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受折損,當年神皇就是因此而敗,有前車之鑑,我們只能未雨綢繆。”
這麼一說,謝小玉就明白了。
成也神道,敗也神道,佛門因為神道之法而變得異常興盛,壓過道門,成為天下第一大教,但是現在大劫臨頭,最慌亂的也是他們。
謝小玉也曾經借願力修練,一且發願的信眾被害,他的境界肯定會立刻跌落,好在他只有琉璃寶焰佛光是藉助願力修練,其他功法都與此無關,即便《六如法》也不會受影響,因為他修練《六如法》時並沒有按照佛門的方式修練,走的是道門的路子,所以到時只有琉璃寶焰佛光的境界會跌落幾層境界,反正他可以用的手段很多,幾乎不會受到影響。
這些密宗和尚就不同了,已經結成舍利還好說,境界再怎麼跌,也不可能連舍利也跌沒:可沒有達到這個境界的和尚就慘了,可能今天還是上人,明天就跌到練氣五、六重的境界,他們又走慣快捷方式,想重新修練回原來的境界就沒有那麼容易。
謝小玉乾脆用手指在桌上寫起來:“你們是不是打算在大劫到來之前,靠秘藥重築根基?”
“師兄猜得很準。”丹桑闊吉豎起拇指。
謝小玉微微一笑,並不在意。
這其實很好猜,願力是外力,秘藥也是外力,密宗的人來這裡,顯然是為了尋找替代品。
“你們都在找秘藥方面的典籍,我已經有線索了,不過這類典籍被看守得很嚴。”將謝小玉拉過來的和尚說道。
“真不明白,有必要將這些東西看得那麼嚴嗎?”一個密宗和尚輕聲抱怨道。
“是啊!就算怕損壞,讓人抄錄一份不就行了?”丹桑闊吉也說道。
“師兄,你說得輕鬆。遠古、上古加起來有一百三十餘萬年,這中間有多少典籍,抄得過來嗎?如果只抄錄一部分,誰敢說哪些典籍重要,哪些典籍不重要?”拉謝小玉過來的和尚肯定要替自己人說話。
“這倒是。”丹桑闊吉意識到這確實不可能,像他們扎布倫寺才六千年的歷史,在諸多佛寺中算是新的了,卻也有幾十萬部典籍,看都看不完,更別說抄錄。
突然丹桑闊吉意識到什麼,轉過頭盯著那個和尚,滿臉堆笑地說道:“師兄既然來找我們,想必已經有門路,還請師兄指教,我等必然不會讓師兄白忙一場。”
藏丹嘉措和古日隆也頓時醒悟過來。
“幾位師兄,我為了你們的事可沒少操心。”那個和尚一副市儈的模樣。
“勞煩師兄了。”丹桑闊吉笑著和那個和尚握了握手。
等丹桑闊吉和那個和尚的手分開,那個和尚顯然將什麼東西收進懷裡。
好處落袋,那個和尚終於正經起來,笑道:“大乘佛教的缺陷眾所周知,三位帥兄能想到秘藥這條路,我就不信那些上師、活佛想不到,所以我査了一下最近有哪些高僧來耶羅寺掛單。耶羅城各個寺院中都有我的朋友,有人告訴我,在一年前就已經有人這麼做,甚至有一些人是從中土而來,還有一些人來自西域。這些人中境界最低的是禪師,再高就難說了,單單密宗就來五、六位活佛”
三個密宗和尚頓時倒抽一口涼氣,他們比任何人都清楚活佛的分量,這些活佛很少露面,平時總是待在自己的掌中佛國,他們會跑來這麼遠的地方,說明這裡確實有他們要的東西。
三人頓時大喜過望,謝小玉也有些興奮起來。
那個和尚看到眾人的反應,連忙說道:“我已經和那個朋友說好,等一會兒一起過去。說實話,我對那些秘藥也很感興趣,畢竟想在大劫中保住性命,至少要結出舍利才行,還有五、六年的時間也不知道能不能做到?”
那個和尚的後半句話絮絮叨叨,顯然是在解釋他為什麼這麼熱心幫忙。
這個解釋絕對說得過去,不過謝小玉並不會因為這番解釋而放鬆警戒。
防人之心不可無,當然如果這個和尚沒有撒謊,謝小玉也不介意拿一些好處出來。
不就是想要藥嗎?一旦有了藥方,藥還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等五個人走出齋堂,外面已經明月高掛,遠處傳來陣陣梵音禪唱,現在是晚課時間。
“我們去多羅格寺。”那個和尚說道。
此刻謝小玉已經知道這和尚叫亞魯,是本地人,怪不得對這裡的一切如此熟悉。
亞魯在前面帶路,他沒用走的,而是身形飄飛,腳不沾地,顯然這不是為了跑得更快,而是不想沾上滿地的牛糞。
其他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