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麼說?”謝小玉感到很稀奇。
“有一次我們找了兩個和尚幫我們解釋,那兩個和尚有開始解釋得還行,但是解釋到後面他們卻吵了起來,然後又引來其他和尚,其他和尚又有自己的解釋。
到了最後,他們將我們三個人扔在一旁,接著一大群和尚爭論不休。”莫倫老人解釋道。
謝小玉有點明白了。
這是辯法,謝小玉在萬佛山時就參與過一次辯法,其實別說這三位大巫,就算他也聽不懂。
佛法博大精深,即便那些飛昇佛界的高僧也未必敢說已經將佛法研究通透。
謝小玉已經意識到問題出在哪裡,他走到角落撿起一本佛經看了看,裡面果然都是和佛法有關的東西。
“你們只要修練佛功就行了,我沒叫你們硏究佛法。”謝小玉嘆道,他有些後悔之前沒問,否則也不會拖到現在,白白耽誤這麼多天。
“不是我們要研究那些東西,是你給我們的這幾部功法中,也有很多讓人不明白的地方。”天蛇老人從懷裡掏出一本皺巴巴的小冊子。
這是謝小玉幫天蛇老人挑選的佛功密錄——《軍荼利明王咒》。
軍荼利明王咒和軍荼利咒一脈相承,很多地方一樣,只是細節上有些許差別。
天蛇老人翻開小冊子,之間上面有很多用木炭畫的圈。
“同樣的東西,魔門的比較簡單明瞭,沒有任何廢話,直接告訴你應該怎麼做。”天蛇老人評論道。
謝小玉隨手翻了翻小冊子,很快就感到頭大。
其實天蛇老人圈出來的地方全都是很淺顯的東西,不過確實和佛法有關,謝小玉當然看得懂,卻沒想到這三位大巫居然看不懂,偏偏他又不能去掉這些東西,這些可不是廢話,而是一種指引。
佛門很多東西都是從魔門轉化而來,所以路還是那條路,不同的是魔門那條路一片漆黑,兩邊全都是懸崖嵴壁;佛門則放了很多燈,將路照得很亮,危險的地方也全都繞過去,路長了十倍卻安全許多,其中還有一些涉及到自我和天地的融合,這是魔門和玄門的最大區別,如果沒有這部分根本稱不上佛功,只能算是魔功,但是關於這一段的圈圈最多。
這時,謝小玉不知道該怎麼辦。
在昏暗的大殿中,只有頭頂上懸著的一顆明珠發出微亮光芒,四周是一排排木架,上面整整齊齊放著許多長條形的東西。
那是貝葉經文,用這種葉子記錄的典籍全是遠古時的東西,到了上古年間,中土發明紙張,就沒人再用貝葉抄寫經文。
這幾天來,謝小玉一直在査找和秘藥有關的典籍,可惜他找到的大多是佛門整理後的煉藥典籍,雖然隱約還可見魔門傳承的影子,卻不能直接拿來用。
佛門煉藥靠的是佛力加持,藥只是引子,這和魔門的做法完全不同,魔門煉藥反倒和道門煉丹更接近,都是以藥為主,充分發揮藥性。
不過此刻謝小玉看的這些典籍卻和秘藥沒有任何關係,這些典籍記錄的全都是遠古之時的修持法門,裡面當然沒有《大夢真訣》那樣的無上大法,都很普通,不過對他來說已經足夠。
謝小玉打算幫那幾個大巫重新選擇一套佛功,其中不能有深奧難懂的東西。
佛門越到後期,功法就越繁複深奧,需要高深的佛法相輔才能修練,《六如法》就是這樣,謝小玉到現在還只參悟後面四決,“夢”“幻”兩決連個邊都還沒摸到。
《六如法》是上古年間的佛功,而《大夢真訣》卻一練就會,《大夢真訣》是遠古之時的法訣,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謝小玉正在翻找經文時,突然一個和尚走過來。
這個和尚也是苦修僧,長著一張婆娑人常見的面孔,深目突額、凹眼鉤鼻。
看到此人走近,謝小玉微微皺了皺眉,他不喜歡被別人打擾。
那個和尚卻是自來熟,根本無視謝小玉不想讓人打擾的表示,異常殷勤地說道:“這位師兄,我看你這幾天來好像在尋找東西,我對這裡非常熟,不知道我能不能幫上什麼忙?”
和尚說的是梵語,謝小玉聽得懂。
謝小玉猶豫一會兒,最後覺得有人幫忙也不錯,如果拒絕反而有可能露馬腳,所以笑了笑,做了一個搗藥的手勢,又指了指手中的貝葉經書。
那個和尚知道謝小玉是個“啞巴”,修閉口禪的人多得很,他知道如何和這些人交流。
“原來師兄想找的是秘藥方面的典籍?有,這裡有很多,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