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來換去,馬上就要上戰場了,他們{實在看不清},也就沒了以往的門戶之防,除了根本的功法絕對不會外傳,不那麼要緊的功法全都拿來交換。
短短几天裡這些人交換得不亦樂乎,每個人收穫頗豐。
不過這個地方比較不能久留,第七天一早他們還是出發了。
出發之前,謝小玉掏出那三枚銅板對王晨說:“你佔一卦。”
“你在易算方面的本事在我之上,為什麼你不自己來?”王晨翻了個白眼。這六天他們切磋了好幾次,他輸多贏少。
“你又不是不清楚,易算之道,算別人容易,算自己難。如果我只充當軍師,不率領隊伍,我當然可以算。”謝小玉的理由很充分。他當然不能說自己是紙上談兵,懂易算之術但是沒練過。
王晨不疑有他,拿起銅板往地上一扔。
三枚銅板亂轉,好半天才停了下來。
“從卦象上來看,取道東南最為安全。”王晨抬頭看了看謝小玉。
“算得一點沒錯。”謝小玉笑了笑。他沒練過,天心未開,擲出銅板也沒有用,但是他看得懂卦象,所以用腳點了點其中一枚銅板,說道:“這個方向有爭鬥之相,卻沒兇險之兆,對我們來說這意味著一大堆土蠻首級。”
王晨蹲下身子沉思起來。
“我們此刻身處險境,本來是一個大凶之卦,這時候想要平安,只能從兇卦中求,上上大吉未必是好事,這就如同大病之時忌用人參一樣的道理。”謝小玉在一旁耐心的解釋道。王晨是最早親近他們的人,而且會易算、通陣法,絕對是值得拉攏的人。
“圍三關一,看上去最安全的一路可能就是絕地。”麻子似有所感地自言自語。
謝小玉看了那人一眼。他早就覺得此人也有故事,出身肯定不簡單,可惜那人沉默寡言,和所有人都格格不入。
“兩位,受教。”王晨重新站了起來,似乎有了不小收穫,朝著謝小玉和麻子抱拳一禮。
“我不通易算,教不了你什麼東西。”麻子根本不受。
“小哥,他比你更跩。”李福祿大聲嚷嚷道。
原本凝重的氣氛頓時煙消雲散,很多人嗤嗤輕笑起來。
“小哥以前也跩。你忘了剛來那會兒是啥樣?臉上和和氣氣,眼珠子卻長在腦門頂上,不過現在好了許多。”二呆在旁邊抬頭。
麻子朝謝小玉看了一眼,眼神溫和了許多。
之前幾天謝小玉對任何人都有問必答,在他看來除了收買人心,也是賣弄,但是此刻兩個傻小子的對答卻讓他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有時候教人教上癮了也會變成這樣。
“別羅嗦了,走吧。”謝小玉又戴起白銀長耳。
吳榮華同樣拿出一對白銀長耳。這東西不是什麼法器,用不著煉爐,憑這些人的本事甚至連工具都不用,直接用手指頭就捏出來了。不只是白銀長耳,連陽燧鏡他都弄了一對。
這兩個人,一個在前面引路,隨時警戒前面的一舉一動;另一個人在末尾殿後,絕不放過一絲風吹草動。他們嘴裡各銜著傳音信符,免得有趙博那樣的衝動鬼暴露大家的行蹤。
和當初在落魂谷的時候一樣,謝小玉將土蜘蛛遠遠的放了出去,他跟在後面,不時用“觀天徹地洞幽大法”觀察四周。
要說速度,這群人倒也不慢。謝小玉腳下一對神行甲馬可以日行千里,再加上他本身就會陸地飛騰術,兩者相加,已經到了陸地行走的極限。其他人也差不多,知道自己要上戰場,肯定會在逃跑上下點功夫,煉氣境界能用的飛遁之法都跳不出陸地行走這一級,即使一些飛遁之法可以短時間將速度提到極高,但是時間長了都一樣,一天裡最多兩千裡上下。
一個早上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連一頭妖獸也沒碰上。
不過這也好理解,各地的土蠻都往這邊聚集,土蠻的食物本來就不多,一路上只好邊行軍邊打獵,妖獸都挺聰明,肯定都躲起來了。
眼看著快到中午,謝小玉突然放慢腳步。
他隱約聽到遠處傳來嘰裡咕嚕的說話聲,那聲音遠在十里之外,應該就是早晨卦象上指明有可能遇到的土蠻部落。
“全都停下。”謝小玉傳音道。隊伍立刻停了下來,所有的人都顯得異常凝重。
謝小玉飛身跳到樹冠上,一拍納物袋,陽燧鏡瞬間飛了出來,在半空中自行組合。
組合完成的陽燧鏡飄浮在半空中,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照了過去。透過陽燧鏡,他第一眼就看到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