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情景,嘆道:“貪生怕死,人心難醫!”說罷,大吐一口獻血,又昏了過去。
楊戩倒是十分欣喜,總算是有人主動請纓了,否則的話,自己就要赤膊上陣了。一個軍隊,若是連劫糧這樣的事都要主帥親自去做,這支軍隊也就沒有希望了。“孫夫人不愧是巾幗英雄,當真是不讓鬚眉,我與你三千精兵,務必功成。”鄧禪玉是土行孫的妻子,稱其為“孫夫人”也無不可。
楊戩親自起身相送,鄧禪玉便帶著三千人馬去了。
斥候引路,行軍不過半晌,果然見前方一隊人馬押送糧草而來。那些人倒是精兵強將,但不過幾百兵馬。現在正是晌午,炎炎烈日,酷熱難耐,一群人正在樹蔭下休息,卻將糧草留在了大路中央。不過,這卻是最好的方法了,糧草留在大路,使得鄧禪玉連偷襲的機會都沒有,只能硬衝過去。
鄧禪玉將兵馬分為三路,一聲炮響,三路大軍齊齊衝下山坡,直奔糧草而去。守軍頓時大亂,不過,他們很快就組起了整齊的防禦。一面面盾牌當在糧草面前,防止敵軍火箭偷襲。
鄧禪玉坐下一匹棗紅馬,整個人如同一團烈焰一般衝入敵軍之中,普通計程車兵根本不是她的一合之敵。不到片刻,她便突入到了糧草之下。手中大刀狠狠朝糧草車砍去,刀光之中夾雜著熊熊烈火,那是三昧真火,鄧禪玉金仙修為,使用起來,自是毫不費力。
“鐺”一聲脆響鄧禪玉的刀竟然砍不壞一輛糧車,糧草之中,好象有什麼堅硬的東西擋住了她的刀一般。按照鄧禪玉本身的計劃,這一刀之下,整輛輛車應該是化為碎片,四散而出,而燃燒的碎片,剛好可以點燃周圍的糧草。那可是三昧真火,只要沾上一點,就滅不下去,整片糧草必然會被付之一炬。
然而,現在自己的刀被卡在了輛車當中,這說明什麼呢?只能說明車中有人!車中有人,證明這是一次精心計算的陷阱,而他們已經落入了敵人的圈套之中!“撤!”想到此處的鄧禪玉遍體生寒,急忙撥轉馬頭,向後跑去。
正在此時,糧車當中忽然飛出一人,正是張奎,他將頭上糧草一撥,跨坐獨角烏煙獸,化為一道黑煙,瞬間就來到了鄧禪玉身後。獨角烏煙獸乃是世間奇獸,其速度飛快,無與倫比。鄧禪玉猝不及防,被張奎連人帶馬斬為兩段。可嘆:五色祥雲伴仙光,紅衣赤甲血徵裳。可憐巾幗貞烈女,一朝命喪黃泉鄉。
與此同時,其餘的糧草車中也紛紛跳出人來,卻是紂王和牛魔王、鵬魔王等人。這幾人各施妙法,殺得敵軍屁滾尿流,慌亂逃竄而去。牛魔王等人殺紅了眼,正要追去,卻被紂王和張奎攔下。“莫要追趕,太師自有妙算!這些士兵,就是要讓他們回去給楊戩報信。”
且說這些殘兵敗將跑到楊戩身前,只哭道:“誤中敵軍奸計,鄧將軍以身殉職了。”
楊戩大亂,連忙引軍急行,既然鄧禪玉劫糧失敗,那就證明自己已經陷入了聞仲的包圍圈中,再不逃跑,只怕生之無望了。正行間,忽聽東方一聲炮響,多寶道君領著無數士兵從山頭衝下,直奔楊戩中軍而去。楊戩大驚,親自擋住多寶道君,使大部隊西行而去。又聽見西方一聲大喝,聞仲親自帶兵從西方攻來。與此同時,鴻穎也引軍堵住了北方道路,卻只留了南方給楊戩逃竄。
眾人大殺一番,楊戩手下士兵四散奔逃,呵斥不住。只能收攏殘兵敗將,往南方逃去。此時,楊戩手下多傷兵,就連闡教之人也不可避免地受了重傷。行軍之中,哀聲遍地,士兵個個哭嚎不已。就連玄宗也鬧得灰頭土臉,只能乘坐牛車而行。
“太師,我們何不乘勝追擊,將敵軍盡數斬殺?”鴻穎奇怪地問道,“為什麼我們要故意流出南方道路,這不是讓他們有機會前去曲墨嗎?”
“就是讓他們去曲墨。”聞仲解釋道,“我們縱使能夠生擒玄宗,又如何留下闡教眾人?若是不能留下他們,不是*著他們前去投奔扎犖山嗎?為什麼扎犖山會撤軍,還不是等待著闡教投奔?所以,我們一定要給他們留下喘息之機。而曲墨的壽王,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眾人聽罷,盡皆歎服。
楊戩一路之上,再度遭遇了幾次劫殺,一路損兵折將,終於衝破了重重包圍,來到了曲墨城下。當然,這也是聞仲故意給他們留下一線生機的原因,否則,這些兵馬恐怕要全軍覆沒了。此刻的楊戩等人,均以人困馬乏,不堪一戰。看到了近在眼前的曲墨城,當真是激動地淚流滿面。然而,此刻多寶道君依舊領著一路軍馬,緊緊地跟在他們身後,大有不將其趕盡殺絕誓不罷休之勢。
“師叔,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