩道匹練似地火焰,在空中化成兩條火龍,分別是太陽真火和太陰真火所成,長約十丈有餘,口噴烈焰,搖頭擺尾飛到方塘上空,另一邊,九龍真人亦拿出九龍令,放出九條火虯,亦有十丈多長,嶽清將缽盂一抖,裡面密如爆豆一般飛出千萬顆細小的火星,如流星火雨一般飛灑傾斜出去,落在方塘裡,立刻響起無量尖銳刺耳的劇爆,在水面上炸出一個巨大的深坑,兩條火龍和九條火虯立刻鑽入水裡。
周圍的水蔓延過來,將龍虯掩蓋,所謂水火不容,便是其他微塵落盡來,也要被禁法炸碎消熔,更別說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