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譽和他母親刀白鳳。
段正淳當面告辭後,藏到了隔壁的密室中竊聽。
那密室的控制權只有保定帝一個,功用一言難盡,段正淳都只能偶爾用一用。
各種機關的巧妙,使段正淳將隔壁的話聽得一清二楚,但這一切都控制隱藏在保定帝那兒。他只須輕輕按動一下機關,既能隔開聲音的傳播,甚至能調節隔音效果的程度。
當年接手這項工程的那位工匠,已經九十歲高齡,不說他的技巧如何,最關鍵還在於——段家用不著再殺人滅口,有違一貫的仁德作風。
耳邊傳來段正明中氣十足的聲音道:“淳弟貪不貪花好色,理該都不只一個兒子。說到底,你還是擔心譽兒的將來。但即使兄弟相殘,都不是毫無顧及,總比外人要好得多。”
刀白鳳道:“臣妾不關心自己的兒子還關心誰?但這主要還是譽兒他自己爭氣。成事在天,謀事在人。未來能不能成是一回事,給不給兒子鋪路是另一回事。母不幫兒往高處走,難道要害兒越來越墜落?”
段譽道:“原來,媽媽在暗中還為我花了這麼多心思!兒不孝,但還是要說,這毫無必要。人心不足,越貪越毒。何況貪未必能得,不貪未必不可得。”
刀白鳳道:“人無遠慮,必有近憂。當年延慶太子更似穩如泰山,現在不也變成了‘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淪落江湖,報仇報成了最大惡人。事情明擺著,等到真有那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