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還是別告訴碧連天的人,省得他們越發鬱悶。”翠羽宮宮主的眼底閃現一絲狡黠的光芒。
“我肯定不會說。”謝小玉意有所指。
謝小玉的意思很明白,這個訊息不會從他這裡透露,甚至連璇璣派也不會知道,如果透露出去,肯定是翠羽宮這邊的責任。
“當初我拿出天劍舟就是為了讓人族多保留一絲元氣,以便將來有力量反擊,天劍舟的數量自然越多越好,所以攤子必須鋪得大一些,但是攤子鋪得越大,訊息走漏得也越快,所以我肯定要留點‘餘地’,剩下這點東西就用不著弄得人盡皆知。”謝小玉說道。
其實謝小玉是走一步看一步,當初創出天劍舟的時候他還在天寶州,甚至不知道能不能回來,也沒現在的地位,哪裡可能想得這麼遠?但是翠羽宮的人並不知情,全都被他唬住,把這當成眞話。
“這應該不是最後的‘餘地’吧?”翠羽宮宮主低聲問道。
謝小玉沉默半晌,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翠羽宮宮主也不追問,從謝小玉的反應她已經得到答案飛天劍舟上肯定還有東西。
翠羽宮宮主已經打定主意絕對不會做碧連天那樣的傻事,而要像祖師爺蘭仙子那樣矢志追隨應劫之人。
這時,一群老和尙朝這邊走來,為首的正是大覺寺的智通禪師,緊隨其後的便是當初傳授他寶相金身的圓德禪師。
“阿彌陀佛。”這群人走到近前,全都雙手合十朝謝小玉和翠羽宮宮主施禮。
謝小玉不敢怠慢,也雙手合十還了一個佛禮。
《六如法》是佛門劍修之法,謝小玉和佛門的關係比道門還更近幾分。
“幾位禪師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只是出點力氣罷了…智者勞心,下智者勞力,本該如此。”
智通禪師擺的姿態很低,現在不是當初,幾年前謝小玉走投無路,只能裝成和尙,他當然可以擺高人的姿態,現在謝小玉聲名遠揚,麾下有十幾個大巫、好幾位道君,實力不比任何一個大門派差。這一次顧念前情給大覺寺一個機會,可說是天大的機緣,智通禪師哪裡還敢擺什麼架子?
正如智通禪師所言,他們這幫僧眾就是來做苦力,此刻在這裡忙碌著的人全都是和尙。
這些和尙並無怨言,此刻知情的除了翠羽宮的人,就只有他們,他們不幹這些又髒又累的活,難道讓翠羽宮那幫嬌滴滴的小姑娘來?
和尙也是男人,是男人就做不出這種不要臉的事,再說旁邊有一群漂亮女孩看著,做起事來也格外賣力。
“智通禪師,不知道最後一批飛天劍舟還需要幾天才能完工?”謝小玉問道。
謝小玉離開碧連天跑到翠羽宮並不是為了賭氣,當初碧連天和翠羽宮爭奪出發地的位置,他就做了這樣的安排。
碧連天是表面上的出發地,用來吸引各派的注意力,同時也會吸引異族的目光;而翠羽宮則是暗地裡的出發地,那時候謝小玉就已經有了建造飛天劍舟的打算。
飛天劍舟只是用來裝人,速度快,但是載重小,所以大批物資和挑選出來的平民百姓都會從碧連天出海。
乘坐飛天劍舟離開的人只有謝小玉直屬的中軍、莫倫和敦昆的族人、翠羽宮和大覺寺的人,前面三群人是他的嫡系中的嫡系,後面兩群人是因為飛天劍舟的緣故,從今以後也會成為他的嫡系人馬,連洛文清統帥的左軍、蘇明成統帥的右軍和赤月、白衣兩寨的人,都被他扔在碧連天。
“一個月,我會讓弟子們加把勁,反正出海後有的是時間休息。”智通禪師心裡明白,想讓謝小玉看重,必須有所表現。
智通禪師剛說完,圓德禪師插嘴道:“我佛門最多空間之寶,少能裝兩、三千人,多則能裝一、兩萬人,我們的手裡就有兩件這樣的寶物,可惜空間小了一些。據我所知,靈順寺圓光方丈手裡有一件空間之寶,能裝數萬人。”
謝小玉頓時心動了,他扔下左、右兩軍是不得已,飛天劍舟載重有限,如果眞能借來空間之寶,他當然要將所有人全都帶走。
“不知道圓光禪師和您是什麼關係?”
“那是貧僧的師兄。貧僧就是在靈順寺剃度出家,後來永福寺缺住持,我就去了那裡。”圓德禪師並不隱瞞。
“靈順寺有多少僧眾?”謝小玉當然要問明白,多一件空間法寶是好事,但是靈順寺如果僧眾太多就不妙了。
“靈順寺上下有一千多名僧眾,不過並非都是佛修,佛修只佔三成。”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