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臉上的笑容頓時涼了三分,我現在名義上隱沉地妻子,不能乘他不在,就如此生猛的勾搭闞自珍。萬一在闞自珍心底留下一個齷蹉的形象,那就不好了。
我又往後移了移,面上保持著溫婉的笑容,柔聲細語地說:“公子也好道友也罷,左不過是個尊稱而已。闞道友就莫要較真兒了。”
闞自珍頓了頓,才道:“夫人所言極是。”
我猛然想到他和語林徽貌似很親密,裝作不經意地道:“語仙子那副容貌真美。”
闞自珍笑了笑,才輕聲道:“是呀,只是。”
我心中一動,忙問道:“只是什麼?”
手心出了些汗,有些膩。看不見他地表情,只能聽見他溫柔的聲音:“我心下很歡喜!”
微微鬆開抓住他衣裳的手,心中有些失落,低低道:“原來你喜歡她。”
話剛落下,忽聽“砰”地一聲,前方亮若白晝。亮光轉瞬即逝,空中傳來“噗啦”“噗啦”的聲音。夜色之中只能看見鋪天蓋地得血紅色雙眼,密密麻麻的地集聚在一起。
闞自珍出聲囑咐:“這些蝙蝠嗜血,要小心。”
他反身抱著我,抽劍一揮,長劍發出一陣清越的劍鳴,一道白色的光芒激射而出,瞬間就打散了空中的蝙蝠群,腥臭的血液和著蝙蝠的屍體像下雨一般紛紛落下。
我忽聽腦後風動,連忙捏了一個縱火訣,召喚出一道火龍,心隨意動,火龍迸發作無數道火箭,將身後的蝙蝠射落在地。
火光之下,只見我們周圍的蝙蝠圍成一個圓球,死死將我兩包圍住。蝙蝠翅膀扇動的聲音,震耳欲聾。我掙脫開闞自珍的懷抱,借勢將腳落在蝙蝠頭上穩住身形,清叱道:“我兩一起攻出去。”緊跟著一道火龍又射了出去,空中傳來一陣陣糊臭味。我皺了皺眉鼻子,太難聞了。
那些蝙蝠嘶吼著繞著我們打轉,嘴裡滴出綠色唾沫,偶爾一些落在身上,將衣服灼出一個個小孔。闞自珍張出一道結界:“待會兒我放出劍氣,你乘機衝出去。”
我點頭,額上滲出了熱汗,得快些衝出去,不然這樣一波一波的殺,何處是個頭啊!
闞自珍揮劍,又驅退大批蝙蝠。他捏了個劍訣,將真氣灌注於劍上,劍上光芒大做,他將劍一揮,沖天的金色光芒勢如破竹,蝙蝠群登時被打散了,闞自珍伸手拉住我,急忙御劍衝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如夢如幻
地上鋪了厚厚一層蝙蝠的屍體,腥臭味撲面而來。我抖了抖衣裳,將落在身上的蝙蝠碎屍抖掉。闞自珍伸手將我扶住,他將腰間的香囊解下來遞給我,溫言道:“你沒事吧?”
我接過香囊放在鼻尖使勁嗅了嗅,搖搖腦袋:“沒事,沒事,就是這些味道太難聞了,還好有你的香囊。”
闞自珍咳了一聲,將我放開,柔聲道:“我們快些趕過去。”
我在心中苦笑一聲,他連多接觸我片刻的時間都不願意。我頷首,面上卻是雲淡風輕:“先過去,與他們會和再說。”
我們朝前方走去,到了山頂,草木枯萎,四處也被掘的坑坑窪窪,風穿過蕭索地樹林嗚嗚作響。
我捂住鼻子:“這什麼怪味兒?”
闞自珍看著前面的洞穴,道:“方才那些蝙蝠是變異的蝠妖,嗜血,好鬥,它們居住的洞穴裡面生長這一種叫車碗花的草,會散發出一種怪異的香味,嗅之使人夢魘。村民們所挖的寶藏,不過一場幻覺而已。”
我從袖中將白紗拿出圍在臉上:“那我們只要將車碗花拔掉就可以了吧?”
闞自珍搖頭:“不能過早下定論,待我們去洞穴裡探一探。”
當下快步朝洞穴內走去,洞內經過爆炸的洗禮,碎石四處散落。闞自珍遞給我一枚藥丸,溫言道:“這是蔽障丸。”
我“唔”了一聲,將藥丸含在嘴裡,頓覺神清氣爽。我笑嘻嘻地跟在他身後,忽然想起來從方才便沒有見到語林徽的身影。
“闞道友”我出言喚住闞自珍,他回首,唇角掛著笑容:“何事?”
我努嘴:“語仙子不見了。”
“嗯,”他拉長了語調,尾音綿長誘惑。彼時洞內昏暗,他朝我靠近幾步,輕輕一笑,柔聲道:“只有我們兩不好嗎?時歇”
我幾乎要跳起來,他知道了,他知道了。我喉頭一顫,語無倫次道:“你你怎麼曉得我語林徽。”
闞自珍抬手在我腦袋上敲了一下,含笑道:“許久不見,還是如此沒心沒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