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同伴交給我,你放心麼?”仲天將那孩子提在手裡,有些粗暴的動作引得孩子大哭出聲。
“呵呵~”男子輕笑起來。
“仲天,你也是我最重要的同伴啊!”
視線轉回長安,時間分分秒秒地過去,轉眼天邊乍洩出第一縷晨光。噴薄而出的光亮驅散了天空中殘留的暗。
本來空空落落的街上,開始有了些人氣。小攤小販們也扛著扁擔開始上街叫賣。
吱嘎一聲,朱門頓開。
一個丫頭跨著一個籃子從門裡走了出來,看見倒在門口的少女立刻面色一變尖叫著跑回門內。
“小姐!有個人倒在我們門口了!”
一個年輕的聲音,清脆悅耳,如環佩相擊。
“還有氣麼?”
接著一個衣著淡雅的豔麗少女託著淺青色的裙子跨出門廊,走到到底的少女面前蹲身下去,伸手在少女鼻前探了探。
“一息尚存。”少女回頭淡淡地對丫頭說著。
“小姐,這要怎麼辦?”丫頭也湊了過來,“要不叫家丁把她抬遠點?”
那小姐起身理了理衣裙,才道,“筎藝,我們今兒個早起是上法華寺給母親燒香祈福,既然開門便遇見了她,便是緣分。我們不如做件善事就收留了她吧!”
“是。”丫頭乾脆地應了聲,接著伏了伏身,進門換來家丁將門前的少女搬回府內。
漆紅的朱門上,赫然掛著巍峨的牌匾——“司徒府”。
街邊,路人甲抹了一把嘴,捅了捅身邊擺攤賣湯糰的路人乙。
“我說,這是哪家的小姐啊?瞧那張水靈靈的臉蛋,嫩得跟花瓣似得,那雙滴流滾圓的眼睛,比天上的星星都亮!”
“那是新搬來的司徒家的小姐。”路人乙動作麻利地把碗收了,接著又囉嗦了一句,“你瞧瞧,大戶人家的閨女都是怎麼養的啊?這才十二三歲就這麼漂亮了,將來一準是個天仙一般的大美人呀!”
少女被安置在下人住的通鋪大房中,比較靠窗通風的床位。隔天中午,暖融融的陽光透過窗子少女的身子上灑上一層碎金似得光。少女靜靜地躺著,面容柔和,側臉細小絨毛都清晰可見。
風吹過窗邊的湘妃竹,竹葉摩擦著發出沙沙的聲響;聲音入耳,都覺得是一種享受。
窗內的人似乎是被這響聲驚動了,只見她睫毛輕輕顫了顫。接著,緩緩地睜開眼睛;眼眸漆黑,極亮,明晃晃的更盛了水似得。她先是揉了揉自己的腦袋,才發現好像有什麼不對勁,對著自己的小手發起愣來。
依著小姐的吩咐守著女孩的筎藝正在一邊無聊地打著哈欠,一見她有了動靜便立刻就湊了過來。
“哎?你醒了啊?”筎藝看著床上的人笑了笑,“你叫什麼名?”
“我”
“我看你也是個小姐吧?瞧你這一身細皮嫩肉的!” 少女剛想開口,心急的筎藝又開口將她打斷。
“”
接著筎藝又跟倒豆子似得問了好多,弄得少女措手不及都不知從何答起。可是筎藝偏偏又是個急性子,再加上平時粗手粗腳慣了。所以,她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但是完全沒有控制力道;直打得少女呲牙咧嘴。
“哎?你疼啊?哪裡疼?嚴不嚴重啊?”筎藝瞪著眼睛,起身在床邊度起步來,“那,那,那我現在給你叫大夫去!不對,你是小姐撿回來的,我應該先通知小姐!對,先通知小姐。”
那丫頭自言自語一陣後,便一陣風似地跑了出去。
只留下少女一人呆在房裡。只見她伸出一指朝桌上的茶杯指了指,那茶杯竟然晃晃悠悠地飄了起來,飛到了少女的掌心。
沒錯,此刻這個少女的身體裡住著的便是水神——嫿琤的靈魂。
很快筎藝就帶著一個四十出頭打扮斯文的男子回來了。
“張大夫,你快給她看看!”筎藝朝床上的人指了指。
望聞問切,一番診治過後,那張大夫悠閒地捋了捋自己那撮特有文人氣質的山羊鬍,搖頭晃腦地開口,“姑娘只是偶感風寒,氣力不支而已。無妨,我開兩貼藥,你一吃就好。”
“謝謝大夫。”床上的少女點了點頭,展顏笑了。本來平凡無奇的臉蛋,生動了不少。
“哎!”大夫一走,筎藝就將腳上的鞋踢了爬上了床湊到少女跟前套近乎,“我叫筎藝。你呢?叫啥名?”
嫿琤先是愣了愣,看了眼窗外的庭院。挺值的青竹和略略發紅的楓葉,相映成趣;原來已經是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