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樂堂那幫人怎麼辦?”麻子問道。
“他們如果願意過來,就也帶上他們。”謝小玉是個念舊的人,老流氓幫了他不小的忙,而且信樂堂那幫人跟著他橫渡大海從天寶州回到中土,也算是有緣。
“如果不麻煩的話,能不能幫我跑一趟霓裳門?”綺羅剛才就心動了,現在當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麻子沉吟半晌,最後點了點頭。
如果換成幾年前,霓裳門這三個字意味著花瓶、老婆和雙修;可現在情況不同,誰都知道霓裳門的基礎功法中藏著飛針絕技,而且至少有一半弟子學過,現在年輕一輩的弟子中除了綺羅之外,還有十幾個人已經領悟到飛針之術,雖然人數不算多,但是那些長老及一部分已經嫁人的弟子卻成功領悟。
憑這一點,霓裳門在中等門派中的排名越來越靠前。
“該死的漢人!讓他們滾出去!”
“血債血償!應該宰了他們,為我們的族人報仇!”
“他們和攻打我們的漢人是一夥的!依娜被他們騙了,我們卻不會。”
寨子中到處能聽到這樣的竊竊私語聲。
說這些話的人有的輕聲細語,有的卻故意讓謝小玉他們聽見。
“真羨慕老王和老吳,他們在金球內修練,聽不見這些讓人心煩的話。”綺羅皺著眉頭說道。
“有人故意散播這些言論。”謝小玉擁有天視地聽之能,可以聽到這個部落每個角落的聲音。
“我知道有一群人對我們充滿敵意,但是很奇怪,為什麼赤月侗的人也這樣?剛才我到河邊洗手,有一群小孩還拿泥巴砸我,而且罵得很難聽。”綺羅嘟著嘴巴,很委屈地說道。
“如果有人在妳耳邊一天到晚說某個人的壞話,妳肯定也會相信那個人是壞人。”
謝小玉對這套伎倆實在太熟悉,當初元辰派上上下下都咬定他是人渣,連他平時辛勤苦練也變成是在別人面前裝樣子,很多人還振振有詞的說,他如果真的勤奮,實力怎麼可能這麼差勁?顯然是偽裝的。
“而且我覺得赤月侗的人好像本來就對我們有敵意。”這次謝小玉並沒有那麼肯定,只是有那麼一點感覺。
綺羅對人情世故比謝小玉通透,霓裳門本來就擅長揣測人心,她稍微一想,就輕笑道:“老蘇報喜不報憂,看來他的地位不太穩。想想也是,那個苗女又漂亮、又有這樣的地位,肯定很多追求者,結果被一個漢人抱得美人歸,肯定很多人覺得不甘心。”
“這個傢伙死要面子,害得我估錯形勢。”謝小玉低聲罵道:“我本來還想四處晃晃,現在不行了。”
謝小玉轉頭看了看綺羅,見綺羅仍舊委屈地噘著嘴,便說道:“妳也不要出去,下一次碰到的未必是小孩,扔妳的也不一定是泥巴。”
“怕我出事?”綺羅閒得無聊,乾脆拿謝小玉開玩笑。
但是謝小玉卻一點反應都沒有,他很小就拜入元辰派,以前忙於修練,其他事都不管,最近幾年才懂得一些人情世故,不過仍舊少了一些人情味。
“哪裡都不能去,你又不讓我進去修練,真是太無聊了!”綺羅越想越感到不忿。
“我已經決定放棄原來的吐納調息之法,改練剛得到的《吞日噬月大法》,我希望妳能和我一起練。”謝小玉說道。
“我記得,你說過你的吐納調息之法是無上等級。”
對此,綺羅頗有些驚訝,同時也有些不願意,因為她修練的千針千線錦絲羅是一整套,其中就包括吐納調息之法,雖然不是無上等級,卻也是上品功法,修練出來的法力凝練強韌,而且能集於一點,和飛針技藝非常相配。
“我那套調息吐納之法效率太差,在太古之時或許不錯,現在就不行了。”
謝小玉解釋道:“最近這段日子,我一直在琢磨《吞日噬月大法》,雖然大部分都很垃圾,但是調息吐納的法門卻相當了不起,配合陽燧鏡和金球,絕對進展神速。”
“我看不出區別,何況在金球內修練一年,相當於在外面修練二十年,就算效率再差,也只不過多花幾個月的時間。”綺羅並不是花瓶,她有自己的想法。
“太古、遠古之時,大道感應比現在清晰,所以那時候的先賢對大道的理解比我們深,留下的功法也更神奇奧妙,但是調息吐納之法未必高明。上古之時恰好達到平衡,大道感應也還清晰,靈氣不像現在貧瘠,所以那是道門最興旺發達的時候。神道大劫之後,大道模糊不清,靈氣稀薄,道法漸漸衰弱,唯獨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