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上沾著早已乾涸的血跡,甚至連雪白的袍子上,都是斑斑點點的黑紅。
羿菱掏出手絹,戀愛而又小心翼翼的擦拭著他面容上的血跡,她深深的看著陸終,滿心的歡喜,滿眼的眷戀。
“終,你終於現身了,你可知我找了你多久?”羿菱一邊擦,一邊像個小女人一樣開心的說著。
“當初是我不對,但我真的喜歡你,你知不知道你走了以後,我有多麼的後悔?可你連一次道歉的機會都不給我,就這麼悄無聲息的掩藏了自己的形跡。”羿菱神情的看著熟睡的男人,好似看著珍愛的寶物。
“沒想到,這麼多年了,你再出現,卻是為了別人”
說到這裡,沉睡的人那蒼白的臉上微微露出一絲淡淡的哀傷。
羿菱心中一顫,她連忙趴在陸終的懷裡,緊緊的摟著依然溫熱的身子,輕聲討好道:“終,背叛你的人就忘記吧,想想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想想我們經歷的點點滴滴,我還愛你啊,即使是千百萬年過去,我依然愛你”
伸手慢慢滑過陸終的面頰,而後落在他微微蹙起的眉間,那柔弱無骨的小手輕輕的撫平了一道道溝壑,陸終的臉色終於慢慢的恢復血色,而後他放鬆了身子,終於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慘白的迷花依然籠罩在陸終的上方,那一片片純潔無垢的花瓣交錯張揚,好似這世間最純潔的存在,而它的本質,卻是滿身的汙濁。
唐可可有意識的時候,只覺得自己做了個春夢很真實很真實的春夢夢裡的小哥熱情的不得了,單單只是回憶那麼一下下,都讓她覺得鼻子裡熱乎乎的
靠之看來修士的血真不值錢
微微張開眼睛,她不禁低呼了一聲,頭好痛,為什麼會痛的這麼厲害。
“醒了?”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便隨著一股熾烈的熱浪一起朝她撲面而來。
唐可可眨眨眼,這才發現自己依然躺在鬼母堂的山洞裡,面前時一小片熊熊燃燒的篝火,橙紅色的光芒將周遭的一切照的明晃晃的,泛著暖暖的光澤。
張啟明坐在她的身邊,美麗的臉蛋兒此刻正瞧著她,蒼白的面容上一半被篝火映照的暖暖的,一半被漆黑的洞府映照的泛出淡淡的青色。
“呃”她扶著隱隱作痛的腦袋懶懶的坐了起來。
為什麼渾身都不舒服?軟綿綿的竟然沒有一絲兒的力氣。
“喝點水吧。”張啟明伸手遞過來一個葫蘆。
“哦”某人現在依然很迷茫,她下意識的伸出手接過葫蘆,拔開塞子慢慢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著。
幾口涼水下肚,腦殼子也跟著慢慢的清醒起來,某人瞬間想起了什麼,連忙向周圍看去。
“對了!晨師叔呢?我記得我們一起掉進一個洞裡去了!!”
張啟明冷冷的瞧著她,淡淡道:“你現在是結丹期的修為了,該叫晨師兄了。”
“去”某人扭了扭脖子,她總覺得脖子有些不舒服:“真麻煩,修仙幹嘛稱謂還要變來變去的啊?”
某美男子瞄了她一眼不冷不熱道:“凡人不也一樣,當官了要叫大人,升官了就要叫官職,結婚了叫夫君,有孩子了叫爹爹”
“停!”某蘿莉連忙比了個手勢,才幾年不見啊,這人怎麼就進化成唐僧了呢?
張啟明冷冷的看過來,蒼白的面容上滿是冷漠。
為啥她總覺得張啟明現在的心情不咋滴?
“迴歸正題,晨師兄呢?還有我羿菱姐”
“晨師兄有事回去了,讓我代為照顧你。”
“哦”唐可可摸了摸脖子,這才知道為啥自己一直覺得不舒服,原來脖子上纏著東西呢!
“這什麼?”唐可可伸手拽下來個頭,低頭一看原來是繃帶
“我受傷了?怎麼不覺得疼?”
正準備扯下來看個究竟,手卻被人緊緊的扣住,張啟明的身子突然壓過來,直接就把她壓在了身下,而他略顯冰涼的手,卻緊緊的按住了她的動作。
某蘿莉眨眨眼,不明所以。
“幹嘛?”
“別拆。”
“為啥?我又沒受傷。”綁的這麼緊很難受的。
“不準拆!”
強硬的語氣,堅決的表情,這美男子真的在生氣,但是為什麼啊?就為了這一根繃帶?
“好吧”不拆就不拆好了
“不過能鬆鬆麼?勒死我了”
張啟明無奈的看了她一眼,坐起來,順手將她也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