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顆急跳的心,沉聲道:“本章,剛才淨飯道長已經說過了情形的嚴重性。你想過沒有,養一隻五千多人的部隊得花多少錢,我們現在除了攻佔鐵鎖關所獲的糧草、軍需物資,還有奪取五座縣城所獲不菲的錢物,幾乎沒有什麼進項,等於是坐吃山空。再增加軍隊,既沒人,也沒錢,條件還不成熟。”
看到姚本章臉上的失望之色,凌雲飛又道:“不過可以將不到三千軍的正規部隊補齊到三千,編為三個千人隊,由我擔任統領,你當副統領,六駿分任正副千戶長,二千駐紮花城,一千駐守鐵鎖關。地方警備部隊全部歸你指揮,首領由你安排。要抓緊訓練,在最短時間內提高戰鬥力,以迎接即將到來的更加艱苦的戰鬥。至於你所說的稱呼的問題,我們都是兄弟,還是以兄弟相稱為好。”稍作沉吟,凌雲飛補充道:“本章,你一定要告誡弟兄們,不可自滿,更不能茫目樂觀,要知我們現在的力量還很弱小,經不起風吹草動,扛不住大風大浪,前面還有無數的艱難險阻在等著我們,我們只有奮發圖強,不斷進步,才能在不遠的將來獲得更大的成就。”
“是!”姚本章一臉肅然,看著凌雲飛的目光增添了許多欽佩。
第七章築基(三)
會議開的時間很長,直到晚飯時分才結束。
草草吃過晚飯,凌雲飛派人叫來淨飯道長、熊適履、蕭露,想和他們進一步探討施政的具體細節。
凌雲飛心中明白,要想在昭寧站穩腳根,軍隊只能算是保障,施政之道才是根本,得不到當地百姓的衷心擁護,定然是步步維艱,後果堪慮。
“當先首要的問題,就是要將金礦、煤礦、鐵礦收回我們自己所有。政府要運轉,需要資金,而這些礦產正是我們在目前情況下能夠獲得資金的最佳來源。”蕭露首先開了口。
“恐怕這樣做不太妥當吧!”熊適履的臉在燭光地映照下紅紅的,眼睛中流露出深思之色,“象圖裡海、次仁這等地方上的土皇帝,平日裡橫行霸道,為所欲為,朝庭問都不過問一聲,反而封他們的官,卻是為何?還不是錢可通神,黃白之物的強大威力所致。依我之見,這些礦產有一部分產權很有可能在那幫贓官或是與他們有親近關係之人的手中,我們若是強行收回,官軍的下一次圍剿也許就在眼前。”
“我認為適履說的很有道理。做事切忌急功近利,為政之道更是如此。我們在昭寧人脈淡薄,做每件事情時,走一步,都要回頭看一看才好。在施行每一頂政策前,儘可能考慮周全一些,施政過程中,細體詳察,發現出現偏差,要及時糾正。礦權之事我想也該如此——先不要急著收回,只要保證他們準時準數交稅就可以了。”淨飯對熊適履表示支援。
“不過圖裡海的金礦、次仁的鐵礦應該另當別論。”凌雲飛聞聽熊適履、淨飯之言,心中一動,想到了端州、昭寧、西川同時出兵之事。
“也許這才是官軍兵出昭寧西的真正原因。”想到此處,凌雲飛心中的“達瓦蓮娜”情結減輕了不少。
“不錯,圖裡海仙逝,次仁已亡,原先吸附在金礦、鐵礦上面的無數吸血鬼沒有了聯絡人,無法找到金礦、鐵礦的方位,再也無‘血’可吸了,巨大的‘血庫’就此失去,這些‘吸水鬼’是絕對不會甘心的。”蕭露見自己的提議遭到熊適履、淨飯兩人的反對,臉上並無不滿之意。
“不甘心是必然的,不過並不一定只有兵戎相見這一條路可以解決問題,我想過不了多久,這些‘吸血鬼’的代理人就該粉墨登場了。”熊適履淡淡道。
“劉三車、達瓦蓮娜都是很好的代理人。”凌雲飛心中想著,輕輕點了點頭,對熊適履的才智頗為讚賞。
“改善礦工的工作、生活條件也要優先考慮,這些金礦、鐵礦、煤礦幾乎每一個都有數千礦工在工作,若有奸人挑撥,麻煩不小。尤其金礦、鐵礦的日常生產差不多已經停滯,更要抓緊時間解決。”凌雲飛眉頭一皺,心中頗為不安。
“這項工作,我已經派人下去著手實施,估計現在已該解決得差不多了。”淨飯揉了揉臉,打了一個呵欠。
“道長,不要太玩命了,要注意身體。”凌雲飛看著淨飯憔悴的臉色,勸了一句。
“我也不想這樣。因有其職斯有其責,有其責斯有其憂,人手不夠,又有什麼辦法。我真想把一天當二天過。”淨飯臉上頗多無奈之色。
“為政之本,就是要愛惜百姓,所以我們的政策必須要讓老百姓見到實實在在的好處,否則咱們就是說的天花亂墜也是無用。”
“交通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