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裡面的劍鞘似乎感應到了迎面而來的殺氣,它閃爍了一下,猛的張開一道防護壁,橫在她的主人的面前,陸終的衝擊撞在那道防護壁上,激起更大的撞擊,震得整座山峰都跟著哀鳴起來。
陸終一愣,這才皺起眉頭收了收,而空氣中,則因為剛才的撞擊,隱隱飄散出一股淡淡的味道。
很熟悉的味道,一直以來,最讓他魂牽夢繞的味道
陸終登時瞪大了眼睛,四處逡巡,他似乎忘記了自己還有神識,只是一味的睜開了眼睛四處瞧著。
“可可你在這裡麼?你到底在哪裡!”帶著近乎絕望的咆哮,陸終的面孔也跟著不再平靜。
唐可可心中一陣揪心的難受,他很想告訴小哥她就在這裡,可是,小哥根本都看不到她,更別談聽得到了。
納蘭齊悅伸手艱難的擦了擦嘴角,
“可可在在這裡”
陸終慢慢轉過頭,冷眼盯著地上的女人。
“我我沒有騙你也也沒這個必要,我,根本就打不過你”
平日裡精明的人現在就好像一個傻瓜一樣疑惑的蹙起眉頭,而後他似是微微的思考了一下,終於沒有再抬起袖子,然而緩緩收斂了周身的氣息,慢慢走到納蘭齊悅的身邊,伸手將她扶起來,喂下兩顆丹藥,將她丟在圓木墩子上。
丹藥入口即化,納蘭齊悅也顧不得擦乾淨嘴角的血,直接閉目打坐,她現在太需要穩定體內的傷勢了。
而陸終卻一直沒有坐下,反而是不斷的往四周看去,環顧了好幾遍,怎麼看都是空蕩蕩冰涼的石壁的時候,陸終頹然的垂下腦袋,看起來很鬱結。
唐可可就不斷的在他的身邊飄來飄去,時不時的喊喊小哥的名字,但是不管她怎樣做,小哥都絲毫看不見她,也聽不到他的說話。
略微有些難過的垂下頭,她只好選擇默默的站在一邊,看著小哥越發蒼白的臉。
陸終找了半天依然找不到自己想見的人,他只能牢牢的盯著這個還在養傷的女人,如果她敢騙他,他一定毫不猶豫的殺掉她,奪回丫頭的身體。
許久的沉默,洞府裡難得一片寂靜,靜的只能聽到自己撲通撲通的心跳的聲音。
好久之後,納蘭齊悅的臉色慢慢的緩和了,她張開眼睛,第一眼就看到陸壓道君冷漠的注視著她的眸子。
她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但還是艱難的開了口。
“參見道君。”
陸終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只是冷聲開口:“說。”
簡短的問話,從來小哥跟自己之間絕對不會說這個短的話。
唐可可靜靜的飄到一邊,將自己的手放在陸終的肩膀上,但是這個男人卻絲毫沒有任何的感覺。
納蘭齊悅看了眼魯中背後的唐可可,終於將事情的原委慢慢的說了出來。
包括她才是這個身子原來的主人等等。
“丫頭她在這裡?”陸終慌忙的往四周掃去,卻依然也看不到。
納蘭齊悅往後看了一眼,她靜靜的說:“可可她,就站在你的背後。”
陸終猛的轉過身去,視線來回逡巡,卻怎麼也看不到納蘭齊悅嘴裡的那個人。
他不免有些煩躁,眼神中透出些許的悲傷。
唐可可心中一陣揪心的疼痛,她的手依然放在小哥的肩膀上,但是因為他的突然轉身,只不過從左肩換了右肩,她就這樣靜靜的站在小哥的面前,陸終卻看不到她
陸終怎麼看也看不到,他煩躁的垂下眼皮,回頭對著納蘭齊悅壓低了聲音冷聲道:“你要是敢騙我,我就殺了你!”
納蘭齊悅微微挺直了脊背,抬頭看著陸壓道君煩躁的表情,很冷靜的說道:“我沒有騙你。”
看著自己的朋友被小哥這樣說,她多少有些無奈,小哥畢竟是看不到他,唐可可想了想,她從懷裡摸出了飄。
空氣中立刻綻放出一股淡淡的氣味,其實也不能算是氣味,只不過是氣息變了,變得好像魔之心的味道一樣。
納蘭齊悅就在一邊靜靜的解說,可可什麼樣子,又拿了什麼東西。
陸終就在一邊靜靜地看著,而後溼潤了眼睛。
他默默的垂下頭,半晌之後才抬起頭來:“丫頭什麼時候能回來?”
“化神之後。”
化神之後,聽著似乎近在咫尺,其實要從元嬰期中期一直到化神期的路極其的滿場,睡都不知道到底能不能化身成功
即便是有著這樣那樣的顧慮,陸終依然沒有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