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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克塞甚至夢想著能像阿布哲那樣建立起一個王國,阿布哲有官府,也有朝廷,不過和漢家朝廷不能比,是由許多部族組成,各部族自治,而且雖然在各地都派駐官員,但是這些官員平時沒什麼事可做,只有部族和部族間發生紛爭時,才需要他們仲裁,這對於阿克塞來說是可望不可即的夢想。
阿克塞兀自做著美夢,其他寨子的人則都面帶愁容,不知不覺中有人離開了,他們有的回去商量對策,有的則趕往白衣寨。
在傍晚時分,一大群人聚攏在白衣寨門口。
白衣寨是一座水寨,和赤月、龍王兩寨都不同。
這座寨子臨湖而建,一排排竹樓大多建造在水中,竹樓下沒辦法養豬、養羊,卻停著一艘艘小船,漁業是白衣寨獨有的優勢。
湖畔是一片片碧綠的農田,田裡的土全都是從湖裡挖出來的淤泥,比普通的土肥沃得多,這也是白衣寨能強盛的關鍵。
在湖中央有一座小島,島上的竹樓異常精緻,和依娜原來的那座竹樓一樣,也是用白竹搭建而成,不過這裡的扶欄、窗戶全都雕刻著精美的花紋,更顯得奢華。
在一幢建造在水中的竹樓內,瑪夷姆半坐半躺,身旁有一群人侍候著。她的面前站著一個老頭,看起來五十多歲,方臉大耳,滿頭粗而短的白髮,相貌頗為威武,此刻卻垂手而立,大氣都不敢出。
這人正是白衣寨的頭人瓦郎,也是瑪夷姆的大兒子。
“那幾個寨子的頭人都想見您。”瓦郎小心翼翼地說道。
“我不是告訴過你直接打發他們離開嗎?難道我現在說話不管用了,簡簡單單的一句話需要反覆說幾遍?”瑪夷姆瞪了瓦郎一眼。
瓦郎額頭上頓時冒出冷汗,他從小就畏懼自己母親,年紀越大越怕得厲害,連忙回道:“我只是我只是擔心,這樣做會讓他們倒向龍王寨那邊。”
“誰想離開就讓他們走好了。”瑪夷姆一點都不在意。
瓦郎有些不知所措,他並不知道赤月侗被毀的真相,只覺得瑪夷姆突然改變許多。
瑪夷姆看到平時很聽話的兒子居然仍站在那裡,並沒照著她的意思做,心中不由得一沉。
過了片刻,瑪夷姆嘆息一聲,說道:“我現在越來越佩服羅老了;老狐狸確實比我高明,他任由底下的人表演,讓他們盡情發揮,最後那些沒本事的、野心勃勃的、愚蠢的、兩面三刀的人全都自己跳出來,卻不知道老狐狸躲在暗處冷眼旁觀,已經幫他們決定好命運,他們到死都不知道自己被利用了。”
說到這裡,瑪夷姆不由得想起阿達,他是她的外孫,也是個可憐到極點的傢伙,一心以為自己已經得到赤月侗,卻不知道他在羅老的眼中只是誘餌,用來證明赤月侗遭遇襲擊,沒有一個人倖存的誘餌,這招金蟬脫殼之計實在太高明瞭。
“好吧,你去告訴他們,我確實怕了!漢家朝廷太強大,一聲令下,幾十萬軍隊就開進南疆,我惹不起,只能躲著他們。”瑪夷姆懶洋洋地說道,不過她臉上毫無失落的神情,好像說的是一件很普通的閒事,然後繼續說道:“你讓他們自己選擇,是跟著我們一起離開,還是要投靠龍王寨。”
“母親,您真的打算這麼做?”瓦郎有些難以理解,他越來越搞不懂瑪夷姆的心思。
“你是在質疑我的決定?”瑪夷姆的臉色越發難看起來。
“不敢,我絕對不敢。”瓦郎額頭上的冷汗越冒越多,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難熬過,既怕惹惱自己母親,又怕自己母親發瘋,將整座寨子都帶入深淵。
“那麼你現在就去召集寨子裡的人讓他們做好準備,這座寨子不要了,一天後我們就走。”瑪夷姆坐起身來朝瓦郎吼著。
瓦郎手腳冰涼,他知道瑪夷姆絕對不是開玩笑,此刻最好遵照她的命令,但他做不到,便說道:“母親,您打算帶著我們去哪裡?”
“這你就別管了,如果你不想走,也可以留下。”瑪夷姆已經失去耐性,她轉頭掃了四周一眼,冷冷地說道:“你們也一樣,誰不願意走,就留下來!”
這話一說出口,竹樓內的人全都撲通一聲跪下來,他們都很清楚瑪夷姆的為人,看似平和,其實非常嚴厲,誰如果將這話當真選擇留下來,絕對是死路一條,而且會死得慘不可言。
瓦郎嚇得渾身發抖,不敢再反對,不過他仍舊感覺很為難,苦著臉說道:“就算要走,一天也不夠收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