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道君在半空中對峙,沒有比這更引人注目了,這裡離內城不遠,很快就有很多人從內城湧出來。
看到圍觀的人越聚越多,韓老頭越發起勁,大聲說道:“這又如何?很多人境界雖高,但是心性不好,拿幾個普通人鬧著玩有什麼奇怪?你遁一盟捜羅一大堆散修,然後強行提升他們的境界,所以這種人最多,他們就是榜樣!”
“對!
“就是這樣。”
立刻有人跟著起鬨。
“你敢說這話,只不過因為這裡屬於外城,沒有那麼多記錄影像的法器。”
謝小玉笑了起來。
謝小玉已經可以確定這只是一場巧合,那些人針對的是遁一盟,並非針對他,因為韓老頭一口咬定他們是散修。
不管是蘇明成還是李福祿等人全都是道家打扮,從外表上絕對看不出來是散修,所以對方肯定早就盯上他們。
謝小玉甚至能猜到,洩漏他們散修身分的,十有八九就是那家酒樓的夥計。
與此同時,謝小玉也已經注意到這個角落恰好沒有記錄影像的法器,偏偏那些邋遢漢只在這邊蹓躂,這是針對遁一盟的挑釁。
“小輩,這裡沒你說話的分!”韓老頭怒瞪一眼,無盡威壓朝著謝小玉湧來。
中年人這次沒擋,因為他對謝小玉多少有些不滿,他不知道謝小玉的身分,只以為是散修。
身為遁一盟的成員,中年人當然要維護遁一盟的人;但是身為道君,他同樣要維護道君的尊嚴。
所有人都以為謝小玉要吃苦頭,有些人幸災樂禍地看著,然而他們沒看到謝小玉屁滾尿流倒在地上,反倒是韓老頭臉色劇變,像見了鬼似的。
韓老頭確實見鬼了,因為謝小玉也放出意念,而且鋒利如刀,就像切豆腐一樣,瞬間將他的威壓劈成兩半,還順勢反斬過來。
意念的速度最快,比飛劍、雷法都快萬倍,根本無法閃避,韓老頭只能提聚意念格檔。
和剛才一樣,兩邊稍一接觸,韓老頭的意念就被切開、絞碎。
這一下子,韓老頭已經不是驚詫,而是駭然。
一道波紋從韓老頭的額頭冒出來,波紋中隱約可見另外一個他,不過小得多,形如嬰兒。
韓老頭拚命了,他的元嬰併攏雙手,朝著那如刀般的意念推去。
沒有令人震懾的聲勢,沒有讓人顫慄的場面,只是憑空多了一條細縫,光線扭曲折轉,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這一擊被擋住了,但韓老頭沒有像陳元奇、羅元棠那樣受傷,畢竟謝小玉的這一擊比那跨界而至的一擊差遠了。
“是你!”韓老頭雙眼圓睜,雖然擋住謝小玉的突襲,他卻沒有絲毫喜色,反而滿臉震驚,甚至還帶著一絲憂急。
中年人也臉色大變,憂急中帶著懊惱。到了這個地步,韓老頭與中年人都已經猜到謝小玉的身分。
韓老頭還好,反正他們的聯盟和遁一盟沒交情。,中年人就不同了,他現在悔恨莫及,剛才為什麼不擋一下?雖然謝小玉根本用不著他幫忙,但是不幫忙就是立場問題,他明顯選錯邊了。
此刻,兩個道君都愣在那裡,不知道該怎麼辦。
韓老頭面目猙獰,心頭閃出一絲惡念:或許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但隨即韓老頭打消這個念頭,先不說中年人肯定會出手阻止,就算沒有,他也沒自信能幹掉謝小玉。
這一猶豫,四周頓時傳來陣陣波動,還有幾道遁光瞬間到了眼前,幾十個道君同時跑了過來,其中大半是遁一盟的人。
韓老頭用不著傷腦筋了,他現在想下手都來不及。
看到大隊人馬到來,謝小玉撤去偽裝,隨手劃了一個圓,一面水鏡頓時顯現在眾人面前。
“我有個好習慣,那就是隨時留意四周。”謝小玉淡淡說道,這是他吃了好幾次虧才得到的教訓,當初他如果有確鑿的不在場證明,他師父怎麼可能把他當棄子用?
水鏡中映照出剛才發生的一切,那些邋遢漢先是苦苦哀求,然後其中一個人破口大罵,還試圖掏東西出來。
眼見為實,誰對誰錯一目瞭然。
“你們看這個人。”謝小玉將影像倒回去,然後指著一道不起眼的身影。
只見謝小玉等人剛剛從內城門出來,遠遠地可以看到有個少年正從他們吃飯的酒樓出來,朝著這邊張望。
“很明顯,我們吃飯的時候就被人盯上了。”謝小玉抬起頭朝著己方的一位道君拱了拱手,道:“這位師叔,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