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小玉乾脆裝傻,有些事打死都不能招。
“那個丫頭頭髮散亂,鬢角蓬鬆,走路的樣子也有些不對,眼睛像是抹了一層糖飴。花徑不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綺羅輕笑道,唸到最後那句的時候,語氣充滿譏嘲。
謝小玉只當作沒聽懂,低著頭擺弄手中的東西。
謝小玉拿著一個巴掌般大小的圓盤,左右兩邊可以開啟,看起來像蚌殼,這就是他想打造的機關法器。
“這又是什麼有趣的東西?是逍遙椅?還是極樂床?”綺羅膩聲問道。
綺羅的聲音膩得讓謝小玉頭皮發麻,也讓他心頭髮癢,連逍遙椅、極樂床都出來了,可見綺羅心裡的怨氣多大,身上的醋意多濃。
“算了,哪隻貓兒不吃魚?哪個男人不偷腥?你和青嵐的事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過我做大,她做小。”綺羅像是一隻露出爪子的貓咪般,附在謝小玉的耳邊咬牙道。
“她根本沒想和妳爭。”謝小玉輕嘆一聲。
可話一說出口,謝小玉就後悔了。
果然,綺羅一口就咬下來,好在她並沒有死命咬,雖然謝小玉覺得很疼,卻沒有破皮,綺羅更沒把耳垂咬下來。
“你承認了,果然是這樣。”綺羅怒道。
“我承認了什麼?我只是說她根本沒想和妳爭。”謝小玉再次低下頭,並打定主意絕不再露半句口風。
一般而言,一個女人絕對不會將剛才的話往好的方面想,綺羅咬牙怒道:“這丫頭倒是聰明。俗話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婢,婢不如偷。’她什麼名分都不要,這才高明,如此一來,你就會整天惦記著她。”
“那妳也學她。”謝小玉脫口而出。
“想得美。”綺羅把手伸到謝小玉的腋下,掐住一點軟肉用力擰起來,嘴裡還說道:“你得風風光光將我迎娶過門,我要三媒六聘,還要八抬大轎。”
“好好好。”謝小玉連聲答應。
謝小玉知道綺羅是瞎纏,而一個瞎纏的女人並沒有道理可講。
修士不同於世俗中人,合籍雙修哪有這些講究?所謂的婚禮只是請親朋好友聚一聚,互相見個面,認識一下,連拜天地這種俗禮都不會有,怎麼可能會要三媒六聘,更不用說八抬大轎?綺羅只是說說罷了,等風頭過了,她就不會再提。
“哼,一點誠意都沒有!”綺羅感覺到謝小玉敷衍的意思,不過她不敢太過胡鬧,現在青嵐已經得手,這對她來說絕對是極大的威脅,如果她再一個勁的胡鬧,弄得謝小玉心煩意亂,最後不要她,她找誰哭?
咬了咬嘴唇,綺羅趴在謝小玉的背上,臉頰燒得厲害,好半天,她才下定決心湊到謝小玉的耳邊,輕聲說道:“便宜你,讓你先嚐嘗滋味,讓你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女人。”
謝小玉心頭一陣亂跳,他當然明白綺羅是暗示什麼。
“妳不想等到洞房花燭之時?”謝小玉當然不在乎,只是隨口問一下,同時也有一絲調笑的意味。
綺羅咬了咬牙,她當然在乎,對女人來說這是一輩子的事,不過她已經顧不得了,現在不出手,恐怕到時一場空。
“美了你!”綺羅越想越氣,忍不住在謝小玉的肩膀上咬一口,這一次是真咬。
謝小玉修練的《吞日噬月大法》有練體的效果,但練的是反應和爆發力,不是金剛不壞、鋼筋鐵骨,被咬這麼一口,痛得他輕嘶一聲。
謝小玉不再忍耐,一把將綺羅拽過來,橫放在膝蓋上,然後撩起裙子,朝著那挺翹的屁股就是一巴掌。
綺羅嚇了一跳,不由自主驚叫一聲,不過隨即她媚眼如絲,從鼻腔發出輕細而又柔膩的哼哼聲,似乎頗為享受。
這時門突然被開啟,洛文清、李道玄、肖寒、姜涵韻等人走進來,看到這幕景象,大家都愣住了。
謝小玉連忙放開綺羅,她羞澀地跳起來,閃到謝小玉的背後,慌忙整理身上的衣服。
“原來你們”洛文清滿臉古怪地道:“我們來得不是時候。”
“你們繼續。”李道玄轉過身就走。
“沒事、沒事,我們只是在討論一些問題。”謝小玉連忙阻止。
“哦——原來是討論問題。”洛文清微笑著點了點頭。
其他人也暗自好笑,唯有姜涵韻神情有些木然,心裡不知道什麼滋味,有那麼一絲酸溜溜的味道,也有那麼一絲對綺羅的輕蔑。
“出了什麼事?”謝小玉問道,他看到這麼多人過來,立刻明白有大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