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與體的連結,不過是識,只要你人在旁邊不就可以了。”
說著陸終微微揮了揮袖子,地上猛地竄出半人高的土石,在陸終的操縱下,慢慢變成了納蘭齊悅的樣子,而活不一會兒便好像長了皮肉一般活生生起來。
陸終取出幾根頭髮,那是以前不經意間從丫頭身上拿到的頭髮,他將頭髮纏在泥巴人的脖子上,這具殼子瞬間便變作另一個一模一樣的唐可可,只是這個身子沒有表情,也不會說話,只不過是個容器,是唐可可與這個身體的連線和延續而已。
納蘭齊悅看完不禁又驚又恐,化神期到底代表著什麼?竟然連這種東西都做得出來,難道真的可以永遠的不老不死?
陸終見她沒有再說話,便帶著那具殼子,慢慢的往外走去。
納蘭齊悅卻是愣愣的坐了下來,她竟然有些悔恨,為什麼會被人破壞了化神的那一霎那!
陸終不知道丫頭到底追不追的上,也無法騎坐騎,他只能依照平常修士的速度慢悠悠的往前飛,身邊的殼子也跟著他慢慢的飄著,雖然能動能走,飛天遁地,但也不過是一具殼子而已。
想到以前帶著丫頭出去,他總是很興奮的摟著自己的脖子唧唧喳喳的說個不停,或者不說話也總是仰起腦袋看著自己,露出一臉花痴的樣子,但是現在,即便是想看,也看不到了。想到這裡他不免握緊了拳頭,茫然的搜尋者那味道的來源。
知道陸終看不到自己,唐可可只好選擇默默的跟在陸終的身後,雖然一路上見他不斷的回頭張望,但她卻無可奈克,只能緊緊的抱緊了阿飄,沒有想到阿飄倒成了小哥尋找他的唯一的憑藉了。
一路上只是不斷的搜尋,還有她壓抑的張望,這種感覺,比不跟小哥在一起,還要讓她難受。
陸終默默的飛了很久,確定那味道還跟在自己身後的時候,他突然停了下來,回頭茫然追尋著那股味道,微微蹙起眉頭。
“丫頭沒事,只要知道你還在,我就高興。”
只要知道她還在?心裡好像壓了一塊大石頭,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即便聽不見也無所謂,只要能感覺到你就好。”陸終看著眼前空曠的天地。
“在極北之地我一度以為你已經”陸終沒再說下去,似乎那個詞語是禁忌一般,細長的鳳眼裡流轉出淡淡的哀傷。
“我以為只要在極北之地陪著你就好,即便是陰陽兩隔,但你還在那裡,我就留在那裡,哪怕看不見聽不到,感覺不到也罷,我只要知道你是留在了那裡就好”
小哥的聲音越來越低,卻莫名的震著她的胸口,讓她覺得難受的厲害。
“現在真的是比那時候好了太多”陸終眯起眼睛,露出一個鬆懈下來的淺淺的笑容,細長的黑髮慢慢的舞動,連同那安心和舒緩也一起慢慢的飄散而來,不斷的在她的面前飄散開來。
唐可可想說話,但因為某個人聽不見,她想了想,終於是慢慢的垂下了頭。
懷裡的飄靜靜的躺在那裡,晶瑩的寶石璀璨晶亮,而後那柄劍鞘微微的閃爍了一下,期間不知道那一顆寶石的光芒微微一跳,倏地閃爍了一下,立刻映照出一個模糊的輪廓,呈現在陸終的面前。
小小的面容略顯青白,漆黑的長髮在頭頂束起兩個馬尾,懷裡緊緊地抱著一柄劍鞘,只是眉眼低垂,隱約不斷飄落下點點晶瑩的淚花兒。
陸終呆立在原地,微微張開了瞳孔。
那是丫頭!
雖然只是一瞬間的一晃而過,但那張難以忘卻的臉卻真的就這麼直接呈現在他的面前。
陸終慢慢的走過去,約莫著距離,低頭俯視著面前,這裡依然空無一物,若不是剛才一瞬間呈現出來的東西,他或許不會相信丫頭就站在這裡。
唐可可疑惑的抬起頭,小哥的目光筆直的看過來,那感覺,好像自己已經被他看到了看到了一般。但是這是不可能的,她自己很清楚。
陸終微微抬起胳膊,估量著自己剛才看到的距離,輕輕地將手掌貼在,應該是丫頭面頰的地方。
看著那隻手輕貼上她的面頰,瑞然毫無觸感,但她還是猛地一震。
小哥看得到自己了麼?!!
心中湧起一絲悸動,她連忙抬頭看著陸終的臉,他漆黑剔透的瞳孔裡依然沒有自己的身影,然而那微吊的眼角所流轉出來的色彩,卻是真的懷念與聯絡。
“丫頭”小哥低聲呢喃,彷彿訴說著甜蜜的呢喃。
“看到了哦,即便只是一瞬間的樣子,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