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著黃毛的姑娘非常大膽地將胸罩拉了下來,頓時露出了兩團雪白的粉肉。臺下的小青年們頓時一片尖叫。他心中暗咒了一句白厚德,什麼時候不好來找老子上香,偏偏人家姑娘脫了你就來找老子上香,這不是成心搗亂嗎?
白厚德瞥了青文海一眼,心中鄙夷,神色不屑。他現在都開始懷疑青花兒究竟是不是這傢伙親生的,這麼齷齪一個老爹,怎麼可能生出青花兒那種粉雕玉琢如花似玉的女孩子呢?更何況還絕頂聰明,一釣就釣到李大川那種金龜婿。
白家老爺子的屍體躺在堂屋裡,地上鋪著一層稻草,身上蓋著黑色鑲白邊的壽星被,頭上戴著一頂舊時候流行的瓜皮帽,腳上穿著一雙黑麵白底的剪刀口不屑。屍體的前面擺著香蠟紙錢,還有靈牌和一隻已經被燒得黑乎乎的瓷盆。這盆子是專門用來燒紙錢的。
青文海假惺惺地燒幾張紙錢,上了一炷香,嘴裡也嘀嘀咕咕地說著你老安息之類的檯面子話。燒了錢,上了香,他跪在蒲團上磕了三個頭,轉身就向外走。那個脫掉乳罩的娘們,不知道現在有沒有把內褲脫掉呢?
“海哥,彆著急著走嘛,我有個事問你。”白厚德拉住了青文海。
“什麼事?快說嘛。”青文海往外眺望,卻沒看見臺上是什麼情況,只聽見那些小青年歡呼吹口哨。他心裡癢癢的,恨不得生出四條腿跑過去看看。
“你女婿最近在忙些什麼呢?”
“你說大川啊,哎呀,人家是國際大忙人,一會兒在巴黎,一會兒在扭捏,我哪知道啊。”
“是紐約吧?”白厚德顯然比青文海要有知識,知道青文海說的是紐約,而不是什麼扭捏。
“對對對,紐約,你找我女婿幹什麼?”青文海警惕地看著白厚德。思索了一下,猛想起白厚德並沒有漂亮的閨女,他心中又稍安了一些。
“沒事,就是想和他談談投資的事情,讓他給我們白松村投資,你看你們青木村現在過的可都是神仙日子啊,我們村挨著你們村,村民們都羨慕得緊啊。”白厚德笑著說。
“這事啊,跟我談是一樣的。”
“和你談?”
“跟我談咳咳”
青文海和白厚德正商量事情,堂屋裡突然冒出了第三個人的聲音。青文海還沒發覺,但白厚德卻及時就發覺了,不為別的,只因為這個聲音他太熟悉了,是他剛剛過世的爺爺的聲音!
一股詭異的氣氛頓時在堂屋之中蔓延開來。堂屋外面的道士已經唸經念得昏昏欲睡,院子裡的歌舞表演也依舊刺激火爆,都沒有人發覺堂屋之中的詭異變化。
白厚德偏頭看了躺在地上的白老爺子一眼,發現他沒動,心中卻還是七上八下,安定不下來。他顫聲說道:“海哥,剛才是你和我說話嗎?”
“當然是我和你說話,不然你以為是誰啊?”發覺不對勁,青文海也看了白老爺子一眼,臉色一下子就青白了。
白老爺子的臉上蓋著一張白布,看不見面容。可是,就在兩個老男人都看著他的時候,他居然伸手將蓋在臉上的那張白布給揭了下來。然後,他很自然地坐了起來,翻著一雙死魚眼睛看著兩個老男人。
青文海和白厚德都彷彿被雷電劈中了,碳化了,想逃,雙腿卻沒有半點力氣。
“爺爺,孫子不孝,你還有什麼心願沒了你給我託夢就行了,不用親自跟我說啊”白厚德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磕頭如搗蒜。
“誰是你爺爺?這不過是一具臭皮囊而已。”白老爺子突然站了起來,沒理會白厚德和青文海,自顧著欣賞起身體來了。他的神色非常的不滿,眼眸之中的兇光也非常的明顯。難以形容那樣的兇光,彷彿被他看一眼的人就會被奪走魂魄似的。
“你、你你不是我爺爺?”白厚德的腦子一片混亂。
“如果我告訴你,我是死神,你相信麼?”白老爺子淡淡地說道。
“死神?”白厚德想到了閻王爺。他這個年齡的人是沒有機會接觸到動漫或者小說的,根本就不知道死神是什麼樣子的,是個什麼概念。
“所以,我給你一個體面的死法吧,算是個你的見面禮了。”白老爺子突然彈了一下指頭,一線黑光突然閃現,瞬間就沒入了白厚德的額頭之中。
沒有慘叫,也沒有爆炸,甚至沒有一絲異樣的波動,但白厚德卻就是死了。站在白厚德身邊的青文海很確定這一點,因為就在黑光閃現的時候,他就看見白厚德的皮肉紛紛化成灰燼,就連骨頭渣子都沒能剩下!
這就是體面的死法?死得你妹的連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