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頭去看謝小玉,心中明白其中肯定有名堂。
“這裡面有什麼門道嗎?”洛文清問道。剛才有那麼一瞬間他也覺得麻子太過分,但是看到謝小玉的反應,立刻知道其中另有蹊蹺。
“洛哥,戰堂前十的身分你們根本不放在眼裡,可對有些人來說卻是出人頭地的機會,所以為了爭奪這十個位置,什麼齷齪事都幹得出來。比如買通一個肯定不可能進入前十的人,讓他上場後死纏爛打,不求取勝,只求消耗對手法力,或者讓對方受傷。當然,想玩這套把戲首先要收買負責比試的長老。”謝小玉說出其中的關鍵。
眾人全都臉色大變,他們確實沒想到還有這種醜陋的事,特別是洛文清、姜涵韻、林紆,他們在門派中都是弟子輩中最頂級的人物。
但別說他們,就連鄭陽河帶來的兩個師弟,九曜、璇璣的幾個弟子也都不在意戰堂前十的位置。這些人在隊伍中雖不起眼,但是在各自門派都是某位長老座下的首席弟子,身分不低,否則也沒資格加入這支隊伍。
至於肖寒、青嵐等人同樣不知道,因滄瀾門和空濛洞是小門派,沒那麼多勾心鬥角,王晨、蘇明成、吳榮華、趙博這些散修更不可能知道。
姜涵韻最無地自容,她知道謝小玉明著說洛文清,其實是暗指她。
“你被罰了幾年?”謝小玉問道,顯然已經知道後面的一些事。
“瞞不過你。”麻子苦笑一聲,伸出兩根手指。
“二十年!”眾人倒抽一口涼氣,就算謝小玉不解釋,他們也都知道絕對不可能是兩年。
面壁二十年不算很重的處罰,但是對一個只有練氣層次的弟子來說,耽擱二十年,資質再好也廢了,這樣的處罰不可謂不狠。
“他們這麼做,想必是為了力保某人進入前十。是誰?”謝小玉又問道。
“一個小角色,你會在乎嗎?”麻子搖了搖頭,不想多費口舌。
說起來,麻子和謝小玉的遭遇相似,但謝小玉是不折不扣被陷害,他的事就有些上不得檯面。
姜涵韻思索片刻,突然問道:“是朱明?”
“妳花的工夫倒是不少。”麻子佩服地看了姜涵韻一眼。能猜到他的身分已經不容易,能猜到那個被力保進入前十的人就更不容易了。這不但要記憶力好,還得對蒼屛山最近十幾年的事瞭如指掌。
“冀州朱家的人。”謝小玉看了看姜涵韻。他和豪門世家連番發生過節,自然對他們多加留意,姓朱的豪門並非只有冀州朱家,但是會和蒼屛山扯上關係,最有可能就是這家人。
“你們倒是博聞強識。”蘇明成輕嘆一聲。
趙博、青嵐、慕容雪也在一旁連連點頭。
肖寒則一臉茫然,覺得不可思議。因為姜涵韻知道這些事還說得過去,可謝小玉又不是被當成掌門弟子培養,為什麼會知道這些事?更讓他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心分得這麼散,對什麼都感興趣,所學又雜,為什麼還這麼厲害?
“你還是佩服他吧?我為了這些,耽擱修練。再說,我能知道這麼多,是因為背後有門派的力量。”姜涵韻目光掃向謝小玉,她也有同樣的疑惑,也很想知道答案,而且她還點出肖寒沒想到的地方。
大家也都感到好奇。他們已經從謝小玉吐露的口風中知道劍宗恐怕仍舊存在,只不過散於各個門派,所以他們懷疑劍宗是否私底下有聯絡,互相傳遞訊息?
謝小玉當然不會回答,倒不是怕洩露訊息,而是他沒辦法說這些訊息來自佛佛門擅長掌握人心,所以對這類訊息非常在意,專門有人負責蒐集,他在大覺寺的時候,抽空抄錄一份。
“你回去報仇了?”謝小玉藉麻子轉移大家的注意力。
“你把我看成什麼?那兩個人只是廢物,一個為了些許好處甘願被人利用;另外一個只是為了進入前十,費盡心機收買這個、收買那個。”麻子很不屑。
“我不認為你心胸那麼寬廣,別告訴我你一點都不在乎。”謝小玉將心比心。
他現在的成就比方雲天高得多,但是他絕對不會輕易放過方雲天。
麻子想了想,說道:“我有回去看過。這麼多年過去,朱明居然還沒築基,一直卡在練氣九重,被後面的師弟一個個超過去,早已經不是前十。至於當初被收買的那個傢伙,在比試場上已經被我狠狠收拾一頓,後來朱家也沒兌現許給他的好處,他過得很悽慘。看到他們的近況,我連揍他們一頓的念頭都沒有了。至於被收買的長老和罰我面壁二十年的王八蛋,以我現在的實力還對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