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暖,細長的鬍鬚在風中微微的顫抖,但聲音還是異常堅定地說道:“老夫還是那句話!”
藍田暖冷哼一聲,祭起乾坤金元。
“敬酒不吃吃罰酒!”
鬼先生朝後一伸手,柳若將鬼針遞到他的手裡,頓時洞府內黑光大作陰氣森森。
柳若護著唐可可退到一邊。誰叫人家都是高手。就她自己還是築基期?
不過鬼先生人還真是不錯,都這樣了還是一直不肯說出坎水元精給了誰,即便說出來也沒事吧。這人要坎水元精她就給他,前提條件必須是前面的帳一筆勾銷,這樣藍田暖得了坎水元精,自己也免於被追殺,豈不是一舉兩得的好事?
唐可可想的很美好,因為她不清楚藍田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柳若緊緊盯著不斷纏鬥的二人,神色越來越擔憂,師傅打不過這個人,若是能打得過,上次也不會受了重傷狼狽而逃了。
他回頭看著唐可可,小心翼翼的說道:“一會兒趁亂我撲上去牽制住他,你就趕緊往外跑,這個人太厲害,上次師傅受傷就是被這人所傷。”
唐可可聞言一怔,上次在客棧裡看到重傷的鬼先生,就是被藍田暖打得?
“不行,那你們怎麼辦?”
柳若沉下臉,一臉的糾結。
“先生是我師傅,不管哪裡我都隨他去,這裡唯一無辜的就是你,你趕緊走吧,不要枉送了性命。”
這話說的唐可可即不好意思又感動,還有些難過,她心裡沉甸甸的,說什麼無辜,坎水元精現在就在她這裡,鬼先生這麼拼了命的要保護的人就是自己,偏偏自己還被當成受到牽連的人對待,怎麼能讓她覺得好意思?
“一會兒我撲上去的時候你就趕緊祭劍往外走!”
說完柳若就祭起法器,猛的撲了上去,唐可可心裡一顫,有些猶豫起來,柳若卻偏偏回頭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眼神叫囂著:快走啊!
唐可可咬了咬牙,終於一跺腳,帶上葉晟祭起飛劍急急的往門口飛去。
藍田暖身子一顫,就要轉身擋在門口,柳若藉機插了進來,手中法器一揮早已擋下藍田暖的動作,一邊嘴角帶血的鬼先生也連忙祭起鬼針,師徒二人將藍田暖攔下,唐可可見縫插針,嗖的一聲貼著洞口疾馳而去。
藍田暖皺起眉頭,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手裡的乾坤金元舞的靈動,好似游魚一樣在二人身邊穿梭,靈氣匯聚之時,三個法器重重的撞擊在一起,激起一整片的煙塵,柳若和鬼先生二人被直接震出去,重重的裝進牆壁裡,只砸進去半尺深,將厚重的石壁撞得龜裂,這才沿著石壁緩緩的滑落,連帶著極快被撞落的大石,一起重重的落到地上。
煙塵瀰漫處,那緋紅的袍子一步一步的踏過來,寂靜裡那幽幽的腳步聲好似催命的閻羅,倒在地上的二人掙扎了一下,皆是雙雙一翻身,噴出大口大口的鮮血。
166少之兄,你的小海棠沒事
此刻藍田暖早已站在二人之間,他嘴角一勾,露出輕快如春風的笑容,低頭看著二人。
“沒想到魔修裡還有如此硬漢,藍某見識了,不過可惜,從今日之後,就不會再有了。”
說著他祭起乾坤金元,緩緩的貼在柳若纖細的脖頸上,而後轉頭看著地上面色慘白的鬼先生笑問:“難道那坎水元精,比你徒弟的命還要重要?”
鬼先生咬牙切齒的怒視著藍田暖,卻不敢看柳若分毫。
“你即便這樣說,師父還是師傅,他做的任何事我都相信。”柳若一邊說,嘴裡的血一邊涓涓而出。
藍田暖冷冷的看了一眼柳若,忽而又笑了起來,眉間的硃砂瞬間鮮紅起來。
“是麼,那就讓你師傅親眼看看你的死狀就好了!”
說著眼神挑釁的看著鬼先生,手裡的乾坤金元微微向下壓去。細長的脖頸頓時多了一道口子,鮮血橫流。
鬼先生閉上眼,拳頭握的緊緊的,渾身顫抖不已。
早知如此,當初就不應該把柳若從青山成帶出來,這簡直就是節外生枝!
鬼先生慘白的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絕望。
藍田暖突然一揮袖子,鬼先生緊閉的眼倏地張開,再也無法閉上。
“閉上眼睛做什麼?好戲正要開始呢!”藍田暖笑著,乾坤金元越壓越低,柳若脖頸的血越聚越多,細線變成小溪,小溪匯聚成一窪淺淺的血池。
自始至終柳若都沒有說過一個字。他面色平靜,他不覺得有什麼愧疚和失落。若非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