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正好把你刺去的劍招破解無遺,好像是等著你的一般,使來遊刃有餘。
鄭玄通連發了一十三劍,均被南宮靖輕易破解,不覺大為怒惱,口中大喝一聲,身形驟然間增高了數寸,隨著劍勢撲起,闊劍大開大闔,急攻而出。
這一下但見他全身劍光繚繞,宛如雷霆進發,每一劍隱隱可聞風雷之聲,可說凌厲無儔!
再看南宮靖好像若無其事,對鄭玄通的兇猛攻勢,絲毫不以為意,依然見招拆招,劍法古拙如舊,任你鄭玄通不住的飛撲,還是被他一一封擋住了,看去毫無進展。
柴一桂朝婁通、敖六打了一個手勢,首先發難,身形一矮,快如魅影,一下欺到南宮靖右側,手中鐵牌悄無聲息的朝南宮靖後心拍到。
南宮靖聽風辨位,身形一側,長劍已經先到,噹的一聲,砍在他鐵牌之上,只覺對方鐵牌極為沉重,右臂隱隱發麻。
柴一桂也被他這一劍震得後退了半步,心中暗暗驚凜:這小子劍薄如紙,居然能和自己沉重鐵牌硬打硬磕!
兩人身形堪堪錯開,婁通、敖六同時一齊搶了上來,一個點穴钁抵隙蹈暇,飛灑出點點钁影,一個火叉劍急疾擺動,隨著南宮靖的長劍,企圖以劍鎖劍。(他火叉劍劍尖如叉,善於鎖拿)
南官靖身形一轉,向左避開,柴一桂立即一步跨上,鐵牌又無聲無息的拍來。
這回南宮靖在四大高手的圍攻之下,壓力自然極重,他身形連旋,一支長劍奮起全力,居然也使得大開大闔,忙著和四人周旋。
最使鄭玄通、柴一桂、婁通、敖六四人感到納罕的,他們明明有四個人聯手,但每人都感到南宮靖好像只是在和他一個人動手。他一支長劍何以能應付四個人呢?
他們因有四人圍攻,自可仔細觀察南宮靖的劍路。
原來南宮靖使的這套劍法,似拙實巧,似慢實快,他身形左轉,長劍就交到左手,化解開鄭玄通攻去的劍勢,就趁機向柴一桂攻出。
等到身形右轉,左手長劍已經交到右手,化解了婁通的點穴,就劍勢一轉,和敖六的火叉劍硬接,左手一劍之中中,有守有攻,右手一劍,也同樣有守有攻。
守勢只是拆解來招,但那一招攻勢,卻凌厲無前,和他硬打硬接的人,往往被他劍上極強的震力,震得不得不後退一步,就這樣把一柄劍交來交去,守攻兼顧,在四人的環攻之中,依然誰也攻不進去。
在外人看來,南宮靖固然揮灑自如,毫無敗象;但在南宮靖來說,他劍交左手,必須連續發出兩招,才能分別敵住兩個敵人,等到劍交右手,依然要連發兩招,分敵兩個敵人,這樣把長劍遞來遞去,一招也疏忽不得,何況每一招只能敵住一個敵人,只能應付對方四人的攻勢,自然無法克敵制勝,那就是纏鬥。
纏鬥下去,自然會拖長時間,時間一長,體力的消耗就比對方四人要多。
更何況對方四人論功都不會比他差,論對敵經驗,也只有比他豐富,他所憑仗的只是這套精妙的劍法而已。
在四個圍攻的人中,他只要擊敗一個,或許還有突圍的可能,但對方四人攻勢綿密,他擊向一人,其餘三人業已相繼攻來。
始終打不破這四人聯手之局,能夠支援不敗,已經不容易了,要想擊敗某一個人,又談何容易?
不過頓飯時光,南宮靖已經打得汗流浹背,雙臂也漸漸有痠麻之感,但到了此時,惟有咬牙苦撐,毫無勝算可言。
他拼著不住的提吸真氣,拼力施為,但一個人的體能,已經發揮到極限,再也無法增加。四人的攻勢不僅沒有鬆懈,反而在不斷的加強,連他自己都感覺到實在無法再支援下去了。
這一情形,久經大敵的神燈教四位香主當然看得出來。
鄭玄通大笑道:“哈哈,看你還能走得出幾招?”
柴一桂道:“這小於最多隻能支援個十招八招了。”
就在此時,南宮靖耳邊忽然響起一縷極細的聲音說道:“喂,你這樣和他們纏鬥到幾時去?聽著,我把一條繩索丟過來,你要迅速用左手接住,立即騰空躍起,要躍得越高越好,好了,現在我丟過來了,你準備了!”
南宮靖不知道這說話的是什麼人?但他心思敏捷,立時想到此刻要想脫出他們的包圍,這人說的辦法,果然不錯。真要有人在遠處投來繩索,自己接住了,往上縱起,那人用力一拉,自己就可以脫出戰圈了。
心念方動,只聽那人的聲音又在耳邊說道:“好,快接住了!”
話聲入耳,果然有