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木兮張大眼睛,很是委屈:“可是我餓了!”
我撲哧一笑,道:“餓了,便去吃東西,喚我又不能飽!”
木兮得了話,歡快地伸手支在我身側,猛地低下頭一口親在我唇上。他抬起頭來,舔舔唇,笑的像個偷吃糖的小孩:“親你一下我就不餓了。”
我暗自咬牙,睨他:“我又不是米飯。”
木兮撩眉,表情極其生動:“你是牛肉餡的包子。”
我聞言氣血上揚:“木公子啊,你想多了。”
木兮拿手支起下巴,歪歪腦袋:“娘子,為夫不姓木,你忘記啦,你以前一直叫為夫親親隱沉!”
我抖了抖身子,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如我這般的女漢子,定然不會做如此肉麻噁心的事情。
一個人跑路,最後變成了兩個人跑路。
身無分文之下,我決定犧牲自己去街上賣藝。
隱沉愉悅地跟在我身後,說道:“娘子,為夫記得你以前吹笛吹的不錯。不若我們去街上圈上一角,你吹笛我演武,咱們夫唱婦隨,也算一段佳話。”
我傻傻地看著隱沉,隱沉風度翩翩一笑:“娘子是否覺得自己多才多藝?”
我沒應聲,隱沉從袖中掏出一隻竹簫,遞給我:“這是你以前送給為夫的定情信物,我現在將它交予你,賣藝的行頭有了,咱們現在就去圈角吧。”
我發誓,起初我答應同他一起賣藝是想著賺錢絕無二心。
隱沉將我帶到菜市場最熱鬧地方,就地一站。只見他兩手一拱對著周圍看熱鬧的人道:“各位鄉親父老,在下與娘子一不小心到了這風景如畫,人心善良的地方。奈何我家娘子,身懷有孕,我們又花光了盤纏,為了養活妻兒子女,在下舍了麵皮出來賣藝。望大家,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吆喝一聲,捧個人場。”
隱沉一席話,講的漏洞百出。卻有人搭話臺子,周圍的人紛紛囔著要他表演胸口碎大石或者徒手爬刀山。
隱沉忙不迭的開口:“大家稍安勿躁,精彩的表演馬上開始。”說完,隱沉回頭看著我,眼角眉梢都帶著笑:“娘子,開始咯!”
我朝他咧咧嘴,將笛子放在唇邊,隨意地吹了幾個音符。聽著倒也悅耳,我便放心大膽的隨意吹奏。隱沉負手而立,和著我吹奏的音符點劍而舞。劍招時而疾如閃電,時而身輕如燕。
周圍的人,皆是拍掌叫得一聲好!
隱沉朝我挑了一下眉,我對他莞爾一笑,笛音一轉,一曲激昂的破陣樂響起。隱沉不由得拔快了步伐,劍氣破風帶著震敵的殺氣。他身形隨著劍招如滄海游龍,回身,旋轉,飛劍直刺長天,銀光驟如雷衡掃落葉紛崩。
賣藝是個技術活,看官們看的是品質良心。
我收回笛子,面帶微笑地對著每一個觀眾:“大哥大姐,隨意賞點。”誠然菜市場看熱鬧的人多,卻沒幾個真的解囊相助的人。我們耍了半日把式,只要到十個銅板。
隱沉把銅板放在手裡顛了顛:“兩個銅板可以買一個饅頭,素包子三個銅板,肉包子四個銅板。”他側眼看我,嬉笑:“娘子,咱們可以買兩個肉包子一個饅頭了。”
我無精打采:“你一餐就要吃三個肉包子。”
隱沉拍了拍我的頭,寬慰:“娘子放心,為夫怎麼捨得讓你餓肚子。我甚也不吃,就聞聞味兒。”
隱沉此話我聽著本該喜悅萬分,只是隱沉還在嘮叨:“不是為夫自誇,為夫善解人意,為夫的眼光也甚好。挑媳婦一挑一個準,你看我家娘子,面貌身段才情一頂一的好。為夫越說越歡喜,越歡喜心就越癢癢。”說著他朝我張開雙臂,滿臉微笑地朝我撲了過來:“快,娘子,快讓為夫抱上一抱。”
我連忙往旁邊一閃,隱沉抱了個空,我嚴辭拒絕:“隱沉,你太不要臉了,我跟你行了一路,忍的很是辛苦。”
隱沉很認真地思考了片刻,喜笑顏開地說:“娘子,你就是那砧板上的肉,在為夫面前最好老實一點。”
我抬眼看他,深深後悔了!蒼天啊!為何你要天降一個隱沉在我身旁?
隱沉勾唇一笑:“快讓為夫抱一抱。“
我拍案而起:“抱你妹!”
隱沉委屈:“師妹也是妹!”
我怒吼:“誰是你師妹?”
隱沉指著我答:“你!”
我扶額,頭上掛了兩條黑線。我義正言辭的說:“莫要以為我失憶了,就可以隨隨便便地給我安身份,我是不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