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幻波池一起化為灰燼。以師弟的神通道行,想必也都已經盡知,何必還來考教我。”
嶽清問道:“那依照師姐的意思,是大打好,還是小打好?”
若所五臺山上最恨峨眉派的,無疑要數許飛娘了,因此在這件事上,嶽清要讓她拿主意。
許飛娘淡淡地說:“這些年我參悟通玄真經,漸有所感,死亦非死,生而未生,生生死死,不過是那麼回事,等將來我也將元神寄託虛空,修證法身之時,便又可跟他心心相印,交感覺知了,所謂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若非有那兩次鬥劍,恐怕我們到現在,還要陷在人間歡好,滾滾紅塵之中,當年的事情,我已經不放在心上了,你如今是五臺教主,凡事你自己決斷便好。”
“既然如此,那就小打一場好了。”嶽清作出決定。
靈奇有些不忿:“師父,峨眉派做下那麼多惡事,往好了說是飛揚跋扈,往不好了說簡直就是窮兇極惡,況且跟咱們百年世仇,便是將他斬盡殺絕也不為過!師父又何必對他們手下留情?”
當年峨眉派北極問罪,靈奇深恨之,再加上當年跟易家姊妹的恩怨等等,算是二代弟子中對峨眉派仇恨值極高的一個,因此贊成將峨眉派滅掉。
沙神童子聽了在一旁起鬨:“二師兄說的不錯,峨眉派那些人,從太元老頭開始,就沒一個好東西。”他掰著手指頭給大家數,“太元老頭是個笑面老虎,臉上跟你笑嘻嘻的,背地裡就跟人算計你!樗散子是個偽君子,滿嘴仁義道德,一肚子男盜女娼!連山大師也是假仁假義,說什麼為了天下蒼生,以身殉道,實則他當年發下的宏願都不能兌現,功德也是不夠,現在元神寄託在月兒島,等著徒孫們把他當年所發願望實現,才能飛昇哩!至於任壽,哼!也不是好東西,巧取豪奪,排出異己,丌南公因何遠遁北極?就是被他攆走的,還強奪紅花姥姥的烏風草,這事當年都臭大街了。還有什麼水晶子、天殘子,本事不大,就會吹牛,當年七個打我師父一個,還不是被我師父打得抱頭鼠竄!至於齊漱溟”他說到這裡,才發現整個大殿裡所有人都沒有說話,全都靜靜地注視著他,頓時住了口,“總之,我贊成二師兄說的,對待敵人,就不應該手軟,就要把他們一個個全都捉來,打殺成灰才好!”
他說完,得意洋洋地看了靈奇一眼,本以為能得到個感激的眼神,哪知靈奇跟其他人一樣,臉上表情盡是古怪。
“對待仇人,的確不應該手軟,然而也不能一味濫殺,殺啊,是解決不了問題的,要不然當年釋迦摩尼佛在世的時候,就把不信他的人都殺了,豈不是好?絕尊者要殺進天下邪魔,天淫教主大肆殘殺正教人事,沙神童兒,你方才還說你原來的師父,想必你也知道他最後落得個什麼下場了?遠的不說,單說盡得,朱由穆、姜雪君當年都濫殺旁門左道,結果如何?姜雪君毀了肉身,剩下元嬰塑體,被媖姆大師約束著,才收斂了許多,朱由穆不肯收斂,如今入了我的紅欲袋裡。”
靈奇低頭道:“師父您說怎樣做,我們只聽著就行了。”
嶽清道:“什麼叫只聽著就行了?我在的時候你們只聽我的,將來我飛昇了,你們又去聽誰的?將來你大師兄執掌門戶,你要去北極開闢別府,獨立門庭,沒有了然世事的大智慧,只憑著帶著仇恨的小聰明能成什麼事?”
靈奇被說的滿臉通紅,急忙跪在地上:“弟子錯了,請師父責罰。”
嶽清讓他起來:“我責罰你做什麼?你現在也是散仙了,不是剛入門的童子,我不但要告訴你怎麼做,還要告訴你為什麼那麼做,將來我走的才能安心,你們學不會,或者帶著偏見,聽不進去我說的話,將來自己吃虧,又何用我來責罰?”他耐心地給大家講,“如果像師姐說的,大打一場,將峨眉派徹底剷除,那麼道門之中就只剩下五臺派獨佔鰲頭,勢必要成為魔教二次重來的首要目標!同時因為峨眉派的消亡,道門氣運大衰,咱們即便能打敗魔教,也要元氣大傷,你們當中,能有幾個活過去的,還未可知呢!如果小打一場,峨眉派分裂成兩部分,與咱們一敵一友,與咱們為敵的,跟魔教自然也不能相容,勢必拼殺得更要慘烈,與咱們為友的,結成盟約,到那時天下玄門連成一片,則魔教無可作為!此才是堂堂正道!”
靈奇鬱悶道:“師父講的是,弟子受教了!”
嶽清道:“你一時想不通也沒什麼,若是一世想不通就要糟糕,荀蘭因他們就是想不通,方才要把峨眉派帶進萬劫不復之地!若是齊漱溟還好好的話或許不會如此。”
許飛娘介面道:“若是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