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立刻變得理直氣壯起來,指著樸天吉的鼻子罵道:“姓謝的小子明顯還有很多事瞞著我們,他不信任我們,知道為什麼嗎?就因為有你這種出工不出力的傢伙,你不把自己當這裡的人,他怎麼可能把我們當自己人?不當自己人,當然要防一手。”
何苗替剛才的事找了一個理由,為的就是發洩憤怒。
“不當自己人?”樸天吉歪著頭想了想,緊接著道:“是不是那傢伙有什麼事瞞著你,所以你覺得很沒面子?”
樸天吉對何苗太熟悉,所以根本不吃這一套。
何苗聞言,作勢欲走。
樸天吉一把拉住何苗,他的好奇心被勾了出來。
“到底是怎麼回事?”
何苗朝著底下一指,道:“我懷疑那小子另有安排,那小子絕對不是菩薩心腸,就算是為了收集願力,也不該置自己於險境,所以我覺得他肯定早就在準備了。”
“就因為這樣,你拿我出氣?”樸天吉暴跳如雷地道:“他有什麼安排關你屁事?”
何苗的脾氣同樣暴烈,破口罵道:“老子能和你們比嗎?你們是幹活的,知道得越少越好,想得越少越好!可老子是智囊、是軍師,當然要總攬全域性!”
樸天吉寸步不讓,繼續罵道:“你真當自己是個人物?像你這種散修,能讓你拾遺補缺你就該燒香了,還想總攬全域性?你當自己是空蟬不成?”
“我就當自己是空蟬,怎麼樣!”何苗徹底怒了,吼道。
樸天吉越發來勁,跳腳罵道:“就算你腦子不差,那傢伙也不是太虛、九曜,他的腦子聰明著呢!還有天機盤這樣的利器,你有嗎?”
聽到樸天吉提到天機盤,何苗頓時啞口無言,他來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將以往歷次戰鬥的記錄影像全都看了一遍,一來,他要知道遁一盟的戰力如何。,二來,他要知道謝小玉以前怎麼指揮。
在看影像之前,何苗還打算挑剔一番,最好能把謝小玉說得啞口無言,將來行軍打仗轉而由他指揮。,可等到看過後,他再也沒有這樣的心思,因為他見識到天機盤的恐怖,不但計算極快,而且算無遺漏,那根本就不是人力所能抗衡。
樸天吉得意異常,不由得教訓道:“我們三個人混混日子就行,別把自己看得有多高明,更不要以為憑一點小聰明就可以讓別人言聽計從。”
見何苗不以為然,樸天吉眼珠一轉,從另一個方面勸道:“那傢伙已經夠聰明瞭,天機盤、飛天劍舟一樣東西接著一樣東西往外拋,不過他有今天,靠的並不是腦子,而是他自己的一群班底。
“他之前訓我的時候就說過,那群苗人是不可或缺,而那群天寶州的散修絕對可信,現在不是他需要璇璣、九曜、翠羽宮,他帶著人照樣可以跑路,是那些門派離不開他。你光會玩腦子和耍嘴皮子,為人又尖酸刻薄,我和老瘋子雖然和你一夥都覺得你討厭,你還想和人家比?”
何苗沉默不語,這番話觸動他的心絃。
離天寶州數十萬裡之外的一片海域中,一塊礁石孤零零地聳立著。
突然礁石上亮光一閃,浮現一座法陣,礁石上頓時多了一團完全透明的東西,從輪廓看像是一個人。
接連不斷的傳送讓謝小玉感覺有些疲憊,問題還是法力不夠,這是靈虛分身最大的缺點。
此刻謝小玉踩著的就是之前佈設的傳送陣,如果沒這傳送陣,他要大半天才能趕到這裡。
下一瞬間,謝小玉飛身而起,直入雲層中。
在厚密的雲層中,一艘斥候船靜靜懸浮在那裡。
此刻南面和西面的海域,只要是已經探開的方向到處都散佈著這樣的斥候船,如果那些探路者是眼睛,他們就是耳朵,隨時傾聽著四周,有一點風吹草動就立刻發出警報。
船裡已經聚集很多人,包括陳元奇與玄元子,原本負責這艘船的那兩個苗人現在只能可憐兮兮躲在角落裡。
“情況怎麼樣?”謝小玉一上船就問道。
“對方好像也在捜索我們,出動的是鬼族,數量不少,至於具體的數字就別問了,我也搞不清楚。”回答的是敦昆,他也是剛剛趕過來,比謝小玉只早到了半步。
“讓我看看。”
謝小玉走了過去,眾人連忙讓開。
斥候船上有幾張蒲團,是為負責監視的斥候準備的,謝小玉盤坐其上,意識瞬間和頭頂上方那張徐徐轉動的巨大金屬網融為一體。
剎那間,四周的景象變了。
一片漆黑,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