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怎麼講?”闌郡主立刻問道。
輔相連忙回稟:“殿下,您不知道,悠太子出手豪闊,花錢如流水,花銷都是底下的附庸拚命支撐,所以附庸過得很苦,別說和咱們比,說不定還不如癩那邊呢!”
“沒想到會是這樣。”闌郡主皺起眉頭,牠一向以為悠太子是個賢明之主,所以很多事是學悠太子的做法,沒想到底下的妖卻不這樣認為。
“殿下,說一句不當講的話——這恐怕不是悠太子的原意,牠肯定也想領地富強、子民祥和安樂,但是以牠高傲的個性,怎麼可能低頭關心最底下那群子民?”謝小玉趁機說道,這話他早就想講,只是沒機會。
闌郡主稍微一想,突然臉色一變,眼睛猛地一瞪,傳音問道:“你同樣是在說我吧?”
“殿下英明。”謝小玉立刻傳音回道:“當初您肯定也想讓子民過得舒服,可惜您手下都是一批蛀蠹之輩,只知道巧取豪奪、盤剝捜刮,您的附庸過得未必比悠太子那邊強。”
闌郡主默然無語,她被觸動了心絃。
看到闌郡主沉默下來,謝小玉連忙說道:“我們這裡現在已經沒了下等妖族,這絕對有吸引力,我相信至少能夠吸引六成部族投靠過來。”
“只有六成?”舒有些貪心不足,覺得太少。
“肯定有不少部族會選擇觀望。”謝小玉這話並非信口開河,而是天機盤演算的結果。
“有理。”舒點了點頭,反正謝小玉說什麼牠都覺得有理。
突然舒哈哈大笑起來:“我早就看悠不順眼,能夠看到牠大失血,實在讓人高興,來來來”
舒舉起手中的酒杯,道:“大家滿飲此杯。”
眾人鬨然而起,紛紛舉起酒杯。
“混賬!混賬!全都是混賬!”水晶宮中傳出一陣怒吼聲。
一張全新的龍案被踢出去,悠太子早已經沒有往日的風度,牠在龍椅前來回走著,渾身顫抖,臉色鐵青。
“好一個‘主幹不動,分枝盡折’,好一個‘自由來去,民心向背’!”悠太子自言自語道。
底下群臣全都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牠們想到闌郡主會窮追猛打,也想過闌郡主會狠咬一口,卻沒想到會用這招。
“有多少部族打算離開?”悠太子停了下來,朝底下怒目而視。
群臣面面相覷,全都不敢回答。
“輝,你是文臣之首,領地裡的一切事務都是你在管,你不可能不知道。”
悠太子乾脆點名。
這下子再也躲不過去了,輝也沒心思搖羽扇,苦著臉拱手道:“殿下,最後的結果還不知道,很多部族都在觀望,明確要走的部族大概佔據五成。”
悠太子臉頰的肌肉抽動兩下,畢竟五成的部族沒了,而且這還不是最後的結果,最後肯定更多。
“我聽到外面有很多傳聞,說我窮奢極欲,所以治下子民活得非常悽慘。”
悠太子滿臉猙獰,猛然間大聲吼道:“有沒有這回事?”
底下群臣更是一片默然,悠太子好大喜功,喜歡聽好話,而那些傳聞最惡毒的地方就是沒有刻意誇大,甚至還幫著推託,不惜以闌郡主做例子,這看上去是幫悠太子說話,實際上並非如此,真正的目地是挑撥悠太子和群臣的關係。
闌郡主可不是好大喜功、窮奢極欲,而是善良被當成軟弱,臣子們為自己謀利,這邊的情況卻完全不同,可惜沒人敢這麼說。
“殿下,底下那些部族確實負擔不輕。”輝硬著頭皮說道,這已經是最婉轉的說法。
“這樣說來,我好大喜功也是真的?”悠太子板著臉問道,牠一定要問明白。
輝的額頭上冒出冷汗,突然懷念童在的日子了,有童在,至少可以分擔壓力。
輝很清楚,如果說真話,那是忠言逆耳,悠太子不會願意聽;如果說假話,那是敷衍搪塞,悠太子肯定聽得出來。
最後想了好半天,輝只得說一些不真不假、和稀泥的話。
“殿下家大業大,麾下良臣猛將眾多,消耗免不了大一些,這也是領地初創迫不得已的事。”輝不說悠太子不好,也不說群臣不好。
悠太子坐了下來,牠也知道這是辯解,不過輝的話也點醒了牠,選擇離開的只是最底層的附庸,這些臣子不會離開,但如果牠逼得太緊就難說了。
看到悠太子的情緒平和一些,輝揮動著羽扇說道:“其實闌郡主的這招並非無法可破,只不過殿下可能會成為眾矢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