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小玉準備那個皮囊根本就是為了逃跑。他連路都已經選好了,其他人卻不知道這些。都覺得他說的沒錯,
那個落修士不死心。仍舊問道:“難道去北望城就好走了?”
“當然”謝小玉回答的很乾脆。“第一。距離近。進人北望城警戒範圍之後還可得到接應,第二我打算跟在那些土蠻部落後面走。大家同一個方向,怎麼會迎面撞上,第三,留下痕跡也不怕,離北望城越近,各種痕跡就越多,如果一個個都追查下去的話,土蠻就別攻城了,”
“城破了怎麼辦,”落修士終於問出自己最擔心的事。
“那時候逃起來反倒容易,”謝小玉語出驚人,
所有修士都豎起耳朵,他們剛才一直聽的很仔細,現在更是格外專注。
“你是不是覺得我們帶的東西很多,”謝小玉,偏偏吊人胃口,
“是。”同時五,六個人一起答道。謝小玉他們上船的時候,很多人就感到非常奇怪,他們居然抬著三隻大袋子,每個人身上還至少有兩隻納物袋,這哪裡像修士。簡直就是跑單幫的,
“我們本來就打算在城破之後逃跑”李光鍾搶先說道,
“說來聽聽,”落修士越發來了精神。
“小哥,還是你來說吧。我的嘴笨。”李光中知道自己的斤兩,
謝小玉倒也不推辭,“我沒打過仗,但是兵書沒少看,攻城戰沒什麼技巧,就看那一步的實力更強,那一邊能做到上下一心,那一邊能夠捨生忘死。這些我們都做不到,
“我們都是被強迫來的,說的難聽點,我現在最提防的不是土蠻,而是那些當官的,像我們這些人不是被當成肉盾就是當成棄子,反正逃不了炮灰的命,甚至被人揹後捅刀都有可能,還沒開戰就已經這樣,能贏才見鬼呢!所以我的想法是離那些當官的越遠越好,自成一隊,這是被允許的,只要多割幾個首季就行,等到攻城戰打倒急迫的時候就沒人顧得上我們,那時候就可以考慮退路。土蠻的人數多,但是他們的實力沒強到哪裡去,想打下北望城,肯定要死很多人,城破那日,他們恐怕已經精疲力盡,這就是我們的逃生的機會,而且事後他們也沒力氣追,歷來的戰爭都是這樣。”
謝小玉不緊不慢的說著他的想法,
大家都一樣,肯定是因為一些不得已的原因才被逼上戰場,所以他的顧慮很可能也是這些人哦顧慮,他的想法同樣也可以成為這些人的想法,
好半天,那個大聲說話的,差一點驚動敵人的修士舉了舉手到,“算我一個,我腦子不靈光,一個人的話肯定活不了,不如跟著兄弟你賭一把。”
有了第一個人開頭,其他人紛紛有所表示,
“跟著我可以,不過醜話說在前頭,我需要的是有本事的人,沒興趣帶著個累贅。現在各自報一下擅長的本事吧。”謝小玉反倒端起架子。
這話並沒有引起眾人的反感,反倒讓他們更加放心。他們可不想跟著一個什麼都收的老好人,那多沒安全感?一個足智多謀、冷酷務實的人有安全感多了,這種人通常被稱作梟雄。
“我叫趙博,修煉的是《癸水真訣》,最擅長水遁。”第一個人搶先開口。
“《癸水真訣》?你練錯了。”謝小玉隨口扔了一句打擊人的話。
趙博張大了嘴。他有心想問,但是現在明顯不是時候。
蘇明成、李光宗等人心中暗笑。他們跟著謝小玉那麼長時間,眼界也高了,知道大多數散修都是拿著一部功法亂練,所以在謝小玉眼中,很多人額頭都蓋著一個印戳,上面是一個又大又紅的“錯”字。
“門派出身確實了不得。”絡腮鬍修士挑起大拇指,然後自我介紹道:“在下王晨,會一門《小衍神算》,不算精通。”
一聽到這話,謝小玉從口袋裡掏出三枚赤火錢。
“閣下原來也是方家。”大鬍子王晨神情變得凝重起來。
這三枚赤火錢都帶著一絲靈氣,但是那些氣息異常駁雜,亦非先天所生,而是在人的手裡流來轉去,年深日久凝聚出來的後天靈氣,正是卜卦易算的絕好法器。
大鬍子抄起銅錢往地上一扔,然後看了好半天,臉色赤紅地指了指一個方向說道:“我只算出來這個方向生機更大一些,而且應在三天之後。”
他這話一出,原本心中還有些懷疑的人都心服口服。
剛才謝小玉一上來就說要在這裡躲上四、五天,那正是在三天之後,而且王晨所指的方向正是北望城。
“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