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力士經》不要求資質,也不需要什麼資源,只要持之以恆,最適合這幫一根筋的傢伙。
“你們全都盤腿坐好,我幫你們打通經脈。”李光宗朝著其它人說道。包括戲子和二子全都照著做了。
“你要幹什麼?”謝小玉驚問道。
“我幫他們打一道真氣進去,疏通經脈。如果沒人幫忙,他們至少要花上三年五載才能靠自己打通。”李光宗連忙解釋。
“這樣入門確實容易,但是卻難有進一步的提升。”謝小玉很清楚其中的優點和缺陷。在他看來,這根本就是摳苗助長、竭澤而漁的做法。
“我們哪裡顧得上那麼長遠?再說,真能修煉有成的又有幾人?”李光宗苦澀地說道。
這就是人和人的差距。他們想的是儘可能多一分實力,為的是更容易活下去,而謝小玉的眼睛則盯著頂上。
“也好。我幫你一把,我動手比你合適。”謝小玉已經想通了。打通經脈也有巧勁、硬幹之分。他動手的話,是引那些人自己的氣衝開穴道,疏通經脈,留下的痕跡輕得多,以後還有辦法補救;讓李光宗硬來的話,這些人恐怕會廢掉一大半。
打通經脈不難,完全是耐性。等到最後一個人的經脈被打通,一輪鉤月已經升到房頂。
讓其它人繼續打坐,謝小玉回到自己的房間。這原本是二子一家住的地方,現在騰出來給他這位高人住。
關上房門和窗戶,他掏出那部《感應經》,仔細研究起來。
將經文從頭到尾通讀兩遍,他可以肯定這不是假的東西,但是他總覺得有古怪。整本經書分兩個截然不同的部分,一部分經文通暢易懂,另外一部分薦蠢明。謝小玉點起油燈,從床底下翻出一塊泥硯、一枝禿筆、半截殘墨和幾張黃紙。紙是二子從藥鋪裡拿回來的,散發著一股濃重的藥味。
他用小楷在紙上抄錄起經文,不過並非通篇抄錄,而是把那些晦澀難明的段落挑了出來。
只抄了半張紙,他就看出其中的蹊蹺。
這些段落只要調換一下順序,就可以拼湊組合,變成一篇獨立的經文。經文不長,前前後後才一千五百餘字,用詞異常精練,所以拆開之後晦澀難懂。這上面記載著一門奧妙玄奇的劍修秘法,雖是劍修,卻蘊含佛理,名為《六如法》。
六如是佛門的說詞,分別是如夢、如幻、如泡、如影、如霧、如電,指一切短暫、虛幻、不真實的東西。
佛門一脈大多不假求外物,所以這部劍修秘法練到大成之時,根本無需用劍,揮手之間殺人於無形,完全超出劍術的範疇。通篇看完這部功法,謝小玉心中狂喜。他的機緣到了。
身為一個修士,最大的夢想就是得到一部好功法。雖然丹藥和法器也很重要,但最根本的還是功法。
他以前修煉的《紫府天籙》很普通,唯一的好處就是可以藉助本命法器修煉。人養法器,法器也反過來養人。可惜發配來這裡之前,那件法器被門派收了回去。沒有本命法器仍是可以修煉,只不過速度慢如蝸牛。在他的計劃裡,原本打算先到礦山做一段時間苦力,弄點材料,自己煉製一件法器,重新溫養。現在用不著了。
沒有練過,他不清楚《六如法》到底屬於哪個等級,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威力絕對比《紫府天籙》強得多,因為這是一部劍修秘法。
換成以前他或許還會猶豫,因為“道”和“法”兩者之中,他更看重“道”。
“道”關係到境界,想要長生久視,至少要修成金丹;而“法”是用來爭鬥,他以前沒想過要和人爭鬥,打不過也還能逃。
但是現在他完全變了,他不想爭鬥,別人會找上門來。俗話說:“閉門家中坐,禍從天上來。”每當他想起這些,心中生出的不是憤怒,而是茫然。他一直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場飛來橫禍?他更不明白那個人為什麼要陷害他?和李光宗比起來,他是高手;但是在門派裡,他的排名並不高,一直在中間晃盪,頂多稍微靠前一些。
那個人卻是天之驕子,是掌門跟前的寵兒。他們碰面的機會很少,以前甚至沒說過話,更別說結仇了。
不可能是懷璧其罪,謝小玉不認為自己身上有什麼讓人覬覦的東西。更不可能是橫刀奪愛,他沒青梅竹馬,也沒愛慕之人,更沒有愛慕他的女人。想知道答案,只有回到中土和那個傢伙當面對質。想回中土,必須有實力。
現在他有了《六如法》,第一步已經有著落了。劍修之法和他以前的路子完全不同,一切要從頭開始。謝小玉正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