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馭佛光向上,金光寶幢疾速升空,只一閃,便消失在漆黑的蒼穹陰幕之中。
嶽霐仗著七寶金幢最頂上的佛陀舍利引路,破開第十八層地獄的時空,進入第十七層地獄,如先前一樣,收復了此間鎮守的鬼王,然後向群鬼許諾,再度向上。
如此連穿過十八層大地獄,光幢上升,飛到了一片巨大的金枰之上,腳下道路縱橫阡陌,左右盡是暗紅色的魔氣,向內重重擠壓,排山倒海般蘊含無窮巨力,將七寶金幢的光芒都給擠壓變形,嶽霐急忙全力運功抵抗,嶽霄看見姐姐這般吃力,也催動心燈,迸射出八條丈許長的火龍,張牙舞爪向四周飛去,鑽進魔霧之中。
只聽得轟隆隆一陣悶雷般的急響,又夾雜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嘶蟲鳴,噼啪脆響,紅霧迅速消失,漫天火星如雨般散落時,左右各有一道仙氣湧來,跟佛光結成一片,嶽霐看見分別是九龍真人和玄天姥姥,仙氣和佛光連在一起,如潮水般迅速猛漲,迸射出一道道的雷龍電蛇,向前交織成大一片的雷電光網,天搖地動,伴隨著許多人物撕心裂肺的慘嚎,魔霧開始迅速消散。
待魔霧完全散去,他們看見前面現出一大塊空地,遠近錯落,坐著不少熟人,除了鄰近的九龍真人和玄天姥姥,伏魔真人姜庶,大方真人乙休,麻玄、姬繁,天殘、地缺等也都在。
嶽霐心中驚喜交加:“諸位前輩都在呢?可又看見我爹爹?”
九龍真人用手向上方一指:“嶽道友在那裡。”
嶽霐仰頭一看,只見嶽清果然坐在身後,只是身形極為高大,彷彿一座山峰雕刻出來的一樣,面孔距離自己這裡,怕不下百里遠,她驚訝道:“爹爹!”
這時候嶽霄也帶著悲憤嗔怨以及十分的委屈,滿滿的哭腔叫了聲:“爺爺!”
嶽霐急忙回頭看時,見嶽清對面坐著一個紅衣老人,也跟嶽清一樣高大,確實是滿面慈祥,一派仙風道骨,頓時心頭一跳,拉過嶽霄問:“他就是這鐵城山的主人?”
嶽霄哭著點頭,嶽霐急忙拉住他,擋在自己身後:“不許再跟他說話,也不許再看他,待在我身後不許出來,否則我還揍你!”
嶽霄抽泣著躲在姐姐後面,不過還是忍不住偷眼去看那老魔,他畢竟是對方從小帶大的,現在只要那老魔跟他解釋一句,自己並沒有害他,前面的都是誤會或者是嶽清他們故意做出來欺騙他的,他也會毫不猶豫地相信。
只是那老魔並沒有看他,而且皺眉凝神,向下鳥瞰,彷彿在思考著什麼。
嶽霐以為老魔會立刻出手,因此十分緊張地要催動七寶金幢,見老魔並沒有動手,而九龍真人他們也都靜靜地盤膝坐在周圍,便覺有異:“這是怎麼回事?”
韓仙子在她左後方不遠的地方給她解釋,原來並非是嶽清和老魔變大了,而是他們都變小了,此時都在一座棋盤上面,他們都是棋子,嶽清和老魔則是棋手。
嶽霐聽完驚訝不已:“爹爹爹爹怎麼能答應用人來下棋,若是被吃掉”
話未說完,那老魔忽然展顏一笑:“這盤棋看來你又要贏了。”
嶽清笑若春風:“承讓承讓,三局兩勝,僥倖勝了道友兩局,還請道友按照約定”
“那是自然!”老魔放下棋子,“我原來以為,道友自詡玄門正宗,定然是那般假仁假義,不忍心看著他們喪命,行棋之間,必定顧慮重重,因此才設下這棋局,沒想到道友也與我們魔道中人一樣,絲毫不以朋友性命為意,上把若非被我殺掉了一大片,你也不能死中得活,反敗為勝。”
嶽清淡淡一笑:“生亦夢也,死亦夢也,我們活著,焉知不是在別人的夢裡?生死有無相互轉化,不過是大道顯象罷了,不值得執著。不過道友棋力精湛,確實讓人佩服,這第三把我本已經無子可下,天幸小兒橫空出現,破掉了道友氣眼,可見天意如此,道友的蓮花可能給我了?”
兩人說起來話來,和顏悅色,就像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一樣,聽見嶽清開口討要蓮花,老魔略有些不不捨地從袖中拿出一朵黑蓮,遞向嶽清:“這一下道友可就要把五朵蓮花都集齊了。”
嶽清接過黑蓮,端在手裡把玩了一番,然後忽然把手腕一頓,那蓮花一閃,便消失不見:“這混沌五蓮今日齊聚也是天意,你們魔教向來把它們當做是教內聖物,儲存幾千萬年,可曾想過,你這鐵城山今日要滅亡在這五朵蓮花之上?”
老魔眯縫著眼睛,呵呵笑道:“你以為我這三千年基業今日會毀滅在你的手上麼?就算你將五朵蓮花集齊,但前面一把你已經把九疑鼎輸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