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小玉正打算繼續追問,卻聽到遠處傳來一陣爭吵聲,他立刻站起身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離謝小玉所在五、六里遠的地方,一大群人正聚集在那裡。
其中一邊人數較少,為首的正是陳元奇陳道君。另外一邊人數眾多,佛、道兩門都有,為首的幾個人全都配著飛劍,一副劍修打扮。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你璇璣派門下弟子夥同謝小玉殺了我們這幾派這麼多弟子,這筆帳該怎麼算?”其中一個揹著長劍的中年道人氣勢洶洶朝著陳元奇喝問。
“我呸!你好不要臉!居心叵測帶兩百多人想以多取勝,結果反而被二十幾個人所殺。那些小輩丟臉就算了,你們這些老傢伙居然也不在乎臉面還敢聒噪?”陳元奇毫不示弱。
“你們的弟子殺了我們的門人,難道就有理?”中年道人跳著腳質問道。
陳元奇氣極反笑,指著中年道人的鼻子,說道:“你除了說自己的門人被欺負之外,還會說什麼?我知道當時有那麼幾個漏網之魚,其中一個人膽子小,逃出去後立刻就出天門,所以撿回一條性命。你叫他出來跟我們這邊的人對質,看看是誰生了壞心眼。”
人數眾多的一邊頓時頓住,中年道人知道自己這邊理虧。
“不敢了吧?你們這幫王八蛋純粹就是找碴,你們的念頭眾所周知。”陳元奇得理不饒人。
“你璇璣派包庇兇手還有理?各位說一說有沒有這樣的道理?”中年道人只能胡攪蠻纏,順便煽動周圍的人。
陳元奇看出中年道人的心思,往地上啐了一口,罵道:“怎麼?又打算倚仗人多?怪不得你們門下那麼沒出息,原來上樑不正下樑歪。”
“垃圾就是垃圾,道理說不過就打算使蠻,可惜我們也不是吃素的。”一大群人朝著這邊飛來,為首的是一個白眉白鬚的道人,此人正是柴值的師父。
來的這群人分別屬於九曜、翠羽宮、北燕山、碧連天、摩天嶺,還有林紆所在的紫霄天、鄭陽河所在的逐鹿山,以及另外十幾個門派,最不可思議的是,元辰派和蒼屛山居然也有人在這支隊伍中。
看元辰、蒼屛兩派居然站在陳元奇那一邊,以劍派聯盟為首的那群人一陣愕然,因為這兩派本來站在他們這邊,沒想到卻倒戈了。
人越聚越多,原本只是理論,現在變成爭吵。
突然,虛空中一陣微微晃動,十幾道身影憑空冒出來。
那十幾個人全都是老頭,他們一出來只是懸空而立,沒有做出任何舉動,空中卻風雲突變,原本散亂的浮雲驟然間變得濃密,而且雲層越來越厚,最後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
謝小玉看著這令人震懾的一幕,心中激盪不已:什麼真君、道君都只是小菜一碟,只有這些人才稱得上超然於世,他們的存在連天道都為之忌憚。
“大劫將至,你等不好好想想怎麼應付這次大劫,居然還在這裡吵吵鬧鬧,成何體統!”為首的是一個身穿金袍的老者。
“這並不是我等滋事。”陳元奇很清楚什麼時候應該放低姿態,此刻他顯得很委屈。
“你們璇璣派最近似乎太活躍了吧?”一個白鬍子老頭冷冷說道。
“張前輩,您是尊長,和我師父同輩,所以我不敢不對您恭敬幾分。您想倚老賣老,那就沒意思了。”陳元奇並不懼那老頭,直接頂回去。
陳元奇有這樣的氣勢,是因為那十幾個人中有兩位是璇璣派的太上長老,無論如何不可能讓他吃虧,更何況自古以來就有規矩,道君以上的人物不能隨意動手。
“陳元奇,你伶牙俐齒出了名,我天劍山門下確實沒你這樣一號人物,自然說不過你,但是萬事離不開一個‘理’字——”這姓張的太上長老也和剛才那個中年道人一副德行,說不出道理就歪纏。
還沒等張姓太上長老說完,旁邊一位太上長老冷冷說道:“姓張的,我璇璣派雖然有伶牙俐齒的陳元奇,卻比不上你們上上下下都那麼不要臉,只會死纏爛打。剛才我們出來前說好只做中間人,不能偏袒任何一方,你一出來就破壞規矩。”
說這話的人顯然是璇璣派的老祖。
“好了、好了,小陳也不是什麼好人,你已經將勢造得夠大,趕快把底牌亮出來吧,省得我們再在這裡看那些人的無恥嘴臉。你不覺得噁心,我們可不行。”璇璣派的另外一位太上長老笑道。
“老祖宗,您別埋怨我了,我這就將東西拿出來。”說著,陳元奇抽出一枝招魂幡,轉頭朝自家兩位太上長老,說道:“有些人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